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7
和我用這種方式補魔的話……好的,我當(dāng)然不介意呀?!?/br>咔。燈的開關(guān)在門邊的墻壁邊緣,離得自是有些遠(yuǎn),天草似是反手投擲出了什么,伴隨著瞬間響起的咔嗒聲——黑暗陡然降臨。……啊,關(guān)于那個因為專心致志“檢查身體”忘記回答的問題。此刻正在饜足與充斥著全身的幸福的包圍下,安然睡去的這個白發(fā)的英靈確實沒有將之看得有多嚴(yán)重。在艾爾利給出那個事先不敢相信的答案的剎那,他看得了“啟示”。未來,就以零碎畫面的形式,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們在寂靜的教堂中,他枕著心愛之人的膝,如現(xiàn)在這般安睡。——他們在愛麗舍的店鋪里,心愛之人正在修建花的枝葉,而他站在店門口,面帶微笑地招呼著光顧的客人。啟示同樣顯現(xiàn)出,“看”見的這個艾爾利不是人類。不是現(xiàn)在擁入懷中的虛弱的人類的身體。而是——英靈。在最后顯示出又一晃而消失的畫面中……不止是他。他,天草四郎時貞愛著的這個人,也在鮮花的簇?fù)碇形⑿Α?/br>第108章番外4·1他不喜歡這個家伙。瘦弱,渺小,只用一只手就能隨隨便便地把他提起來。以前還勉強是個英靈,而現(xiàn)在,連英靈都不是了。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不過是,一個只能讓他低頭俯視的人類而已。還沒有見到這個家伙之前,男人就被迫知曉了,自己因為某個極其特殊的原因,遺忘了某個極其特殊的人。他對此是嗤之以鼻,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有什么可在意的?不可能,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特殊到不愿意遺忘”的存在。名為庫丘林、實際上卻不能算作真正的庫丘林的男人確實是在冷笑,同樣冰冷的眼中盡顯嘲諷。能讓他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時間顯露出這諷刺的表情,就已經(jīng)算是很不容易的事兒了。因為將自己定義為武器的這個男人,眼里似乎永遠(yuǎn)都只有他所需要奔赴的戰(zhàn)場和戰(zhàn)場上的敵人。按理來說,來了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聽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面上仿若沒有絲毫動容的男人非常無趣地哼了一聲,就應(yīng)當(dāng)維持著無動于衷,獨自回去了。可是。他居然沒有回去。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看著格外晃眼的花攔住了腳步吧,真是太煩人了。男人在一眼仍舊望不到邊界的花海中,沒有目的,就只是徑直往前走。他經(jīng)過的地方徒留下被尖刺隔斷、被雙腳踐踏后零碎的花莖枝葉。乍眼望去分外美好的花海就這樣被無情地破壞了。可男人赤紅的雙眼平靜得宛如死水,就像是對自己為什么要往前走、為什么要留下無知無覺一般,更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為什么會有憤怒在叫囂!若是沒能及時將這些越發(fā)讓他暴躁不安的疑惑理清楚,亦或者,若是沒能在那一刻,看到瞬間映入眼中的并不奇異的景象,他可能還會毫無目的地繼續(xù)走下去吧。然而事實卻是,終于在某一個時刻,庫丘林突兀地停下了。湖水擋住了他的去路。在這花海之中,竟然還有這么一個小小的湖泊。不。仔細(xì)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湖”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被什么人,用極其簡單的方式硬生生轟出的巨洞,經(jīng)過雨水的積累,從空洞變成了湖,成為又一個將花的世界的完整破壞的存在。庫丘林的眼里,慢慢地,似乎就在他停滯著再也沒有邁步的這一期間,多出了比赤色更深的顏色。他面無表情,卻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中的魔槍。如今的他怎么可能會記得呢?在某個人的存在還沒有被抹消的時候……不對,還要再把時間線往前推移一點。因為意外的契約來到這個看似平靜實則黑暗的世界,他每天都得忍受所謂的“寧靜”,待在一個弱小的廢物身邊,只有一部分時間能夠離開那家伙,去往他看不見的花海的邊緣殺掉妄圖染指“花”的雜碎。斬殺之時從未留情,有戰(zhàn)士的本能在里面,也有出于正正好需要的發(fā)泄,或許,還有點別的什么,他沒有想太多,更是懶得想。回去的路上渾身是血,也很麻煩。不想被嘮叨,大概也不想把骯臟的血液帶回去,總而言之,每一次,他都得在半路稍微換一個方向,先到這個被他的寶具轟出來的洞形成的湖里粗粗略略地洗一洗身上的血。清洗完,本來就比較渾濁的湖水頓時變作鮮紅的顏色。但沒有關(guān)系,這些水很快就會被泥土吸收,等到下一場雨到來之時,又會有嶄新的、干凈的湖泊形成。到了這個時候,高大而冷酷、卻偏偏卻要忍著不耐多做一件麻煩事的男人也就真的該走了。他當(dāng)然不會流連或者磨磨蹭蹭,相反,動作還得搞快點。因為,若是速度慢了,在木屋里等了一個下午還沒等到他回來的那個蠢貨,就會一點兒也不嫌麻煩地推著輪椅,慢騰騰地找過來,在他的背后喊……“Berserker……”——Berserker,找到你啦。只是停在這里,怔怔地望著清澈無比的湖水發(fā)呆的庫丘林,竟像是突然之間聽到了什么聲音,猛地轉(zhuǎn)身回望。實際上,他什么也沒聽到,自然什么也沒看到。只除了那狹長的一路,被他踐踏過來的殘花。先前所提到的那些“回憶”,更不可能真的浮現(xiàn)在這個又一次愣住的男人的腦海之中,他不記得,也不知道,在被抹消的過去里,還發(fā)生了這些看似普通,可莫名覺得耿耿于懷的事情。所以,在湖邊站了不知多久后,庫丘林就真的回去了。回的不是換了主人、新主人也已離去的木屋,而是他目前所在的,迦勒底。在靈子轉(zhuǎn)移的剎那間,庫丘林的腦中又閃過了一個只會讓他煩躁不安的念頭。曾經(jīng)是如今的御主藤丸立香的敵人的他,為什么,會回應(yīng)召喚,到這個地方來。不要說什么“一時興起”,或者干脆就是“想要守護人理”的鬼話。他竟然把理由忘了。跟與那個理由息息相關(guān),從未在意過除敵人之外的人的他,自認(rèn)為也不·在·意的那個人一起。……“說什么不在意,其實是相當(dāng)在意才對吧。”另一個,應(yīng)當(dāng)說是真正的庫丘林在放棄了嘗試與“自己”勾肩搭背的無聊想法后,托著下巴這般說道。藍(lán)色的槍兵一直都是豪爽又熱情的性格,最不喜歡什么彎彎繞繞,跟被圣杯黑化的狂戰(zhàn)士庫丘林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