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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太子想她太久,聽了約,片刻沒有耽擱打馬頃刻間就過來了。 行竹正要打簾子,太子殿下自己傾身屈尊降貴地挑了開來。只見寧蘭發(fā)絲半散,剛睡醒的雙眼惺忪迷離,臉頰緋紅,正是花懶春眠。 賀蘭璽被迷得不自覺脫口道:“曼曼,你好美……” 霍起聽到行竹來約太子,二話不說勒馬折了回來。剛行到她的馬車邊,只聽太子喃喃稱嘆,又從打開的簾子里,見寧蘭發(fā)絲半散,雙臉潮紅,眸如含水。 霍起眉目倏地冷了下來。 她又勾引別的男人。 玩過他了,他不好玩了,可以丟了! 霍起定定看了他們一眼,折馬又回了隊(duì)伍前列。 沈厲到他身邊,低聲道:“世子,寧蘭姑娘請?zhí)舆M(jìn)了她的馬車。” 霍起騎在高大的涼州馬上,姿勢一如往常,注視前方的雙眼卻沒有絲毫溫度。 * 一夜秋雨愈發(fā)寒涼。 回到弘安侯府,爹爹之前已聽說了她在圍場的驚險遭遇,自然心疼。 弘安侯寧岳道:“明年開始告假不去圍獵了。曼曼,天家富貴雖然看著誘人,爹爹真是不希望你求取,那都是險中來的。你小小嫩嫩的,哪里能遭這種罪?!?/br> 寧彥亦對meimei道:“蘭妹,腳踝上的傷陰雨天可疼?聽說你在木蘭山圍獵來了小日子,我們?nèi)叶际谴罄蠣攤?,不會調(diào)理,從江都請回來了你祖母身邊的孔嬤嬤,正在小廚房看著人給你熬湯。你回來了不要理那些往來應(yīng)酬的貴女,多在閣里歇息?!?/br> 寧蘭安慰了父兄,見他們?nèi)允菗?dān)憂,走到桌子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扎了個馬步給他們看,強(qiáng)顏笑著道:“真沒什么大事。有些人以訛傳訛,說的嚇人罷了。誰騎馬沒溜過一次兩次?不都是好好的?” 弘安侯道:“你不一樣。我從小就不愿意你習(xí)武,刀劍無眼,我們家就你一個姑娘,可不能磕著碰著?!?/br> 寧彥附和道:“就是這個話!” 寧蘭笑了,接過孔嬤嬤看著熬得阿膠白芷粥,垂眸一口口吃了。 寧彥又道:“這些日子來府上給爹爹診脈的那個神醫(yī)秦朗,真的是受了你的恩?你什么結(jié)識的他,竟沒和哥哥說過。” 寧蘭心里一頓,霍起派秦朗來給父親治病,居然一點(diǎn)沒居功。他是完全沒有在他父親面前表現(xiàn)的意思。 想來也是,他又不打算娶她,沒必要。 寧蘭壓下心里異樣,打起笑臉道:“說起來,秦朗雖然是六皇子的人,但與涼州世子的醫(yī)女青藥是舊識。我因?yàn)閲C上射箭得了世子指點(diǎn),聊了兩句,便厚著臉皮多問了這人,沒想到世子真的想法子請來了。他當(dāng)真是心善的。爹這幾日可有覺得好一些了?胸口還悶么?” 他爹六年前在戰(zhàn)場上受過重傷,偏偏又在胸口,勾起了十七年前在祁連山戰(zhàn)役死里逃生時心口的舊傷,發(fā)熱不止,神志昏迷,在生死線上走了一輪。 后來終于救回來,卻落下了三不五時心口痛、胸悶的毛病,再提不了刀上戰(zhàn)場。 弘安侯聽到世子二字,卻是頓了一下,和寧彥交換了一個眼神。 寧蘭捕捉到了這一點(diǎn),但是完全摸不著頭腦。弘安侯府和涼州霍氏自從十七年前祁連山戰(zhàn)役后就再沒往來,那都是寧蘭出生前的事了。 等她懂事后,幾乎也從沒聽家人提起過涼州的人。 