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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這樣想。” 賀蘭籌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沒有讓自己的手指撫上她的唇,將她被咬著的那瓣菱唇解救出來,然而思路究竟是飄遠了:“你既然收了我的桃,將來可是要還給我的?!?/br> 色胚! 若不是上一世他在耳邊那么多的渾話,她不會一瞬間明白過來。 但她只是做出一臉茫然無知的神情望著賀蘭籌,仿佛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男人輕笑一聲,知她是個清純處子,不知自己在如何臆想她,此時還不能嚇到她。 他收了玩笑神色,身上顯出一種上位者固有的穩(wěn)重,對寧蘭道:“沒什么。莫怕,以后不論出了什么,我會護著你的。” * 另一邊,太子站在摘星樓上,幾乎將扶手捏碎了。 他以前竟沒看出來,弟弟竟然在肖想他的女人! 那么自己身下的位子呢? 虞安安今日進宮拜見太后,知道皇子們都會來,特意裝扮地極其華麗奪目,發(fā)上珠簪沉重,衣裙也是五色鮫紗層層疊疊。誰料到太子出了壽安宮,徑自舉步向南面盡頭而去,而且走得特別快。 其他侍衛(wèi)倒是能跟上,可是她穿得這樣復(fù)雜,腰又束得緊,花了好久才追上太子。沒想到太子又開始登樓…… 等站在摘星樓頂層,她的發(fā)簪已經(jīng)墜得快要滑落下來了。 她本來想自己將簪子扶好再過去找太子,突然想起了寧蘭那個小妖精上一次參加春日游,從馬車里起身時臉上帶著睡意,玉簪從發(fā)上垂落,便是太子上前接她時眼明手快地替她握住。 當時太子作勢要給她重新芘上,還被這欲擒故縱的小賤人故意偏頭躲開。太子卻也不惱,笑吟吟地將簪子又交給了行竹收好。 她不知道,太子那時雖未能如愿給美人簪發(fā),心中更覺寧蘭不似面上嬌媚,是個性格穩(wěn)重持節(jié)的。原在正妃和側(cè)妃間榷略,這下卻是下定了決心要娶她做自己正妃。 虞安安自忖明艷美麗,一頭烏發(fā)如流云,其中金簪要落不落,自然是十分勾人。 “殿下你……” 她偏過頭正要與太子攀些話來說,隨著扭頭的動作,簪子如一道金線一般拋了出去。 太子轉(zhuǎn)頭看到是她,壓根沒有伸手去撈她簪子的打算。只見那抹金色如箭般飛射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太子神色一片陰鷙,冷聲道:“你是要暗算孤嗎?” 千算萬算,虞安安根本沒想到太子能想到這上面去。她連忙道:“殿……殿下,是上樓時跑得快了些,我的簪子松動了,安安不敢,也絕無對殿下不敬的想法。” 太子冷笑一聲,輕蔑地看著她垂下去的脖頸,道:“這里是紫薇皇城,是天子居所,不是你鎮(zhèn)北侯府。虞貴女儀容不整,金簪亂落,是對我大梁天子不敬嗎?” 虞安安從來沒見過如此動怒的太子。他身為儲君,背后涼州霍氏如日中天,太后皇后都十分順著他。除了今日,還沒有被如此忤逆的時候。 都怪寧蘭這個sao|蹄子勾引六皇子,惹怒了太子,害自己趕上來挨窩心腳! 虞安安心下雖不忿,但畢竟是貴女,知道對貴人察言觀色。她也就是在寧蘭這種破落貴族面前使使威風,真正惹怒了太子,駭?shù)眠B忙跪下,不顧膝蓋撞到石板劇痛,連聲道:“不敢,不敢。安安一向敬重天子,也敬重殿下。求殿下饒恕,安安以后盤發(fā)一定注意,再也不敢惹殿下不快……” 太子似乎正在心煩,懶得理會她。沒有說話舉步就走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敢膽戰(zhàn)心驚地揉著發(fā)麻的膝蓋站起來,卻見一個想也不敢想的人沿著臺階,走上了觀星臺。 虞安安連忙行禮道:“霍世……世子……太子殿下剛剛離開?!闭f完她就想咬下自己的舌頭。 她知道家族對她寄予厚望,要她未來拿下中宮??墒腔羝鹁拖裥凶叩拇簗藥一般,權(quán)勢形容,樣樣都是頂級的。哪個女人見了他,能不生出無妄念想? 偏他一臉禁欲,肅肅殺氣冷如絕世名劍的劍鋒,她雖然本能想引起他的注意,稍微靠近一些,說起話來卻顛三倒四。 幸好霍起也并沒有和她探討太子行蹤的意思,只是冷然立在太子剛剛站的位置。 虞安安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 中秋夜里,暮色四合,宮內(nèi)雖綴滿宮燈,要往下望,本來應(yīng)是看不清底下人具體在做什么的。 只是太明顯了,摘星樓本就與定鼎門比鄰。在璀璨的燈火下,魏南手里托著金玉玲瓏的壽桃玉盆,行竹在一旁又打了琉璃燈。六皇子將寧蘭護在他與宮墻之間,低下頭,正十分親密地不知在做什么。 虞安安譏笑道:“原來是蘭姐兒啊。世子長居涼州,可能不知道。這蘭姐兒身邊,打小就圍滿了各色強壯男人。貴女圈都知道,她夜里常常不回侯府!也不知……去做了什么?!?/br> 作者有話要說: 把老六直白調(diào)戲蘭蘭的那句話刪了。 縱然是男配,必須有范兒有品。 第4章 虞安安編排了這些話,才稍微緩解了心恨。 不僅在上一世的寧蘭心中,在虞安安心中,六皇子賀蘭籌也是個不近女色的出塵人物。這是在做什么? 她簡直不敢相信。 被他愈靠愈近的寧蘭也有些驚訝。 她原以為男人要在太子倒臺后才會對她露意,沒想到今日微一撩撥,竟然就露了狐貍尾巴 不過她可不能讓他得手。 寧蘭裝作不經(jīng)意地要與他錯開距離。 賀蘭籌忽然調(diào)笑道:“曼曼心中覺得,霍起容貌如何?” 怎么突然提到他? 寧蘭盯著緋色繡緞鞋面,垂著頭,一副守禮的樣貌道:“臣女剛剛沒看世子,想來自然是好的。” 他見她眼里明明媚得能滴出水來,偏偏要擺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又生了逗她的心思:“那曼曼覺得,他與我相比,誰更俊朗不凡?” 寧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謝過六皇子,讓侍衛(wèi)來搬了壽桃盆,上馬車準備回家。 賀蘭籌知她不喜別人因她樣貌肆意調(diào)笑,于是正色道:“侯女,山醫(yī)閣的秦朗明日進京,我與他相約滄浪夢回。若侯女愿意,可以帶著老侯爺?shù)拿}案去見他?!?/br> 寧蘭知道秦朗多半是為貴妃前些日子小產(chǎn)而來,一旦見了貴人,再想找他請教就難了。 機不可失,她也沒有矯情推脫,泰然道:“如此便提前謝過殿下了?!?/br> 賀蘭籌慣會在合適的時候做出合適的樣貌來,此時非但沒有借事占她便宜,反而君子濯濯,撫袖道:“醫(yī)者仁心,小事而已。侯女記得明日酉時一刻前需到。神醫(yī)有些脾氣,萬萬不可遲到?!?/br> 寧蘭自然是千恩萬謝方才上車回府。 回了弘安侯府,寧彥已經(jīng)在議事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