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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長脖子一瞧,也覺出了不對勁,“他們是發(fā)現(xiàn)了?” “不知道,可能后悔了,也可能還想再查一遍,也有可能……”李念原催促道,“通州府有你熟悉的地兒嗎?老徐你快想想,你平日里不是最會結(jié)交人的嘛!” 李念原脾氣怪、嘴巴賤,素來不喜歡來往應(yīng)酬,而徐承志性格四平八穩(wěn)、待人親和,這些年沒少廣交友為兩人的生意開拓門路。 果然他稍稍一思索邊說:“走,咱們租輛馬車,那家人離這兒不遠(yuǎn)?!?/br> 兩人出京裝模作樣就帶了點金銀首飾、貂皮和人參,他們撿了最值錢的金銀首飾,把其他東西都甩給一個船家,立即就上了輛馬車一路往通州城里奔。 通州乃是大運河終點的水路交匯之地,有皇家碼頭與皇家糧倉,來往商賈密集,也吸引了許多達(dá)官貴人在這里置辦退休后的休養(yǎng)之地。 徐承志敲開的就是這么一家的大門,徐承志報上名頭后不一會兒,這家人的管家就請他們進(jìn)去。 李念原拉著他問:“這是誰?” 徐承志悄聲告訴他:“這里是李士楨李大人的宅子,他過去做過兩淮鹽運、浙江布政使,他的長子現(xiàn)在是新任的蘇州織造,他家還有一個姻親是江寧織造。兩家還都出過皇帝的乳母,這些年在江南也沒少幫襯咱們?!?/br> 李念原一聽就明白了,當(dāng)過兩淮鹽運的官那就都是他和徐承志的“親人”,逢年過節(jié)給他們送孝敬比給自家祖宗上貢還積極。 管家引他們進(jìn)了一間密不透風(fēng)的書房,里面一個老人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喜悅地說:“老徐來了啊,咳咳咳,聽說你中了同進(jìn)士,當(dāng)年怎么說來著,同進(jìn)士就是如夫人,哈哈哈!咳咳咳咳……” 他身邊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端著藥碗說:“父親都咳成這樣了還要打趣人,徐老爺都不想接您的話!” “不是我今日不想接話,是我有要事想求?!?/br> 徐承志一拱手,朝兩人拜了拜,“京城有些事端,李大人在此養(yǎng)病怕是不知道?!?/br> 那位老李大人還沒做出反應(yīng),他身旁的人倒是急問:“京城?京城怎么了?” 徐承志也朝他作揖,“我竟然不知小李大人也在通州。” 小李大人便是蘇州織造李煦,他道: “父親不適,我向萬歲告了假才回通州,徐老爺,您快告訴我,京城怎么了?” 徐承志把李念原告訴他的事大略復(fù)述了一遍,然后才介紹李念原說:“這位是我的至交李念原,原也是揚州鹽商,今年中了榜眼被點為皇四子的師傅,四阿哥在急中派他偷偷潛出。他身上還有四阿哥匆忙下寫的信件?!?/br> 徐承志看著李念原說:“老李,你還不拿出來給李老爺過目?小李大人可是皇上的近臣。” 李念原猶豫了下,遲遲不敢交出來。 直到那李煦說:“李先生信我,宮中德主子身邊的太醫(yī)劉長卿就是我從寧波薦去的,我李煦對萬歲一片忠心,怎能眼睜睜看著叛逆之事!” 李煦說的清楚,李念原也想起當(dāng)年珍珍摔得頭破血流時,確實有一個叫劉長卿的太醫(yī)常被派到適安園看病。 他于是解開自己的外袍,他最貼身的里衣內(nèi)側(cè)有個小口袋,他小心翼翼地先從里面掏出一塊玉佩。 