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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女你……”行竹猶豫了片刻,在江都,又有世子在,她還是不要說了。 * 寧蘭行動間帶著一陣芙蓉香風(fēng),剛走過月牙門,一個素月衣衫的美人帶了兩個丫鬟和她迎面過來。 那美人看到她也不行禮,上下打量了一番,嗤道:“這就是昨夜世子殿下從蕓香樓小軟轎接回來的妓|女?” 妓…… 寧蘭道:“我不是!” “哦,你們叫歌姬?!蹦桥虞p蔑看她:“不過是換個說法,骨子里還不是一樣千人騎的賤東西?!?/br> “世子看上你什么了?伺候過這么多男人,經(jīng)驗豐富了。玩起來也不嫌臟!” 寧蘭氣得想咬人,伸手又去摸腰間的軟鞭。還未抽出,身后腳步聲響,手腕被握住往里輕推。 男人從她身后翩翩走來,看著薛韞道:“薛姑娘出身優(yōu)渥,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身負(fù)才女之名,說話一貫如此粗俗露骨嗎?” 薛韞看到他神情一僵,臉?biāo)查g紅了,又是尷尬:“世……世子……我……” 她看著容色艷盛的寧蘭,柔聲道:“我只是擔(dān)憂這蕓香樓來的歌姬壞了殿下的清名,因此警告她守些本分。非常之事,以非常之語,并非是我本意?!?/br> 寧蘭作嘔,都被抓個現(xiàn)行了,還能作態(tài)至此,這種人的名聲都是虛造出來的吧。 霍起道:“姑娘這‘本分’二字說得最好。她是洛陽出身高門的貴女,亦是我正在追求,渴慕來日能做我正妻的閨秀。昨夜事從緊急,可也并沒有亂了本分的地方,她亦是在家人處落塌。姑娘如此冒犯,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shù)闷鹉阋痪涞狼???/br> 薛韞臉色瞬間變了,貴女?世子正在追求的正妻? 她自在江都因父親的緣故見到霍起后一直心存仰慕,可是男人從來冷淡拒人于千里。她心里安慰自己,男人位高權(quán)重,自是懶怠花心思在女人身上。只要她堅持主動,以她的才學(xué)容色,總能融化他。 可凡事最怕對比。世子往日對江都佳人有多冷淡不耐,在這個妖艷的女人面前就有多溫柔小意! 薛韞不甘、不忿、不敢相信地看著寧蘭。 霍起回頭,又加了一把火,小心問寧蘭道:“我可以告訴別人正在追求你嗎?會不會令你困擾?” 寧蘭看到薛韞氣得快哭出來了。 霍起真是……她自愧弗如! 薛韞眼圈發(fā)紅,上前向?qū)幪m躬身道了歉,抹著眼睛走出了月牙門,越走越快。 寧蘭抬頭,正要感嘆,卻看霍起還是神色不善。 她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薛韞真是觸到霍起的逆鱗了…… 她說的那些話…… 寧蘭抱住霍起胳膊,仰起頭來嬌聲道:“阿蠻哥哥,你不要聽她胡說多心。我從來沒有伺候過別的男人。我只有你?!?/br> 霍起側(cè)頭瞥她一眼:“向來只有男人伺候你,哪有你伺候男人的?” 寧蘭聞言愣了一下,霍起舉步往前走了,她還沒跟上。 霍起話一出口已有些懊悔,走出去見她沒有跟上來,嘆一口氣又折回她身邊,低頭道歉:“是我混賬,又欺負(fù)你。我錯了。我改。” 寧蘭蹙著眉,跟著他走了進去,沒兩步眼睛濕漉漉地又要掉金豆子了。 她以前從不哭,霍起老招她。她不想理他了。 霍起正在想事,見她轉(zhuǎn)身連忙追了上來,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對不起,曼曼不要哭。我又妒忌了?!?/br> “阿璽和我說,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他會尊重你。但是他是真的喜歡你?!?/br> “我不想瞞著你,這句話我替他帶給你。你想清楚了再回復(fù)我?!?/br> * 寧蘭直到這時才突然想起了一個之前忽略的問題。 “阿蠻哥哥,你從兩年前就喜歡我了是嗎?” 霍起不避,郎然點頭道:“是?!?/br> “那若……”寧蘭抬頭,目光瑩瑩望著他:“若那日壽安宮里中秋夜宴,我收了太子的禮物,與他交換信物,世人都說我與他情意相通,你會怎么辦?” 霍起停下手中的公文,閉目深呼吸一口,問道:“曼曼,你是什么意思?你后悔了?” 寧蘭坐到他身旁,少有地強勢道:“你先回答我?!?/br> 霍起眉目染上一絲陰翳,冷聲道:“如果你喜歡的是太子妃這個位置,我亦可以給你。如果你——” 霍起想了想,閉上眼睛,轉(zhuǎn)過頭去:“如果你厭棄我,轉(zhuǎn)而喜歡阿璽,我會回涼州,永遠不再來洛陽。你們成婚也不必告知我,我不會來的?!?/br> 寧蘭心下了然。 難怪上一世與太子成婚的典儀沒有見到他,隱約聽說回涼州鎮(zhèn)守疆土。 她伸出小手抱住霍起的腰身,臉頰貼在他胸膛上:“阿起,中秋夜宴時太后身邊的令秋姑姑一直暗示我收下太子的賀禮,我確無此意,又不能駁了太后的意思,只好轉(zhuǎn)而要了其他人……似乎是六皇子的壽桃。我想太后是知道太子對我的意思的。你有什么方法么?” 霍起想起那日小美人垂頭跪在眾人之前羸弱無依的樣子,又是一陣心疼:“姑母和阿璽那里交給我來辦。如果你同意,你及笄禮之后,我想向家人說向你求親的事了。曼曼,一及笄就嫁給我,好不好?” * 霍起雖不約束她,寧蘭自己也覺和花娘爭風(fēng)吃醋有些稚嫩,又兼掉了兩滴眼淚花了妝,干脆讓青藥給她凈臉,只描了眉便和霍起去赴宴了。 因恐傳出去墜她名聲,霍起道:“我只和人說你是我遠房表妹,來江都看我?!?/br> 他輕笑一聲:“若是堂妹,該冠我的姓了?!?/br> 寧蘭輕輕推他一下。 蕓香樓依舊歌舞升平,楚腰酥胸,紅紗軟羅,脂粉香霧裊裊不絕。 寧蘭站在大廳廊柱前看了一會,她腰肢輕軟,四肢柔韌,很有些舞蹈天賦。上次裝舞娘心里太驚,這次有霍起在身邊,放下心來看了會,確實挺有意思。 霍起也不急著赴宴,陪她看了一會,見她興味盎然,忽然低頭在她耳旁道:“這樣的舞不許跳給別人看?!?/br> 寧蘭還在專心看動作,隨口問道:“為什么呀?” 霍起手掌搭在她肩頭,意有所指地輕輕摩了一下,引得她微微顫動:“你若將腰線這樣軟軟地折下來,沒有男人忍得住不動你。到時候吃苦得還是你?!?/br> 寧蘭聽罷,瞪他:“你看誰的腰了?吃酒去,別堵在這。” 霍起收回手,無奈搖了搖頭,帶著她往樓上走。 剛路過二樓一個沒有點燈的水臺,霍起一把攬住她的腰,轉(zhuǎn)身關(guān)了水臺入口的門,將她壓在臺沿上扣著腰吻了下去。 樓上樓下絲竹裊娜,歌舞聲陣,只這一處沒有客人黑昏一片,但水臺外隨時會來人。 寧蘭從沒有在外面和他這樣親密過,一時又羞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