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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從了額娘吧,家中小侄子就得叫五福,家譜上你寫什么額娘都不管你?!?/br> 阿靈阿扯了扯嘴角說:“我叫我的,她叫她的,大道分兩邊!” 明珠也不知是欣賞阿靈阿的勇氣還是痛惜自己的懦弱,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唉”了一聲。 這一聲嘆息,活活讓揆敘和阿靈阿聽出了幾十年的苦難。 就在三個人都坐在那兒扒拉自己的燕窩粥和潤肺茶時,門房小跑著遞來了一封名帖給阿靈阿。 “老爺,門口來了個人,看著是個當(dāng)官的。說的倒是滿語,可奴才聽著有點夾生,怪怪的。” 阿靈阿接過名帖和禮單,一看卻笑了。 他站起來雙手捧著遞到了明珠跟前,明珠正在小口嘬著燕窩粥,看見阿靈阿這一舉動抬起頭挑了下眉毛。 “明相瞧一眼吧,這人不是來拜我的?!?/br> 他輕輕擱下碗,掏出方帕擦擦嘴角,又擦拭了下手掌,再仔細(xì)把方帕疊好放在袖中,然后才接過名帖和禮單。 三寸紅紙的名帖寫著:“下官漢軍鑲紅旗于振甲” 于振甲不是別人,就是索額圖當(dāng)初找了去河工上要懟靳輔的那個治河能臣于成龍。 他和靳輔一樣都是漢軍旗出身,那回在江南由于阿靈阿的存在,康熙最終沒有采納索黨之建議,靳輔開鑿中河的工程雖然耗費甚大,但終究還是得以順利進(jìn)行。 但康熙在江南依然看上了于成龍,將他從地方一路上調(diào),如今于成龍已經(jīng)是直隸總督。 接著是于成龍送來的禮單,上書: 賀歲延年,子孫昌茂, 恭逢 國公府小公子周歲之慶,謹(jǐn)具薄禮,敬祝公子長壽康健 下官于振甲叩賀 禮品計開: 紫檀如意一柄 金鎖一把 文房四寶一套 蘇布五匹 —— 明珠看完后合上對阿靈阿笑說:“這禮倒也算豐厚,這是要賀小七爺?shù)?,小七爺怎么說是要見明某人的呢?” 明珠和阿靈阿裝傻,阿靈阿倒也無所謂,他對明珠道:“既然明相不愿意見他,那就先回避一會兒?我且先和他說幾句,畢竟是位總督,我不好不見?!?/br> “自然是要見的?!?/br> 明珠輕捻胡須,笑著起身,拉著揆敘躲到了正堂的側(cè)室里。 這是九月的京城,于成龍今日是便裝前來,一襲長衫青褂頗有點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他進(jìn)屋朝阿靈阿一拱手,阿靈阿卻是雙手扶著他大呼:“不敢不敢,我如今只在御史臺行走,可于大人很快就要榮任左都御史了??!” 于成龍聽到這句突然臉色大變。 他是直隸總督,近日的確聽到風(fēng)聲說要將他調(diào)任。今日阿靈阿這句開門見山,是下馬威還是示好? 于成龍向阿靈阿看去,但見阿靈阿似笑非笑,讓他忐忑不安。 第159章 于成龍裝作整理官帽,實則抹了一把冷汗。 他兩年前在江南就便以感受到阿靈阿的難對付,彼時上龍舟之前,帥顏保與他耳語過這京城鈕祜祿氏的小七爺如何難纏、如何好斗。 等真的到了龍舟上,帥顏保誠不欺他,阿靈阿的確難纏和好斗。但他的難纏在于他博學(xué),他的好斗在于他善辯。 他那次下了龍舟就與帥顏保斬斷了關(guān)系,后來果然如他所料,帥顏保已經(jīng)在寧古塔,而阿靈阿蒸蒸日上,已然有皇帝心腹之狀。 于成龍欠身謙恭道:“您乃是一等公,國公乃超品,總督也好,左都御史也罷,不過是皇差,差是差,爵是爵,下官還是應(yīng)當(dāng)拜您的?!?/br> 于成龍這話說的和繞口令似的,阿靈阿卻也不想反駁,只輕輕笑了笑算受了他的禮。 然后便有下人端來了茶果,上好的茉莉香和冬棗與薩其瑪放在案上,阿靈阿示意于成龍入座,然后就自己端起茶碗輕輕抿了起來。 于成龍心里在瘋狂打算盤,阿靈阿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他如今是在想著,這于成龍今日一來到底為何,明著當(dāng)然是可以說來個他的兒子送周歲禮。 但另一邊,大格格來參加周歲宴突然發(fā)動,最后生在了國公府里,當(dāng)日京城親貴來了十之七八,于成龍?zhí)锰弥彪`總督會不知道這個消息? 若是知道這個消息,再這么提著禮物貿(mào)然來拜訪,就別有意思了。 阿靈阿瞥了一眼掩著的東稍間,后面躲著明珠那只一等一的老狐貍,在瞧了一眼端著茶盞只抿不喝的于成龍,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絲感嘆。 于成龍本來該是鐵一般的索額圖黨,可帥顏保上次在南方想攪和河工被他硬插了一腳,于成龍本來該被扶的河道總督也因此錯失。到如今,索黨還沒有從河工和帥顏保流放的挫折里恢復(fù)元氣,于成龍大約也是生出了想要改換門庭的心思了吧? 其實阿靈阿也知道,如今朝中,非明即索,就算是他也不能免俗。 你看明珠他兒媳都把孫子生在他府里了,在外人眼里他早就是鐵桿的明黨,他不認(rèn)都不行。 但阿靈阿清楚,自己心中有底線,明珠心中也有底線。和揆敘來往是私交,但在朝中他們從來不會沆瀣一氣,一個是沒必要,另一個是都知道康熙不喜歡。 為人臣者,首先要做的是不能犯君上的忌諱??滴醯募芍M就是明黨、索黨勢力失衡。 可他明白的事,別人卻不一定能明白,這個于成龍明不明白,他就更不清楚了。 一時間,兩人竟然就都端著茶碗各懷鬼胎,誰也沒開口說話。 倒是在東稍間里的揆敘坐立不安,看著阿瑪明珠的側(cè)臉欲言又止。 明珠見到急躁的兒子,再看看外間淡定自若的阿靈阿,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于成龍在等阿靈阿開口,阿靈阿在等于成龍開口,就這么互相憋了好一會兒,于成龍才終于松動。 他輕輕擱下茶盞,伴著茶碗茶蓋相碰的“叮”聲開了口:“久未見國公爺了,聽說中河快要成了,恭喜國公爺了?!?/br> 阿靈阿挑了挑眉,想著于成龍倒是開門見山,上來就把話題往中河上引。 可他卻打起了馬虎眼,“中河鑿?fù)耸呛涌偨o大人的功勞,我有何干呢?再說中河雖成,高家堰的堤壩卻還有數(shù)年之功,河工尚未大功告成。” “河工并非一日之功?!庇诔升埥涌诘溃扒懊饕酁楹庸ず馁M千萬兩白銀,動用勞力過百萬,如此不過保五十年不到。黃河一日侵淮,河工一日不休,成一事,喜一時,喜在當(dāng)下,憂在長久?!?/br> 呵,有意思。 別說阿靈阿露出了一絲笑容,連內(nèi)間躲著的明珠都銜笑在聽。 阿靈阿起了興趣,就順著于成龍的話往下問:“于大人何解?我洗耳恭聽?!?/br> “國公爺可記得當(dāng)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