她也是不想占了男人的功勞,這么一提,卻覺得父兄的神情很有些奇怪? 寧岳道:“我的曼曼最有孝心。爹已經(jīng)好多了,可以讓秦朗回去了?!?/br> 寧蘭撒嬌:“爹,您是大侯爺,又不是那些不明事的,可不能諱疾忌醫(yī)。好了也要再調(diào)理幾日,不要掉以輕心。” 弘安侯應(yīng)了下來,又看著寧蘭喝了另一碗暖宮的蟲草參雞湯,心疼她旅途勞累,孔嬤嬤又說還要按摩,便讓她早些回去休息。 孔嬤嬤是祖母陪嫁的八人之一,與另一個已經(jīng)故去的杜嬤嬤同樣,是祖母身邊陪伴最久的人。 后來祖母去了,寧家人還是很尊敬愛護(hù)她。只是幾年后她自己兒媳婦身子不好,懷了孩子需要人幫襯。她便離了弘安侯府的祖宅,去江都四房家里養(yǎng)老。 今年因?yàn)閷幪m月事,竟然又把她大老遠(yuǎn)跨江越河地請了回來,寧蘭心里老大過意不去,暫時拋下自己心里的煩惱,拉著她的手不住關(guān)切。 弘安侯府這些年日子很不好過,孔嬤嬤走時還勉強(qiáng)應(yīng)付著支出,宮里偶爾年節(jié)有點(diǎn)賞賜。這次回來,卻是看到,能不必要的開支,全部支絀了,半點(diǎn)奢侈之風(fēng)沒有,都是本本分分的基本日子。 寧蘭反過頭來安慰她:“榮華富貴,一世幻,一時真。世上都沒有萬世的主君,哪來長盛不衰的侯門?嬤嬤且說咱們享用的這些,多少人幾輩子想也想不來,也夠咱們惜福的啦。再要跟再上頭的比,那是沒有窮盡的。文帝享盡了世間尊貴,還想飛升呢,可不又煩惱了?” 孔嬤嬤走時寧蘭才六歲,奶白的小乳牙,抱著小兔子涼糕糯糯地啃。眉眼是極漂亮的,看得出以后是個美人。 倒也沒料到美成這樣。她在江都亦有耳聞,很為老太君的門第自豪。 只是沒想到,她母親走得早,和父兄相處這些年,竟然養(yǎng)成這樣不鉆牛角尖的性子,孔嬤嬤有些心疼:“我們曼曼比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懂事。你這些年恐怕不容易。來,給嬤嬤看看?!?/br> 行竹將銀碳爐燒了起來,關(guān)了門窗。寧蘭舒展了四肢,孔嬤嬤手上涂辣木籽油,在她小腹xue位輕重交錯按摩起來。 她們蘭姐兒不光臉蛋生得好,這身段也是起伏得宜,肌理勻稱。只是她母親去得早,沒有人細(xì)心為她打理,全仗天生。 孔嬤嬤按完小腹,給她肚子上蓋了一塊棉帕,凈了手,又舀了茶花油混合著玫瑰露,從她雙手按起,涂遍全身。行竹取了噴熱氣的鎏金壺在花油凝結(jié)的地方熏蒸,不一會,香氣在室內(nèi)散了出來。 寧蘭沐浴后,這股香氣依舊縈繞不散,像從她骨子里散出來一樣。她和孔嬤嬤、行竹玩鬧了一會,墨染領(lǐng)著小丫頭忽然進(jìn)來稟:“姑娘,門子稟告,說涼州世子找您,本被老爺攔在了門外。但他說您有要緊東西落在他那了,需得自己取。老爺聽了正在生氣?!?/br> 寧蘭探頭看了一眼外面,好大的雨,霍起這時候來做什么?為何又說得這么語焉不詳?shù)?,她落了什么東西? 孔嬤嬤道:“姑娘,這天都黑了?!?/br> “嬤嬤放心,我省得。”寧蘭對墨染道:“就說夜深,我睡下了。若有事,等明日起來再說吧?!?/br> 墨染道:“世子說他領(lǐng)了差,今夜就要走了。如果姑娘不愿見他……” 墨染猶豫片刻,讓那小丫頭子出去,然后攤開了手,掌心赫然躺著一枚圓潤玲瓏的珍珠耳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