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5
書迷正在閱讀:一覺醒來我成了宿敵的道侶、帝國的王后、狼狗、紫色雙人床、復(fù)仇、貔貅飼育指南、將軍,你meimei又跑路了(穿書)、此時無聲勝有聲、豪門汪日常、后媽她翻車了/每次穿書都在修羅場死去活來
珍珍從襁褓中那么一丁點大開始看著長大的,她一直以來總是容易拿胤禛當(dāng)孩子看。 可今日他的所說所為,讓她倍感欣慰。 胤禛朝張玉柱一揚下巴,張玉柱像提小雞一樣,一把揪著秀雅的頭發(fā)把她往外拖。 秀雅當(dāng)然不想坐以待斃,在他手中拼命掙扎,可她每動一下,被扯住的頭頂就揪心的痛。 何況張玉柱雖是太監(jiān)但體格高大,力氣比秀雅大了許多,幾乎沒讓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拖到了永和門外。 兩個跟班的太監(jiān)一人一邊按住秀雅的肩,張玉柱捏著那塊粗糙的板子裝模作樣地往她臉上瞧,一邊用確保秀雅能聽得見的聲音自言自語:“嗯,到底是左邊像娘娘一些呢還是右邊像娘娘一些呢?” 秀雅渾身抖得和篩子一樣,朝著承乾宮的方向大喊:“皇貴妃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br> 張玉柱眼神一暗,說:“呸,我真是豬油蒙心瞎了狗眼了,就這模樣哪有一分像娘娘。兄弟們給我按好了,也別挑了,就打這賤人的左邊?!?/br> 他說話間板子就朝秀雅的左臉重重地?fù)]去,秀雅尖叫一聲,接著凄涼地大哭大喊起來:“我的臉,我的臉廢了啊,我的臉??!” 她這一嗓子立刻把東六宮的人都喊了出來,有人瞧見她臉上被木刺劃出的血跡嚇得掉頭就跑。 有些大略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則冷笑著啐了她一口罵她活該。 宮里的主子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二字,尤其是被自己的親眷們捅刀,宮里凡是背主的奴才就是留下半條命,往后也只有過被人唾棄的日子。 不少人都覺得,秀雅落這結(jié)局已經(jīng)算是好的。要是落心狠手辣的主子手里,莫說半邊臉,都能折騰得讓你往后做不了女人。 不過最為奇妙的事,明明承乾宮就在永和宮的旁邊,卻沒有一個承乾宮的人出來。 張玉柱冷笑了幾聲,“剛打那一下廢不了,摸個藥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好,不過你既然都盼著你的臉廢掉,那咱家也不用手下留情了?!?/br> 說話間,他“啪啪啪”地一連往秀雅的左半邊臉連抽了十幾下,每抽一下板子上的木刺都在秀雅的臉上勾起一片血rou模糊。 秀雅初時還能哭嚎上幾聲,到了后來直接嚇得昏死過去。 珍珍和胤禛在院子里站著,外頭外頭沒了聲音,接著張玉柱把秀雅拖進(jìn)了院子里。 秀雅已經(jīng)昏死過去,張玉柱揪著她的頭發(fā)抬起她的頭,她的左半邊臉完全是一片血rou模糊,顯見地就是華佗再世也治不好的,而她右半張臉卻是完好如初。 胤禛點點頭。 “把這奴才扔到宮外頭去,別讓她臟了額娘的地?!?/br> 張玉柱說:“四爺,太子不是封宮了么……” 胤禛嫌惡地說:“那就扔隆宗門那兒去。她不是皇貴妃的人嗎,剛好,就讓太子的人來處置她吧。” 張玉柱應(yīng)了聲“是”,讓另外兩個太監(jiān)一邊一個架起秀雅往東華門去。 打屋子里又傳來德貴妃一聲凄厲的低yin,珍珍擰著眉心憂心忡忡地說:“jiejie這一胎生得有些久了,我還是進(jìn)去看看?!?/br> 胤禛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不自覺地摸了摸手里的火銃。 他雖然剛剛安慰了姨母,可心里卻也惶恐不安。 