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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拉住她的袖子,強迫她注意轉(zhuǎn)回來,低聲道:“我沒有為長公主守身子,我也不會娶她?!?/br> 弘安侯帶著寧彥和隨從過來,手一指,寧彥連忙上來給meimei撐好傘,想要掰開霍起抓著寧蘭的手,示意他退后。 霍起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弘安侯,終是松開了手,往后退一步,行了晚輩禮。 少見霍起對人這么客氣,弘安侯卻揮了揮手:“這么晚了來找我女兒做什么?沒事快走?!?/br> 寧蘭連忙道:“爹爹,我在木蘭山圍場丟了東西,正是世子找到了幫我送過來,我剛剛正在感謝他?!?/br> 她連忙使眼色向霍起示意。 孔嬤嬤和弘安侯告狀道:“他說見到了我們蘭姐兒的耳鐺?!?/br> 弘安侯冷哼一聲:“耳鐺呢?” 寧蘭暗示他,別鬧了,快拿出來! 霍起看了寧蘭的神色一眼,眼神微微一錯,迅速再抬起時對著弘安侯堅定道:“只找到了一只,已經(jīng)還給侯女了?!?/br> 墨染:“???” 孔嬤嬤:“……” 寧蘭一愣,反應(yīng)過來立刻攤開掌心,呵呵笑了聲:“是還了呢?!?/br> 她終于見到有人比她還會睜眼說瞎話了。 霍起和弘安侯不知怎么,很有些搭不上話。弘安侯又一心趕客,是以霍起沒說幾句,只好道明日要去江都公干,是時候回去整裝了。 寧蘭想著他剛剛匆忙間說不娶公主,忍不住跟了幾步想要問他。弘安侯在后面道:“像什么樣子!給我回來!” 霍起回頭看寧蘭,因她追出了門房,外面沒有避雨的地方,頭發(fā)蒙了細密的雨絲,眼睫也濕漉漉的,頗有幾分可憐。 他將自己的傘柄放到她手里,想摸摸她的頭發(fā),又有她父親在,捏拳低低嘆了口氣,囑咐道:“曼曼,不要亂想。我不在的日子好好保重,別欺負其他男人,等我回來?!?/br> 他想了想,仍是不放心:“我會派沈厲每七日往返一次,每天也會寫信給你。你要老實些,不許招野男人,記得給我回信。” 他頓了頓,道:“別再像當初一樣對我??偸遣换匦盼視y過的?!?/br> 寧蘭愣了片刻,當初? 她道:“你什么時候給我寫的信?” 霍起:“兩年前……我等了一夜。” 寧蘭徹底茫然了。信她肯定沒有見過,但是他即將出遠門,這事自己私下查,不要他勞心。 心下有了猜測,寧蘭岔開話題道:“我也會寫信給你的。鹽稅涉及的關(guān)系眾多,你就中平衡各方,一定保護好自己?!?/br> 霍起雖有些狐疑,聽到她關(guān)心自己,眼睛立刻彎了起來:“好。” 弘安侯闊步走過來:“還有多少話要說?還回不回去整理了?” 霍起連忙道:“就走,就走?!?/br> “你真的不會娶公主嗎?不是騙我?”見男人要走,寧蘭仍是不放心,追了一步。 霍起按住她的肩膀,示意不要再追,又肯定地說了一遍:“不會?!?/br> “手放開!扶哪呢!” 霍起看了弘安侯一眼,松了手。就在寧蘭放下心的當口,他繼續(xù)道:“其實我想娶你?!?/br> 寧蘭心猛地一跳,連忙捂住了心口,孔嬤嬤和行竹跑上前扶住她,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你好好想想?!被羝饘憬o了她,自己走在夜色的風(fēng)雨之中,挺拔的身影很快被雨水淋濕。 弘安侯這才哼了一聲,讓人上去給世子送傘,特意交代不要再來還了。 行竹著急道:“姑娘,你怎么捂著胸口?世子和你說什么了?” 弘安侯冷淡道:“那不是世子,那是長公主未來的駙馬!”哼!現(xiàn)在的年輕小伙子,越來越混帳了!他有種對他女兒死纏爛打,有種去皇帝面前說他不娶長公主呀! * 寧蘭淋了雨,當夜發(fā)起高燒,昏昏沉沉不知在說些什么。 孔嬤嬤和侯爺?shù)溃骸昂顮?,我看姑娘……對世子未必?zé)o情。若是知曉當年的事……” 弘安侯道:“我寧愿她生氣,也不會讓我唯一的寶貝女兒嫁到霍家的。” 孔嬤嬤道:“只是現(xiàn)在看起來,世子卻是個長情的……不會輕易放棄?!?/br> 弘安侯生氣道:“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他們家男人都快死光了。長公主愿意最好。我們曼曼絕對不能給人守寡!” 孔嬤嬤愣了愣,沒法接這句話。 侯爺自己為大梁出生入死,落得一身病痛。侯夫人生小姐的時候九死一生都沒能趕回來。 將門生死難料,侯夫人一心想給侯爺多生兒子,讓他在前線安心拼殺。侯爺常年在外,根本勸不住夫人,最后生下小少爺時,夫人生產(chǎn)隔得太近,血崩難產(chǎn)而亡。 當時寧蘭才三歲,后面跟著兩個小弟弟。侯爺回京,看著一家孤寡小兒,消沉了許久。他不想耽誤別人家的好姑娘,一直沒有續(xù)弦。蘭姐兒慢慢長成,好女百家求,侯爺對于將門來求親的也一概拒絕。 只是孔嬤嬤到了這個年紀,日漸明白。 這人世間的緣分,阻礙是阻礙不斷的。 就說當日順著元國公府嫡女的手段,掐碎了的這朵桃花。不過兩年過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又開得更盛了。 * 霍起走后,寧蘭燒燒退退病了五日,這天喝了藥還沒醒來。 寧彥下朝忽然著急忙慌找到了父親,聲音不似以往平穩(wěn),帶著一點驚慌:“父親,四叔在江都那邊出事了!” 寧岳皺眉:“什么事這么慌張?” 寧彥道:“因為六皇子家奴私逃鹽稅一事,陛下派涼王世子去江南征討欠稅。不知怎么查著查著……就查到了四叔天香樓的頭上!足足四千六百兩欠銀,不光要補上,還要上奏陛下!要革他的職,參他的本家……” 他的本家可不就是自己嘛! 弘安侯一拍桌子:“豎子!覬覦我女兒不成,就捋我的老虎須子!我能讓他壓下去不成?給我研墨,我要給皇上遞本子!” 寧彥擔(dān)憂道:“父親,世子畢竟是皇帝御賜尚方寶劍專督鹽政的欽差大臣,萬一咱們折子遞上去,四叔還是入了獄……這可怎么辦?咱們總得留個后手?!?/br> 弘安侯聞言氣焰一窒,兒子的另一句話更是讓他徹底沉默了。 寧彥猶豫了片刻,道:“曼曼推蓮兒去東宮做侍書女官。寧蓮早上傳出消息來,特意讓我告訴曼曼一聲……” “涼王世子出發(fā)前拒絕了尚長公主。他對我們曼曼,恐怕是認真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弘安侯:想拱我們家曼曼?你有種和皇帝說你不娶長公主啊! 霍起:好的岳父,那謝謝岳父了。 四叔的事情曼曼不會誤會的,只是一個引子。 第38章 玉翠宮里,六皇子又在給母妃剝安石榴。她最愛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