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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蓮眼淚一下子涌出來:“何況我也愿意的。我以為我是殿下第一個女人,他總會對我有點情意在……沒想到他只是把這條裙子賞給我,再什么也沒有說。連個侍妾都不給我……” “殿下警告我不許告訴任何人,尤其不能讓你知道……可是我實在好難過……曼曼,我這么糊涂,我怎么辦……” * 寧蘭本也因為霍起的事,想著早晚得去直面太子一次,把話說清楚,萬沒想到又牽扯進了堂姐的事。 雖然太子不許寧蓮告訴她,但事都做了,逃避就能當做沒有發(fā)生過么? 青天白日的太子好端端立起貞節(jié)牌坊來,真是令人渾身怪異。 寧蘭將寧蓮哄下歇息,又問了是否吃過避孕的湯藥,心下有了計較,去書房拜見太子。 賀蘭璽見她來,目光一亮,收了文書停下辦公,帶她往花廳去。 “漠北的沙棘植物上也有一種蘭花,這幾日下面人剛獻上來,曼曼你來看看。” 太子賞花的樓閣里冬日引溫泉水脈滋養(yǎng),里面很溫暖,花卉次第開放,深淺交映,錦繡成堆。 寧蘭看到太子給她展示的那柱綠色植物根莖巨大,垂懸的枝干上褐色細刺密密麻麻豎著,只在rou質的頂端各開一朵胭脂紅的花朵,如美人頰邊飛紅。 寧蘭伸手,太子看她似是要摘一朵花卉把玩,便由著她去,沒有阻攔。 不料她手腕不轉,柔嫩指尖直直按到枝莖的老刺上,肌膚吞沒了銳刺的瞬間,殷紅血珠從她食指滴落。 “曼曼!”賀蘭璽心中一痛,大驚失色握住她手掌,小心拉回自己面前看,眉毛皺了起來,眼中俱是心疼神色,對外喚道:“快傳太醫(yī)!” “不必。”寧蘭往回抽手,卻被他箍住,淡淡道:“殿下這么緊張做什么,世上比這嚴重的傷口多了去了。譬如女子初次,譬如女子小產?!?/br> 賀蘭璽一愣,握住她手腕不自禁用上了力道,看向她的眼睛道:“你都知道了?誰和你說的?我……” 寧蘭眉間一皺,賀蘭璽連忙放開了扣住她的手。 寧蘭抬起流血的手指,隔著鮮血按住太子的唇,輕聲道:“殿下無需和我解釋,畢竟殿下背棄的也不是我。堂姐既然無福伺候殿下,以后寧家也不敢叨擾。只是如果有了子嗣,日后寧家養(yǎng)大,殿下也不要來認?!?/br> 說罷,她抽回手指,向賀蘭璽行了一禮,便要告退。賀蘭璽深吸一口氣,握住她胳膊。 “曼曼!你對我總是這么狠心!” 太子垂頭看她,眉目深擰,語帶微求:“你強迫我娶她?我那么喜歡你,你就不能看我,看我一眼!只要你愿意,我娶你做正妃,你想要良娣,我給你堂姐!我宮里都是寧家人,絕不偏寵其他家族的女人,我一生一世只會對你好……” 寧蘭皺眉:“我以為殿下已經(jīng)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之間絕無可……你放開我!” 太子聞言一時嫉恨,伸手按住她的肩壓下身子要吻她的唇,制住這喋喋不休傷害他的源頭。 寧蘭掙扎間又推又拒,賀蘭璽只箍得更緊。幸而太子舍不得真的傷她,寧蘭卻是當機立斷直接出手。 太子小腹剛挨了一下,忽聽身后傳來一聲冷淡的質問:“她讓你放手,你沒有聽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 軟煙羅雖然名貴,應該是糊窗子的,作者實在太喜歡這個名字了,給蓮蓮糊裙子Orz 第56章 霍起雖然武藝如神,太子武藝也不弱,兩人素來交好,太子長到這么大還從來沒被小舅舅動手教訓過。 這一次霍起毫不留情,出手狠厲,迅速制住賀蘭璽,淡淡眸光中隱有怒意,冷聲問:“家里長輩是怎么教育你的?女孩子不愿意就直接上手強迫嗎?” 賀蘭璽又羞又怒,像個熊孩子一樣破罐破摔:“我就是喜歡她!我只喜歡她!我只有這一個想要的人,你是我舅舅,比我還大三歲,就不能讓給我嗎!” 霍起倒是被氣笑了:“讓?曼曼又不是物件,她不喜歡你,怎么與你一起生活?多少人覬覦她,你手頭一兵一卒也無,也不奮進,就靠這股熊勁保護她?還是讓我讓了心愛的女人再給你保駕護航?要臉嗎?” 賀蘭璽聞言又氣又喪,無言以對,胸口堵著,被剪著手不說話。 霍起道:“我是你舅舅,若曼曼真的喜歡你,我給你們守著,她開心我也認了?,F(xiàn)在曼曼喜歡的是我,你對自己未來小舅媽動手動腳的做什么死呢?” 太子聽到“小舅媽”三個字猛地別過頭去,憤怒又懊喪。 霍起才不慣著,提著他的雙手:“給曼曼道歉!” 寧蘭小聲和霍起道:“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他。他說什么我其實無所謂……” 賀蘭璽感覺憑空一把尖刀扎進了心里。 寧蘭道:“而且殿下對我還算照顧的,對另一個姑娘……” “嗯?”霍起聲音一提,手下加了兩分力道。 太子忍住心痛,連忙道:“我錯了,小舅媽,我不應該強迫你。我負責,這事我一定負責?!眰阮^哀求寧蘭不要在小舅舅面前告他狀說寧蓮的事,睡了不負責,小舅舅得剝他一層皮。 霍起卻是徹底誤會了,誰他|媽要你負責了? 眼見兩人眉目傳情,霍起心里火焰愈發(fā)熾熱,對寧蘭道:“過來!” 寧蘭一提裙子,滴溜溜站到他身后。 霍起問:“太子唇上的血跡是怎么回事?他強吻你?” “我沒有!哎呦……親舅舅,你輕點,你就我一個外甥,別折損了……” 寧蘭搖頭:“我手破了,就把血抹他臉上了。” 賀蘭璽:“……”他的臉像抹布嗎? 霍起冷哼一聲:“不檢點?!?/br> 寧蘭戳他:“干嘛罵我!” 霍起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能碰其他男人的嘴唇?我今天非……” 話雖未出口,三人都清楚。 霍起今天非吻到她再也不敢碰其他男人的嘴唇。 寧蘭一陣羞澀,撇頭不再看他。 賀蘭璽的心像被他們倆聯(lián)手拿刀捅,還七進七出。痛得說話都有點顫了,完全再沒有調戲寧蘭的力氣。 說來霍起今日來倒真不是捉jian的,和太子兩人有正事談。但是他做這些事都不避著寧蘭,將人抱到小茶桌后面吃點心等他,中間連道屏風都沒隔。 霍起道:“這次鄴城封地收回,最遲開春就會還給老六。封地在禮部打個來回,最多三個月時間,得把養(yǎng)兵的證據(jù)坐實了?!?/br> 賀蘭璽開始還有些不習慣,見寧蘭確實也沒有窺伺他們機密的想法,只自己乖乖坐著吃著金沙糕,便將注意力轉回和霍起的談話上。 “好,小舅舅?!辟R蘭璽將他囑咐的幾件事一一記下,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