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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他脖頸的衣服里,凍得霍起一挑眉。 男人將衣領(lǐng)松了松,手落到腰帶上作勢要拉開:“要不要脫了衣服讓你貼上來暖一暖?” “你不要臉!怎么白晝宣yin呢?!?/br> “天都黑了呀?!被羝鹇曇魩еc委屈:“何況你再跳下去,我可忍不住,等不到大婚那夜了……” 他伸手摸了摸,又親了親他的小曼曼,低聲道:“明天太子大婚觀禮,你要跟在我身邊,不要動鞭子,就跟著我,好不好?” 寧蘭知道自己上次闖東宮受傷把他嚇到了??墒腔羝鹌綍r指導(dǎo)她練劍明明都說她很有天賦,水平很高的! 原來是騙她! 寧蘭撇過腦袋:“我明日給jiejie送嫁,才不和你一起觀禮呢。你到時候別想看到我?!?/br> “陪你jiejie可以,不許送嫁進太子的房里,聽到?jīng)]有?” 寧蘭以為他在吃醋,“哼”了一聲,嘴角卻忍不住微微翹起:“那要看你明天有沒有讓我愿意理?!?/br> 霍起捋了捋懷中小家伙的頭發(fā),親了親她的頭發(fā),溫聲道:“我努力討曼曼歡心,曼曼也要乖,對不對?我一會要進宮里陪陛下開筆,子時不能陪你守歲。我們暫時分開一會,明早阿璽大婚的儀典見,不要進他的內(nèi)殿,答應(yīng)我了?” 寧蘭“嗯嗯”胡亂應(yīng)著伸手又要抱抱,霍起笑了:“今年還未成婚,等到明年除夕,就能名正言順和你過一整夜了,好想快點娶你?!?/br> * 天還未亮,爆竹聲噼里啪啦,從宮里內(nèi)庭、紫薇殿、定鼎門,到東坊貴族聚居群,蔓延到南市商賈小販家,處處繁榮紅火,絲毫沒有邊域的緊張。 梁帝亦是忙了大半夜,他胸口的傷還未好全,只是不流血了,疲憊時還有些隱痛。 除夕是一年連雙歲的大日子,太后主持宮宴,皇后從旁協(xié)助,皇帝亦不能早退休息。太后、皇后、皇帝吃了素水餃,將餃子賞給在席的嬪妃,魏貴妃協(xié)理心細,給南邊的嬪妃特意準備了湯圓。 只是她自己并沒怎么吃,只將御賜的素餃子咬了一口,就掩口帶著微笑望著皇帝。 皇后勉強維持著中宮的姿態(tài),心里煩她煩得不得了,還不得不問:“魏貴妃可是身體不適?吃得這么少,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息吧?!?/br> 魏貴妃只是抿唇笑了笑,謝過皇后,卻并沒有離席。 吃完餃子,皇帝非但不能換寢衣,穿上了更加繁復(fù)硬挺的龍袍,小腹凸起被衣服掩蓋了下去,但是一直板正著,老皇帝身體有些吃不消。 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有這個位子的責(zé)任,老皇帝忍著身上僵硬酸痛,穿著新衣服,又帶著一大堆人呼啦啦轉(zhuǎn)移到御書房。嬪妃們可以去守歲,大臣們則在御書房久候了。 爆竹聲此起彼伏。子時剛過,新歲剛至,皇帝在暖閣窗戶下就坐,親手點燭火,倒屠蘇酒,幸好墨有呂章磨。 皇帝手握萬年青筆,在燙金宣紙上鄭重其事地寫下新年的第一筆——“山河永固”。 這是明窗開筆的儀式,歷代皇帝都有自己對新年的祝愿,寫給臣工看,便是要對紙上的這個愿望滿朝文武與自己一道眾志成城、齊心勠力的意思。 寫完這四個字,他抬頭看了一眼在下面諸皇子之后站著的涼州世子。