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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叫了回來。 “回來,朕還沒問完?!?/br> 阿靈阿覺得康熙是故意的,特意讓他多磕幾個頭,以解胸中郁悶。 “萬歲爺請問?!?/br> 康熙看著他的頭頂又問:“你怎么不替明珠說說話了?” “???” 阿靈阿抬起頭疑惑不解地看著康熙,康熙朝他“呲”了下,罵了回去:“你裝什么傻?” “您不是讓我少摻和明珠的事兒嗎?” “是啊,朕是讓你少摻和點!”康熙嘲諷地說,“你也沒聽啊?!?/br> “那奴才這回不是聽您話,閉嘴不問了嗎?” 阿靈阿很嚴肅地回了這句,康熙噎了下,眼珠子轉轉竟然覺得阿靈阿說的有道理。 等阿靈阿轉身跑了,康熙自己都笑了出來。 “這個死小七?!?/br> 康熙拿過朱砂,自己去撿回了扔在阿靈阿臉上的筆,洗了洗后提筆在明珠上的請罪折上寫了朱批。接著又在于成龍的折子上也寫了朱批。 至于阿靈阿那份,反正已經濕在了水里,他也懶得再救回來。 兩份朱批寫完,他拿了一張新紙,又洋洋灑灑寫了一長段諭旨。 都完成后,三份疊在一處,康熙心中憋了許久的一口氣也舒展了出來。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最終解決的時候,心中竟然如大石落地,不見痛苦。 他叫來顧問行,囑咐道:“先拿這封折子去都察院給于成龍和御史們,再拿上諭回宮去議政王大臣會議和內閣,至于明珠這封嘛……再等等?!?/br> 顧問行接過,他又囑咐:“等兩邊都跑完,沒什么枝節(jié)你回園子就去接五公主過來,朕還答應她幫她抄書呢?!?/br> “嗻。那奴才先去請五公主?!?/br> 康熙搖搖頭,拿過身邊一疊白紙,又取了一支新筆沾滿黑墨。 他邊寫邊說:“不用,沒有枝節(jié)再去叫她,免得孩子掃興?!?/br> “是,您最疼五公主?!?/br> 康熙想起女兒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催促道:“快去辦差?!?/br> 他不緊不慢地抄著,足有千字。從天地玄黃始,以焉哉乎也終。要完成答應寶兒的五十遍,便足足要寫五萬字。 他抄了一個多時辰后,懸著的手腕終于忍不住發(fā)酸。心里忍不住抱怨五公主她額娘德妃罰起來也真夠狠的。 可轉念一想寶兒那個沒定性的樣子,他又覺得罰的有理。只可惜他腦子一發(fā)熱,竟然答應幫寶兒抄一半。 他站起來,轉了轉酸疼的手腕。 這時,聽見有人踮著腳走進來。他想也沒想就問:“差事辦完了?” 可接著,他酸疼的手腕便被人握住,替他順著一邊輕輕揉了起來。 康熙卻沒好氣地說了句:“喲,鬧了這么久,你還知道來看朕呢?” 第177章 被康熙爺一陣懟的人,立馬甩開了正在揉的手,氣得康熙爺一口氣上不來。 德妃娘娘咬著腮幫子氣哼哼說:“那臣妾走了?!?/br> “回來!”康熙一下把她拽回來問,“沒完了?意思意思得了行不行?為你meimei出氣也得有個頭吧?” 德妃掏了帕子泫然欲泣:“感情傷的就是我meimei,跑到您嘴里都輕描淡寫的。” 康熙一把拽了她的帕子往硯臺里扔,“你別裝了,要你meimei真的摔得躺不來,他阿靈阿現在還忙前忙后查案呢?肯定在適安園里天天哭天搶地沒完沒了,哪有空到朕這兒來晃悠?!?/br> 見被揭穿,德妃也懶得再裝下去。 她勾著康熙說:“那也委屈,我meimei身上也沒少磕著碰著,尤其手上有這么長……一口子?!?/br> 她手比的足有一臂長,康熙嗪著笑看著她,她竊笑了下縮短了一半,然后嬌聲說:“那也有這么長了,她可是女兒家,要留疤了怎么辦?” “等會兒太醫(yī)院的祛疤藥隨你挑?!?/br> 德妃滿意地蹭了蹭康熙的山羊胡說:“那就全要走了。” “貪心鬼?!笨滴豕室饽笾洛谋亲硬唤o她透氣,“已經都解決了,可別和朕鬧了?!?/br> 被捏了會兒只能用嘴巴狼狽喘氣的德妃最后忍不住用手去撓康熙癢癢rou,好讓自己解脫。 她又連忙討?zhàn)堈f:“臣妾不是過來瞧您了嗎?顧問行說您最近飯吃的不香,連茶都少喝了幾口,我不是趕緊過來瞧瞧了?” 康熙邊笑邊拽著她說:“那等會兒和朕一起去瞧太后,她老人家的病也該好了。” 于是乎,當日下午康熙去了太后養(yǎng)病之處“痛哭流涕”,稟報了案情的是是非非,并痛心疾首地表示一定整肅朝綱,必定不讓此事再度重演。 太后是左拉著康熙,又扶著攸寧,當日便病體痊愈了大半。半個月沒能下地的人,晚膳后便能去園子里扶著康熙消食。 這一走就走到了暢春園的桃花堤,已是三月桃花盛開,堤岸上落英繽紛、迎面而來。 太后逛得興起,攸寧于是感嘆:“太后今日終于是敞懷了,都怪我勞您心神了?!?/br> “沒事沒事,我總擔憂你?!碧笈牧伺呢鼘?,再瞧了眼跟在身后的德妃說,“受罪的還是阿靈阿的福晉,也不知道她養(yǎng)的如何了?!?/br> 這時候,珍珍的傷病也是必須好起來。 德妃笑答:“太醫(yī)回稟過,只要吃兩個月苦藥自然能養(yǎng)好,可惜meimei不聽話,說藥太苦總是不肯按時喝,大約要再養(yǎng)些日子了。” 康熙這時候回頭瞪著德妃,話里有話地說:“那讓她好好養(yǎng)養(yǎng)吧,就怕養(yǎng)的太好了?!?/br> … 從那日起,都察院忙碌了半個月,最終一封奏章講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不出阿靈阿所料,徐乾學咬死也沒說和索額圖有關,只說自己想試一試,直指明珠裝病。 可明珠狠就狠在,他把自己的腿硬生生給砸出個大傷來,看著他那傷筋動骨起不來的樣子,沒人敢去相信徐乾學那套明珠欺君罔上的說法。 他又在獄中說明珠如何貪墨河工、如何巧營鹽商??上О㈧`阿手里有高朱普,隨意給于成龍放個料,于成龍就立馬又氣勢洶洶地質問徐乾學他在兩淮鹽道貪的是怎么回事? 如此一來二去,看得康熙煩不勝煩。最后因最終只造成受傷不宜處極刑,給他定了抄家流放。 一時間,都察院和開了寧古塔“直通車”一樣,把徐家大大小小百余口人往寧古塔送。 徐乾學的兩個兄弟也紛紛罷官回鄉(xiāng),連帶曾給他作保的索額圖兒女親家伊桑阿也被罷免,索額圖剛捂熱的內大臣也順手給奪了,順天府府尹和步軍統(tǒng)領因查案無能而被降職調用。 而于成龍,康熙給了一個極有意思的旨意,以至于在春去夏來阿靈阿和珍珍復盤這次鬧劇時決定還是把最佳男主頒給康熙。 康熙對于成龍說:“于大人雖然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