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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晚輩也不好質(zhì)疑他太過,于是三人帶著三個家仆就這么一起出了門。 博啟帶路,珍珍和曹荃跟在他身后。珍珍長了心眼特意走在曹荃身后,確保兩人有半步之遙的距離。 沒走幾步曹荃發(fā)現(xiàn)她落在身后停下對她說:“抱歉,是我走得太快 ,忘記珍meimei年紀(jì)小身子弱跟不上?!?/br> 珍珍無奈只能笑笑說了句“謝謝姑父”,然后越過曹荃同博啟并肩而行。 什剎海一代柳樹成蔭,湖面波光粼粼,既沒有后世的電線桿子也沒有電線桿子上重金求子的小廣告煞風(fēng)景,可說是風(fēng)景宜人。但珍珍卻莫名地覺得今日的陽光照在湖面格外刺眼,以至于讓人渾身不自在。 她瞪著走在身前自己這個傻弟弟蹦蹦跳跳的身影,心里想著這呆小子究竟要帶他們?nèi)ツ募业??怎么走半天了還沒到? “珍meimei。” 珍珍下意識地抬起頭,曹荃溫柔似水的眼中含著笑問:“我送你的玉呢,怎么不見你戴?” 說起那枚玉佩珍珍就來氣,她是秀芳的堂侄女,秀雅是秀芳的親meimei,這么好的玉佩他不送秀雅送給自己,送禮原因用的還是阿奶教了秀芳幾天規(guī)矩這樣拙劣的借口。 這是玉佩嗎?這是燙手山芋! 尤其是她如今同秀雅共同在學(xué)堂讀書,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秀雅看見這枚玉佩非得撕了她不可。 也不知道這個曹荃是裝糊涂還是真糊涂,她想了想決定給曹荃旁敲側(cè)擊提個醒。 珍珍的笑客氣里帶著疏離,道:“姑父送的玉佩玉色溫潤,我覺得更配秀芳姑姑的清雅呢?!?/br> 珍珍陡然間覺得落在腦袋上的視線比方才更重,半晌之后耳旁傳來曹荃幽幽一嘆:“她有得是金銀珠翠,可這般美玉無瑕還是珍meimei更合適?!?/br> 珍珍頭皮一陣發(fā)麻,立刻加快了腳步只當(dāng)沒聽見曹荃的話。 好在此時博啟終于指著前面一家裝潢華麗的紙筆店說:“就是那間,到了!” 珍珍沒好氣地瞪了博啟一眼,“這是新開的?你帶我們走那么久就是為了來這?紙筆店不都一樣嗎?你還挑店?。俊?/br> 珍珍一看這店面就覺得里面所賣之物必然價格昂貴,雖然吳雅家突然得了富貴,一躍成為了小康之家,可博啟這小子“腐化”得也太快了,這就要開始朱門酒rou臭了? 博啟爭辯道:“官學(xué)里的人都說這家好,要買這家的!” “官學(xué)里的人考上等,你考了嗎?” 博啟被jiejie嗆得滿臉通紅,只能耷拉著臉一個快步鉆進了店里。 珍珍跟著他走進去環(huán)顧一圈立即明白博啟的那些官學(xué)同學(xué)喜愛這家店確實有些道理。 這個時代生意人的經(jīng)營理念同后世大不相同,講究的是貨品種類越多越好,大多數(shù)的店鋪幾乎把自己所有的貨品都堆在店里的每個角落,以至于店都十分狹窄擁擠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家店卻截然不同,首先每個品種的貨品只擺了兩三件樣品,干凈整齊一目了然。 大類之間擺放的也十分有技巧,貴價的文房四寶都是成套地放在一處,而不是像其他店鋪筆墨紙硯各壘成小山一般。讓本來只是想買一支筆的人,自覺產(chǎn)生了一種應(yīng)把硯臺和墨都買回去的沖動。 