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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請立即去取來,再請理藩院取出過去十年藏地來函來信,一一比對?!?/br> 佟國綱則插話說:“即使筆跡不對,也不能斷言大喇嘛已逝。事關(guān)重大,若有不慎……” 康熙打斷了他,他還是看著阿靈阿,小聲問了句:“你確定?” 阿靈阿很快地點了下頭。 康熙于是說:“先驗,來人,去慈寧宮。” 可康熙的話音剛落,慈寧宮的人卻到了乾清宮。 慈寧宮管事太監(jiān)崔邦齊沖進東暖閣跪地長拜:“啟稟萬歲爺,太皇太后午覺醒來得知安王逝世,一時痰氣上涌……暈了過去?!?/br> … 寧壽宮的宴會雖然稱不上真正的和氣,但太后在上又是除夕當夜,各位嬪妃與外命婦就算是話里有話,可臉上也都是笑瞇瞇的樣子。 尤其是德妃和皇貴妃之間繞著國公府之間的你來我往,讓珍珍心里想起一句現(xiàn)代名句: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皇貴妃是不是在心里罵MMP她不清楚,但她了解jiejie。 jiejie那皮笑rou不笑,一口一個“皇貴妃又取笑人”下,心里絕對是已經(jīng)將皇貴妃扎了十七八個小人。 皇貴妃今日是死活不放過珍珍和阿靈阿,見德妃夸顏珠,她立即就道:“顏珠也是受了阿靈阿的鼓舞,這才想著要建功立業(yè),怎么也不能給弟弟超過太多。我也是告訴meimei,他家顏珠比是比不上了,學著些弟弟的好就行,就盼著等回京兩家人也多聚聚,和和睦睦齊心協(xié)力才好?!?/br> 皇貴妃說完還不忘看向抱著平安的珍珍,親切問:“這樣可好啊,公夫人?” 德妃朝她眨眨眼,珍珍立即心領(lǐng)神會,笑著說:“我未嫁時就認識四嫂,從來都是親親熱熱的,只盼著未來更親熱呢?!?/br> 攸寧差點沒在她身邊笑出聲,什么從來都是親親熱熱的,有人真會睜眼說瞎話。 佟三格格未嫁時在宮里欺負珍珍,被郡主罰在永和宮門口跪著認錯,那可是讓皇貴妃顏面盡失的往事。 皇貴妃也是被噎得話全堵在喉嚨口,可珍珍說“從來都和睦”她還能如何,總不見得說:不不不,公夫人說錯了,過去不和睦。 她要是敢說,珍珍怕是還要裝失憶的問一問,他們過去是怎么不和睦了。 話說到一半時,康熙身邊的顧問行急匆匆從外走到了皇太后身邊。 眾人只見他輕聲和太后說了幾句話,太后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可隨即就揮揮手讓他下去。 攸寧熟悉太后,她瞇著眼看了一會兒后對珍珍耳語道:“好像出事了?!?/br> “怎么了?” 攸寧皺著眉道:“太后似乎受了驚嚇,你看她現(xiàn)在拿茶杯的手也在抖。” 珍珍仔細觀察了太后一會兒,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你是不是看錯了?” 攸寧搖搖頭,她肯定地說:“一定是,你等著,太后要叫散了?!?/br> 珍珍正不信,卻聽太后和善地說:“今日就到這兒吧,天寒地凍的都早些回去歇著,把家里的除夕宴都熱熱鬧鬧用了?!?/br> 而烏嬤嬤則領(lǐng)著宮女魚貫而入,她們手上端著精致的荷包讓在場的貴婦們一人領(lǐng)一個。 “這是我給大家的壓歲錢,都要五福臨門、年年有余、歲歲平安呀?!?/br> 眾人看著攸寧珍珍身邊的四個孩子哄堂大笑,齊聲朝太后謝過,領(lǐng)了荷包依次退下。 走到門邊時,烏嬤嬤快步走到要退席的安王妃身邊請她留下。 安王還在前線,太后要和安王妃說些貼心話也屬正常,不少貴夫人露出了羨慕的神情,而顏珠福晉更是面露興奮之色。 太后都重視在外的將領(lǐng),等顏珠回京等著他們的必然是錦繡前程。 珍珍自然看到了四嫂的神色,她無奈輕嘆搖頭,抱著平安牽著五福和攸寧說著話一起離宮。 在除夕這樣的日子,從寧壽宮出宮眾人只能步行到順貞門再坐轎子。 五福和有余是好基友一對,兩人穿著小花襖邊打邊鬧,還商量著過年先去誰家中玩。 快要走到順貞門時,兩人終于排好了日程表,鑒于有余家在什剎海方便去溜冰,所以先去有余家。 珍珍正想問五福自己答應了沒,他怎么能擅自做主,就看見前方似乎有人暈了過去。 她們趕上去一瞧,暈倒的是珍珍的四嫂、顏珠福晉佟佳氏。 她的婢女正哭著喊著拉扯著她說:“福晉您可醒醒啊,您要是有事,誰來等爺回來啊?!?/br> “怎么了?” 珍珍立即看向自己等在順貞門外的奴仆文桐,文桐焦急地想要和她匯報前線之事。 可一句都沒說,德妃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張玉柱就匆匆跑來,他對珍珍和攸寧說:“德主子請二位先將孩子們送回府,趕緊先去慈寧宮。” “怎么了?” 張玉柱看著順貞門外一群人不敢說,他只急急懇求。兩人于是把孩子交給文桐他們,跟著張玉柱往慈寧宮去。 等入了順貞門進到御花園無人時,張玉柱才對攸寧說:“前線出事了,安王戰(zhàn)死,太后正在和安王妃告知死訊?!?/br> 攸寧臉色一白,眼淚奪眶而出。 可張玉柱下一句話更讓人震驚與痛苦:“消息傳到慈寧宮,太皇太后立即暈了過去,太后想著也管不了什么安王妃了,正在慈寧宮伺候。德主子想怎么也得找大格格回來,大格格您可穩(wěn)住了,太后已經(jīng)在慈寧宮哭得說不出話來了,您可不能再哭了?!?/br> 攸寧的眼淚止也止不住,她抓著珍珍的手張著嘴連路都走不下去。 看到她這樣,張玉柱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他又對珍珍說:“德主子說,大格格必然要慌的,就靠您勸著大格格,再求大格格勸著皇太后了?!?/br> 他抿了下唇說:“前線十萬火急,萬歲爺怕是也……唉……” 珍珍了然,心下卻是戚戚。 康熙三十年,注定在一片肅穆中拉開帷幕。 … 這一天珍珍直待到皇宮下鑰的時候才回家。 下了轎子她剛進國公府,下人才報了一聲:“少夫人回來了?!?/br> 珍珍就瞧見一顆小炮彈從主屋飛駛而來,一頭扎進了她的懷里。 “額娘!” 珍珍捧起五福的小臉,看他一臉的委屈,輕輕點了下他的臉頰。 “怎么臉臭成這樣,誰欺負咱們家大少爺了?” 五福把腦袋埋進她懷里,咕噥著說:“額娘,你去哪了,怎么才回來?!?/br> 五福和平安平日就像兩條小尾巴一樣,珍珍到哪兒,他們就要跟到哪,粘人得很。 有時候阿靈阿都后悔把他兩生出來,簡直就是兩個插在他和珍珍之間的巨型電燈泡。 細細想來,從出生到現(xiàn)在,他兩每次進宮進園子都有額娘貼身照顧,這還是第一次珍珍把他先送了回來。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