京城里還有一干留守的大臣和王公,加上配有火銃、槍藥的包衣護(hù)軍尚能堅持,只要…… 他捏緊了火銃,他知道,只要前線不嘩變,只要前線的大軍不叛變,京師就能堅持下去。 他默默祈禱著:但愿李念原能走得到山西,但愿阿靈阿別讓人失望。 … 胤禛心里所想的阿靈阿此刻手里正握著一把槍口冒煙的火銃。 他所在之地乃是殺虎口外五百里的一座山坳,也是殺虎口、古北口通往歸化城糧道的匯合之地。 在離開阿靈阿五米開外的地方,有兩個人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中,一只火匣子掉在地上。 顏珠喘著粗氣,臉上帶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捂著左胳膊單膝跪倒在地上,鮮紅色的血從他的胳膊往下淌,順著指尖滴到地上。 阿靈阿調(diào)整手中的火統(tǒng),讓它正對著顏珠的眉心。 “別動,剛才那一下我是故意打偏的,你要動一下,這回就直接射你的眉心了?!?/br> 顏珠說:“你怎么會在這個地方?” 阿靈阿笑笑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那么蠢,知道你要干壞事我還能不跟來?” 他看顏珠仍舊是不相信的樣子,無奈地嘆著氣說:“從前我以為你們兄弟幾個里,法喀才是個貨真價實的豬腦袋。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他確實是豬腦袋,笨得連壞事都不會干,不像你,就因為比他聰明那么一丁點兒,竟然就敢動謀逆的念頭,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重。” 顏珠眼神一暗,“你這都是信口雌黃!” 阿靈阿道:“好吧,你說我信口雌黃,那咱們就一樁樁一件件地來說吧。其一,護(hù)送大喇嘛回歸化城的前一天,我讓燕云十八騎假扮準(zhǔn)噶爾人來打劫,燕云十八騎連碰都沒碰你一下,你卻故意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回來,還說是準(zhǔn)噶爾人打傷的,這事,你怎么解釋?” 顏珠一聽見阿靈阿說當(dāng)初那些人是燕云十八騎假扮的時候,臉色已然大變。 阿靈阿繼續(xù)說:“你傷好了之后就和皇上請命要負(fù)責(zé)押運糧草,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一出城我就偷偷跟在你后面,麻煩你再解釋解釋,你把糧草拖到這荒郊野外又拿出火匣子來是想做什么?生火烤玉米吃嗎?” 顏珠這會兒似乎腦袋終于轉(zhuǎn)過彎來了,辯解說:“歸化城外的事都是你捏造的,那些根本就不是燕云十八騎,就是準(zhǔn)噶爾人!還有剛才,我根本沒想燒糧草,我只想自己升個火取暖,誰想你直接就開槍了。” 阿靈阿把火統(tǒng)往腰上一插,開始拍起手來。 “厲害厲害,四哥,看來我得重新評價你,你這腦袋不止比三哥聰明一點,是聰明兩點啊。行吧,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問你最后一個問題?!?/br> 阿靈阿的臉上閃過一抹狠絕。 “你是怎么害死安王的?” 顏珠人一晃,險些倒在地上。他臉色灰白,渾身瑟瑟發(fā)起抖來。 阿靈阿對他沒有絲毫的同情,一揚眉毛道:“不想說?說不出?還是不愿意對我說?行,你要是對我說不出口,那換個人來問吧?!?/br> 他從腰間拿出一只哨子,隨著一陣長嘯,無數(shù)火把從山脊上露了出來。 康熙身披鎧甲,就出現(xiàn)在舉著火把的燕云十八騎中,同時四周還有無數(shù)弓箭與火銃也對著山坳里的人。 阿靈阿轉(zhuǎn)身,朝身后的山脊上喊:“皇上,奴才都問完了,您可都聽見了?” 他的喊聲回蕩在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