總而言之,這家店走進來就讓人覺得寬敞舒適有檔次。 官學(xué)里的孩子都是品級不錯的官宦人家出身,按照現(xiàn)代的標(biāo)準(zhǔn)全是“官二代”。京城如今的官二代們隨著家中財富越來越多,品味也一個個日漸高端大氣起來,這家店能受他們歡迎也在情理之中。 博啟進來后便開始東張西望左顧右盼,珍珍則走在架子前欣賞起那些看著就價值不菲的貨物。 “珍meimei?!蓖蝗徊苘跣揲L的指尖握著一支湘妃竹湖筆遞送到她的眼前。 珍珍抬起頭,曹荃笑說:“我送你的竹紋玉佩你若不方便戴,那我換送你這套湘妃竹的文房四寶如何?你瞧這是湘妃竹,配著竹紋硯臺很是風(fēng)雅。” 珍珍連連擺著手說:“不不,不用了。多謝姑父好意,文房四寶我都有的,而且這太貴重了,我配不上?!?/br> 曹荃拉過她的手把那竿湖筆放進她手里。 “我知道你有,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難道m(xù)eimei是不喜歡這套?是嫌棄東西太粗糙?要不再看看別的更好的?” 珍珍無奈,曹荃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說她若不收這套就要選更好的送她。 唉,她看著這套湘妃竹制成的精致文房心里默嘆,這江寧織造到底有多少油水能讓曹家如此闊綽,皇帝能不能管管這些貪污的,也不看看大清江山就要被掏空了! 曹荃看她不吭聲便默認(rèn)她會收下,嘴角一彎朝店家說:“掌柜的,把這套竹紋的文房四寶包起來,要包的精心一點不要有地方磕壞了。” 掌柜還沒吭聲,就有位上了年紀(jì)打扮體面的老人從簾后走出。 珍珍眼神一黯,她覺得這個老人有些些眼熟。 老人拱手對曹荃不卑不亢地說:“實在抱歉,店里所有的竹紋貨物都不賣了?!?/br> 曹荃愣住,問:“為何不賣?” 珍珍跟著幫了一句:“是啊,還沒聽說過店家賣貨的時候突然不賣的?!?/br> 老人說:“我家主人說原本以為歹竹出好筍,可細究下來竹子外表堅實內(nèi)心空空,竟是個表里不一的東西,可不是讀書人大忌諱?不妥不妥,很是不妥啊?!?/br> 曹荃和博啟都被老人這一通歪理說得摸不著頭腦,只有珍珍瞅著他身后微微晃動的簾子暗自發(fā)笑。 歪理自然是由歪人出產(chǎn)。 即使隔著簾子她也能想象出“歪人”氣歪的臉。 第33章 曹荃最愛竹枝,他尤其善畫竹枝,聽得老人家的話后耐著性子與他分辨:“老人家有所不知,竹子就是因為空心才堅韌不拔,它又耐火,尋常的火傷不了它,要點燃需得用極大的火。” 老人家明顯嘴角一抽,眼神皆是看書呆子的不屑。 老人家沒說話,他身后的簾子一把被掀開,阿靈阿踱步而出陰著一張臉說:“說不賣就不賣,誰讓這竹子綠得發(fā)光!” 曹荃舉著那支湘妃竹毛筆對阿靈阿語重心長地說:“這種竹子便不是綠色,此乃湘妃竹又叫淚竹,傳說是娥皇女英為舜之死撒血淚而成,感天動地極不一般呢!” 書呆子,真書呆子。 珍珍默嘆,傳聞王佳氏還指著好女婿考科舉入仕途,眼前這呆人有在官場察言觀色左右逢源的能力嗎? 瞎了,王佳氏看女婿的時候一定瞎了。 店內(nèi)的氣氛一時十分尷尬,就在珍珍覺得阿靈阿準(zhǔn)備把曹荃掃地出門的時候,店鋪門口響起一個柔弱的女聲。 “相公?!?/br> 是秀芳。 珍珍長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