玉佩便是當(dāng)年李氏被虜去東北時含在嘴里的那塊,李氏認(rèn)回李念原后把這玉佩給了他,李念原極為珍視一直貼身攜帶。 他在出京前給這塊玉佩加了個穗子,配上一個翠玉套管,再把四阿哥的信卷到最小塞在翠玉套管里。 他舉著玉佩說:“李大人可有尖細(xì)的針?我好講紙?zhí)舫鰜??!?/br> 李煦立即去尋,而那位老李大人李士楨卻一直瞧著那塊玉佩。 “李先生這塊玉佩看著極好。” 李念原下意識地握在手里說:“李大人見笑,這是我家家傳的東西,不值什么……” “家傳?”李大人“啊”了一聲,又問,“倒不知李先生是哪里人?這樣不俗的東西,必是世家了。” 李念原也不掩飾,他有些沮喪地說:“聽說我外祖家過去的確人口眾多,可惜早就敗落了,如今只有我與jiejie尚在,還有jiejie一家也在京城。” 徐承志是個圓滑的人,趁此機(jī)會和李士楨介紹說:“說來也巧,念原兄前些年才認(rèn)回jiejie,才知道jiejie還有個孫女如今就是德貴妃娘娘。這事說來話長……” 這時李煦尋了針來,李念原趕緊挑出那封信給李煦。 李煦看過后沉著臉說:“父親,這一定是索額圖那些jian人挑唆!” 李士楨此時卻神態(tài)有些游離,他被李煦催促了兩聲才驚醒,他說:“你們不能從山西走,山西有索家的人,你們很難安全到殺虎口。要出山海關(guān),裝作內(nèi)務(wù)府的人從山海關(guān)出去直奔科爾沁。” 李煦眼睛一亮說:“對,科爾沁親王班第!他對萬歲最忠誠,我與他過去有私交,我陪你們?nèi)?!?/br> 裝內(nèi)務(wù)府人對李煦來說駕輕就熟,他拿了內(nèi)務(wù)府的關(guān)牒帶上兩人立即就要出發(fā)。 三人再加上李煦帶著的一群家奴,匆匆從通州經(jīng)遵化直撲山海關(guān)。 而李士楨在書房內(nèi)不停地咳著,他的病軀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可他覺得老天最終還是開眼,讓他再能遇見二十歲時那些熟悉的人。 他顫顫巍巍地走到書房暗處,打開一個暗格。里面有一塊牌位,他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地放在家里。 李士楨本來姓姜,在被清軍俘虜前娶了自己的表妹王氏,兩人青梅竹馬,婚后情投意合。 那年被俘后,王氏和她生的兒子剛到盛京便雙雙病逝。李士楨為了活命認(rèn)了一個包衣將軍做義父,入關(guān)后又遵從義父的命令娶妻生子。 再后來妻子被選為皇帝乳母,再后來他冒姓的李氏飛黃騰達(dá)。 李士楨自嘲:我就是個怕死的慫人啊…… 他輕輕摸著那塊牌位,取出牌位后一塊小小的白玉荷花。王氏的女兒們出嫁時,嫁妝中一定會有這樣一塊白玉,他的夫人也是如此。 他輕輕說:“夫人啊,咱們的小meimei還活著,真的,還活著呢……” … 法喀呆若木雞地站著,都忘記把跨出去的一只腳收回來。 顏珠倒在他的跟前,從脖子上的傷口涌出的血不但噴了他一身,余下的染紅了他和阿靈阿站的這片土地。 他們的阿瑪遏必隆生前用來殺敵的刀還握在他的手中,刀身上此刻染著的卻是他兒子的血。 法喀忽然之前想起了之前做過的那個夢。 因為他同顏珠爭一塊硯臺,顏珠生氣地想跑去同舒舒覺羅氏告狀。 法喀就站在那兒瘋狂地嘲笑他,嘲笑他沒有,嘲笑他怯懦,嘲笑他只會告狀和哭。 法喀壓根沒有注意到,顏珠跑的那個方向的前方是一張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