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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心?” 尹雙兒詩文精湛,一向有些心高氣傲,聽她這么說反駁不出,便質問道:“若有一位比世子更俊朗高貴的,難道你不會變心嗎?” “首先,沒有這樣的人?!睂幪m說罷,尹雙兒也不由泄氣,點了點頭。 “其次,縱然有?!睂幪m壓著書頁,認真道:“我也不會變心。你剛才說的有一點對,他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喜歡與我對劍。同樣的,我也是因為喜歡他,才喜歡他的出身姿容。你肯定不服氣,因為你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寧蘭低聲道:“其實我有一個人想介紹給你。他肯定比世子待你好,但你心眼太多,我擔心他被你欺負?!?/br> 尹雙兒茫然。 寧蘭道:“若是有緣,你們自然會知道如何相處。我給你們牽一條相見的線?!?/br> 尹雙兒道:“你不用籠絡我,我不會替你寫詩的。我再也不想做這種騙人的事了。” 寧蘭無言:“替我寫詩?誰告訴你我需要這種花里胡哨的名頭替自己傳播聲名了?”寧蘭寧做武將家的文盲,也不要槍手。 轉了一轉念頭,寧蘭側頭道:“唔,你倒是看出了我的出身,是個聰明孩子,我對你的希望不在這上頭?!?/br> 尹雙兒道:“你也不用介紹貴族男子給我認識,我已經看明白了,以后不會再糾纏世子。只要你不賣我去那種地方,我愿意一輩子不嫁,伺候你書墨。” 寧蘭笑了:“你愿意了,可是我不愿意一輩子寫詩呀,我最討厭舞文弄墨了?!?/br> 尹雙兒氣結。 * 尹雙兒說到做到,第二天開始倒是認認真真服侍寧蘭,再也不sao擾世子了。 霍起攬住小嬌花奉承:“我們曼曼真厲害,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娶回去主持中饋?!?/br> 寧蘭道:“我也不知道?!?/br> 霍起低頭看她神色,也不像生氣,低聲問:“我做了什么讓曼曼不開心了?” 寧蘭問:“寫了賦為什么不給我看?覺得我沒文化賞析不了?” 霍起愣了愣,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小心地避開敏感字眼:“想你一貫對這些歌賦不感興趣,不想巴巴送上去招你煩?!?/br> “本來隔得就遠,你再煩我,就不理我了?!?/br> 寧蘭要了一份的謄抄本,街頭巷尾都在熱傳,倒是不難找??赐瓴琶靼祝@是“所思在遠道”,不由得臉紅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首詩,雖然不知道他思念的是誰。 吃飯的時候,霍起給寧蘭舀好湯,陪她用了一會,出去看傳信。 尹雙兒現(xiàn)在明白引得洛陽紙貴的是寫給誰的了,忍了忍,還是擔心她吃虧,向寧蘭道:“我聽江都的官員說,世子的出身,應該是要尚公主的。他這樣高調偏愛你,不擔心公主為難你嗎?” 寧蘭撐著下巴:“他應該是不擔心。但是我現(xiàn)在有點擔心了?!?/br> * 回到弘安侯府,還未安排妥帖家事,墨染來傳,午后太后得空,元家、魏家、虞家、林家的貴女都去請安,讓寧蘭若休息好了也去見一見。 寧蘭收起疲憊,這就是客套話,再累她敢不去嗎? 快到年節(jié),洛陽城里處處開始貼紅繡幡,打糕蒸饃,富貴點的人家門口還雕桃木。 宮里排場更大,明窗開筆、年節(jié)如意的器皿要拿出來清洗晾干,儀仗樂器更早早開始排練,樹木上各宮宮女已經開始比試著掛了不同原型花卉的紅色絳帶絨花,栩栩如生。 寧蘭被宮女引進壽安宮時,正見太監(jiān)們在比萬壽燈的燈聯(lián),漢白玉石座上的戧木已經量好了,足有六七個人高。往年她只在正月拜見太后時隨其他貴女一起見過成品,臘月里太后這里忙,允她進來還是頭一回。 她進去的時候,元露、元馥、魏瑛、魏妙妙、林燕渺已經到了,見到她都目露微笑。 其他人便罷了,元露那笑容也是看不出一點不快,因她來晚了,還和太后道:“寧蘭meimei遠道而來,一回京都第一件事就是拜見太后,足見對您的誠心?!?/br> 太后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么。 寧蘭抬頭望去,自己年后及笄,幾人都到了年紀,這兩年這樣的聚會多了。燕渺最小,原先并不參與。自己去了一趟江都回來,她卻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多半有用意。 虞安安來得最晚,她已經議定了親,和元扈關系又不好,索性連面子都不愿意做。太后也淡淡看了她一眼,因著她父家的緣故,吩咐令秋也賞給了她一碗茶,虞安安叩謝了。 寧蘭剛按照規(guī)矩將太后賞的茶輕輕抿了一口無聲敬重地放在桌上,便聽廳外太監(jiān)報:“參見太子殿下?!?/br> 太子一身五龍圓領玄衣,發(fā)上九旒冕還未來得及摘下,應是從正式儀典中來。 他走進來,腳步不頓,眼神卻是忍不住先看了一眼寧蘭。她遠途去江都,恐怕吃了苦,面頰卻不見消瘦,眼波里有種明艷的幸福??磥碓诮歼^得很好。 太子轉過頭去,不忍再看,向皇祖母躬身行禮。 太后讓令秋給太子收拾了團墊,坐在自己右首下,接著手一招,卻是向林尚書的女兒林燕渺:“燕渺剛過生辰,又長了一歲,過來給哀家好好瞧瞧?!?/br> 林燕渺父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科舉出身,得蒙皇恩官授正三品,居一部之首,全家都很感念皇室。 太后一說,她便垂頭恭恭敬敬小步走來,正要跪在太后面前給她相看。 太后一抬手,令秋將右面團墊也放好,太后微笑著道:“坐近些,哀家年紀大了,太遠可看不清?!?/br> 原來定的是她。 虞安安自是不服,但她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可能肖想皇太子妃的位置,何況她對太子原也無意,看了一眼便轉頭取茶。 元露的心里就不那么美妙了。在座的所有人里,原先她是最有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的! 若不是寧蘭在百花宴上大吵大嚷她偷東西…… 元露壓抑著恨意,盡量溫柔不失妥帖地望向寧蘭,想從她的眼里看到和自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失落。 卻不料太子在眾人之前先開了口:“聽聞弘安侯女為叔父之事奔走,前一段日子去了江都。”他沒有說這樣好,也沒有說不好,只等著寧蘭自己解圍。 寧蘭慢慢抬頭看他一眼,頭上的珠釵流蘇簌簌劃過她的發(fā)絲,瓷白的肌膚沒有一點瑕疵,目色淡淡地望著他。 賀蘭璽心里一緊,他不想為難曼曼的……他只是嫉恨她愛上了別的男人,想讓她的眼神再在自己身上流連。 太后卻沉穩(wěn)道:“曼曼一向最有孝心,哀家很喜歡。年后就要到曼曼的及笄禮了?” 令秋報出了日子,寧蘭亦起身答是。 太后頷首:“是個好日子。你們也不要惱哀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