年輕、俊美、冷靜、充滿力量的男人,看到他,總讓梁帝生出一種自己已是烈士暮年的輕微無力感,他不喜歡。 霍起垂著頭并沒有直視他,神色淡淡看著地面。 皇帝勉勵了近臣幾句,將話題轉(zhuǎn)到霍起身上:“邊關(guān)險患,唯有愛卿替朕分憂。年后愛卿便啟程回涼州鎮(zhèn)守吧。” 有的朝臣想,用西域小國消耗涼州兵力,陛下真是英明。 霍起應(yīng)“是”?;实蹠屗钪鴰П雎尻枂幔?/br> * 新年初一,永安一十九年初。寧蘭被鞭炮聲吵醒,翻了個身還想再睡,迷蒙中想起今日是堂姐大喜的日子!她要去幫襯,從被子里一個打滾坐了起來。 還是好困啊。 孔嬤嬤比她起得還早,聽到聲響進來,就見她們家小姑娘身上寢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骨骼勻停,皮膚白得像在發(fā)光,在衣領(lǐng)下嫩嫩地展露著。 孔嬤嬤一手給她扶好衣服,一手捏著蜜餞塞了進去,笑瞇瞇道:“蘭姐兒,新年大吉!” 寧蘭小舌頭絞著蜜餞,甜滋滋的,慢吞吞吐出了核,有一點醒過來,合著禮儀規(guī)矩小聲道:“嬤嬤新年大吉,事事如意?!?/br> 梳妝穿了新衣裳,頭發(fā)發(fā)飾都換了紅色的,整個人多了明艷光彩。 弘安侯看到女兒來請安,受了她乖乖地磕頭,親手扶起來遞了一個紅紙封給她。寧蘭捏著壓歲錢,甜甜地笑:“謝謝爹爹!曼曼最愛爹爹!” 弘安侯嘆口氣:“也不知道明年還能不能給到你手上……” 寧彥道:“爹爹身體健康,年節(jié)我們一起去涼州看曼曼!” 寧蘭有點舍不得爹爹,想要爹爹和她一起去涼州,或者世子能留在洛陽多好?。?/br> 按理寧彥、寧章、寧術(shù)都未成婚,是不用給寧蘭壓歲錢的,可是誰叫她是家里唯一的小女孩,哥哥弟弟都掛了五彩線串的銅錢在她腰上,沉甸甸的。哥哥有俸祿還好些,弟弟們在軍營,出項多,入項少,這是好幾個月的軍餉了。 寧蘭推辭,弟弟們就低聲打趣:“明年讓姐夫給我們包回來就是了!姐夫出手肯定比我們大方!” 家人們笑著提了燈籠去看各個院子的新春聯(lián)和年畫。弘安侯和寧蘭、弟弟們院子里的楹聯(lián)一貫是寧彥寫得,今年寧彥自己院子里的春聯(lián)卻換了俊秀靈巧的字體。 雙兒有些忐忑又靦腆地搬出瓜果漆盒給小少爺們吃,不敢聽他們的議論。卻見小少爺們走的時候都特地過來和她說,她的春聯(lián)寫得特別好,明年自己院子里的也請她來。 尹雙兒的詩文經(jīng)世子的文士刊印推薦,她擅長以小見大,有著女兒家獨有的與男子不同的細膩,辭藻工整、用典精準博學(xué),在洛陽引起了不小的關(guān)注。貴族男子們關(guān)注弘安侯女要嫁去涼州,文人士子們則多知弘安侯里長子院里出了一位江南來的才女。 能夠收服這樣的女子,弘安侯長子本人素養(yǎng)應(yīng)該也不弱,近來文人聚會都熱情邀請他,寧彥與雙兒儼然成了洛陽城里文壇兩顆冉冉升起的小新星。 寧蘭拜完年,收拾好就趁著夜色出了弘安侯府。 東宮大婚,寧蓮即將嫁入東宮,二叔家里都陷入紅妝富麗的喜悅中。 寧蘭是寧蓮的娘家人,緊趕慢趕早早去了寧蓮房外等待,卻發(fā)現(xiàn)堂姐緊張得一夜沒睡,聽到她來連忙叫了進去。 寧蘭一拱手,先行了一禮,笑道:“給寧側(cè)妃請安,愿您福壽綿長,多子多孫。” 寧蓮緊張得手臂都在哆嗦,聞言哭笑不得:“壞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