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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來,也沒有花……不對,有“花”。堆得宛如山高的破爛廢品似是一夜之間消失了好幾堆,取而代之在過去根本看不出原樣的土地上鋪就開來的,竟然是一片生長得別提有多鮮活的花兒。生機勃勃而又美麗的鮮花,可以開在田野里、樹林間、城市里某一棟洋房的窗臺邊……無論怎么想,都不可能開在被遺忘的流星街。當然,流星街里也能看到花的影子。但太稀少,也太珍貴了,對于食物飲水極度缺乏的流星街人民而言,它們是平日里難以接觸的奢侈品。垃圾堆后出現(xiàn)了一塊堪稱奇跡的花田!消息幾乎轉(zhuǎn)瞬就傳了出去。不出意料的話,這塊花田要么被哪個強者占走,要么被一擁而上的居民盡數(shù)摘走毀掉,花拿來看也很奢侈,當做食物吃掉才是最實用的。然而——不好意思,轉(zhuǎn)折又來了。時隔多天,花田還好端端地在這兒,一點兒也沒受到傷害,反而,占地面積像是比原來還擴大了一些。在那個花田被無數(shù)蠢蠢欲動的陰影團團包圍的黑暗之日,所有人——沒錯!所有人——連一片花瓣都沒能碰到。凄厲的慘叫響起了,黑暗投注下來,再也看不見搖晃的人影。據(jù)自稱從黑暗之日僥幸逃離的“幸存者”驚恐地敘述,生在在垃圾堆里的花果然不是普通的花,而是,會張開獠牙,將一切靠近它們的人或物一口吞噬的……在連續(xù)傳出不信邪的各路強大念能力者闖入進去皆重傷而歸、或是徹徹底底失去蹤影的消息之后,花田所在的附近區(qū)域全都成了毫無人跡的無人區(qū)。久而久之,長老會也流出了風聲,在高層人物的暗示下,這里漸漸成為流星街人只能意會不能言說的禁區(qū)。以及,若是有人悄悄地站在距離禁區(qū)有一段距離的垃圾山上遠眺,目光投映過來,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位于邊緣、似乎有生命一般在緩慢向外擴張的暗沉的花影。真是太、太恐怖了………………“真是太難以置信了。”“我們的花店已經(jīng)開了半年,為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沒有一個客人上門光顧呢?”已經(jīng)從花田進化成鋪天蓋地一片花海的這個被流星街人視作禁區(qū)的“禁區(qū)”深處,有人說出了如此不解且憂慮重重的臺詞。將視角轉(zhuǎn)移過來。入目皆是五顏六色緊緊簇擁著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晃起來,仿佛成了無比壯闊的彩虹之海。恰好天邊顯出了云后的明媚陽光,這等畫面,宛如迷幻的伊甸園。花海的中心,就是一切的來源點。——和背景似乎可以完美相融的小木屋。在這一眼望不到邊兒的花叢里,走近了才能看到最中心蜿蜿蜒蜒開辟出的一條通到木屋這兒來的小路。木屋的修繕也只有近看了才會發(fā)現(xiàn)有多細致,小到拼接這棟建筑的每一塊木板都切割得無比均勻,在上面找不出任何毛糙的痕跡,仿若嶄新一般。而目前緊閉著的門前,用鐵釘固定著一塊大抵能證明這是一家店鋪的名牌:“愛麗舍”。方才發(fā)出疑問的那個聲音又在木屋里響了起來。“這么慘淡的光景,不能再持續(xù)下去了?!?/br>像是做出了絕不更改的決定,語氣頓時沉重了幾分。這個時候,緊接著前者的話音,又有另外一個人說話了。“確實呢,明明前天連夜趕制的宣傳單已經(jīng)分發(fā)出去了,但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收到回應。”是個少年的音色,但卻意外地沒有出現(xiàn)附和年齡的清亮,聲線顯得低沉,聽起來卻很是溫和——雖然,他此時的語氣里明顯帶起了幾分與前者相同的苦惱:“可能是廣告語并不妥當?shù)脑?,對不起,我當時應該再多斟酌一會兒的?!?/br>“跟Ruler沒有關系,大概是因為我把宣傳單做得太粗糙了,沒有讓潛在顧客看到我們的誠意?!?/br>“不,這不是master的錯……”“不,問題肯定出在我的身上……”“不不不……”懷著歉意拼命爭搶責任的類似對話循環(huán)了好幾輪。按照這個局勢,責任爭奪戰(zhàn)完全沒有結(jié)束的趨勢,再繼續(xù)循環(huán)往復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于是。終于——之前一直沒開話腔的第三人忍無可忍。“你們兩個笨蛋,簡直煩死人了?。?!”爭論聲頓時消失。現(xiàn)在,也是時候?qū)⒁暯乔袚Q到木屋內(nèi)的場景了。不寬不窄、就棲身之地而言還算足夠的室內(nèi),依舊如木屋外表那般井井有條——除卻,正被兩人圍坐的位于正中央的那張圓桌的表面。桌面上鋪滿了雜七雜八的紙張,尚且還能看到最上面那張紙印著“愛麗舍”三個大字,其下是花花綠綠疑似裝飾的圖案。一團大體為黑色的、少部分摻雜了一些紅的小小的“東西”猛地躥了起來……哦不,那不是“東西”,更像是帶著黑色長尾巴和尖刺的野獸幼崽。當然,也不是“它”,是“他”。他原本應該是坐在——或者說趴在最先開口的那個人的腿上,帶刺的尾巴從大腿邊兒滑了下去,只將沒有障礙物的后背縮了縮,再貼著那人的肚子往里擠了擠,一副打算將就著睡覺的姿勢。可是噪音太大,哪里睡得著呢。因此才發(fā)出了剛才那聲暴躁的大吼,同時不耐煩地自腿間一躍而起——精準無比地一腳踹在了坐在另一邊的白發(fā)少年的腦袋上,然后借著得來的相反的力道,往前一跳。“啪!”鋪滿桌面的廢紙因這騰升而起的氣浪小小地掀起了一個角。以如此驚人氣勢落在桌上的他,紫色的外套只兜住了腦袋,露出少許藍色毛發(fā),還有臉上通過赤紅眼睛和尖牙表現(xiàn)出的兇悍、冷酷、殘忍的表情。“笨死了!想想也知道這種廢紙發(fā)再多也沒用的吧?!?/br>然后,非常兇悍的“野獸”更加不客氣地當著這兩個人的面,尾巴一掃,沒發(fā)完的宣傳單全都被他甩到了地上去。“……”相較于因為膝上幼崽突然暴起而陷入沉默的第一個人,第二個人——被毫不留情猛踹腦門的白發(fā)少年隨即便發(fā)問了:“難道你有什么重要的發(fā)現(xiàn)嗎,Berserker?”嗯,除了額頭上殘留的那紅得刺眼的腳印,從儀態(tài)到神情,這個少年都維持得相當完美,尤其是掛在嘴邊的微笑,宛如圣人一般溫和包容。“切,那不是隨便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的事情么?!?/br>被叫做Berserker,宛如野獸幼崽的這個存在的真實身份自然暴露出來了。他是以Berserker這個特殊的職階來到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