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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色都柔和幾分。 紀(jì)煥走的時候,陳鸞眼巴巴望著,他邁了兩三步又折了回來,銀線勾邊的軟靴落地,他挑起小姑娘的下顎,面色陰晴不定,開口道:“ 哪兒來的那么多別處他處,后宮姐妹?” “一個也不會有。” 他語氣有些兇,說完就大步繞過了屏風(fēng),陳鸞在床榻上呆坐許久,而后漸漸地泛出深濃的笑意來。 高高懸起多日的心,這一刻轟然落地。 第65章 這一夜, 陳鸞睡得極好。 紀(jì)煥處理完政務(wù)回來后,小姑娘已經(jīng)睡下了,但這么些天養(yǎng)成的自覺倒是不賴, 他才將將躺到榻上,她就摸索著自覺地湊了上來, 一只手臂搭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輕飄飄的也沒什么重量,紀(jì)煥卻覺得有一簇火在胸口燒了起來。 他知道小姑娘睡得淺, 這會其實是半睡半醒間, 迷迷糊糊的不想睜眼,他忍了忍,最終還是動了動身子將人虛虛摟過來,啞著聲音在她耳畔喚:“鸞鸞。” 陳鸞這些時日氣性大了些,他聲音低醇,沙沙啞啞的還帶著熱氣,她一下子就躲了開來, 眼也沒睜的就抱著被褥躺到了最里側(cè), 嫌棄之意顯露無疑。 男人啞然失笑, 偏生又稀罕她這副模樣,倒也沒舍得真將人吵醒了。 她這些日子見天兒的做噩夢, 醒來衣裳鬢角都汗?jié)窳耍劢沁€綴著一大片烏青。 一夜無夢,第二日陳鸞睜眼的時候,太陽都幾乎到了頭頂, 流月與葡萄聽了細(xì)微的動靜,一個笑著將才摘了含苞待放的花枝擁進(jìn)白玉冰紋瓶里,一個則將垂著的床幔簾子掛了起來,后邊伺候梳洗的宮女魚貫而入。 陳鸞念著昨夜男人那句話,禁不住勾勾唇,露出兩個溫甜的小梨渦來,葡萄見她心情好也跟著笑,似是想到了什么,聲音清脆地道:“方才胡公公身邊的小太監(jiān)又來送了好些東西,娘娘要瞧瞧嗎?” 這后宮中,無論是珍貴的字畫古玩亦或是稀疏平常的簪子手釧,只要前頭加上一句皇帝賜的,便足夠得意許久。 若不是得君心圣寵,皇上怎么會特意賜下東西? 常常會將賞下的東西擺在殿里的顯眼位置,不光為了給別人瞧,自個多看兩眼也是舒心的。 可如今整個后宮,就明蘭宮這么一位,占的還是陛下嫡妻的位置,自然無需顯擺炫耀什么。 所以起先還是胡元親自來送,后次數(shù)越來越多,來的人就成了常年跟在胡元身后的小太監(jiān),有時一天得來上好幾回。 常說物以稀為貴,這送得多了,陳鸞往往掃一眼就叫放在庫里了。 但是現(xiàn)在陳鸞心里念著男人昨夜說的那些話,每字每句都像是裹了層糖葫蘆的糖衣似的,怎么品都是甜的,聽了葡萄的話,嘴角笑意又大了兩分,溫聲道:“呈上來吧?!?/br> 流月于是憋著笑去端了來。 是兩盤炒得噴香的瓜子。 陳鸞臉色登時由白轉(zhuǎn)青,最后又暈開些晨起花尖的紅來,為了不被兩個丫鬟看笑話,硬生生地抿著唇不出聲,片刻后,自個又繃不住地笑了。 她自然知道這瓜子為何而來。 自從蘇嬤嬤昨日提了那事,她心里頭不舒坦,就是在去大理寺的馬車上頭,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等新的妃嬪入宮,臣妾便不再這般日日無聊了,得了閑就約幾個meimei賞賞花磕磕瓜子,日子倒不乏味了。’這等話來。 乏不乏味她不知道,但確實能慪死她。 這話說得傻氣,任誰都能聽出那話里夾雜的酸醋意來,偏生昨日馬車上男人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便再無后話了。 原是留著這茬等她呢。 陳鸞身子離了鋪就軟裘的凳面,走到那兩碟瓜子前,白細(xì)的指尖捻起來一顆放在唇邊,動作微頓,覺出一股子酸棗子味來。 …… 流月迎上自家主子疑問的目光,肩膀顫了幾下,竭力穩(wěn)著音道:“娘娘,那來送東西的小太監(jiān)說是皇上特意吩咐的,說是娘娘最近愛吃酸。” 陳鸞捧了一捧在手心里,她掌心白凈,這會兒沾上瓜子外衣的沙礫也仍是根根如青蔥,她揚了揚下巴,道:“拿下去分了吧,本宮若是嗑完,牙又得疼上一陣兒?!?/br> 流月和葡萄這才沒有推拒,各自捧著一捧瓜子放進(jìn)了兜里,笑著打趣道:“托娘娘的福,咱們竟也能見見這樣的稀罕物?!?/br> 皇上賞的,若放在外頭,說是一顆千金也不為過,自然是稀罕的。 養(yǎng)心殿前頭有一方魚池,大理石砌的欄桿旁,是一棵又一棵并排的小桂樹,前些日子才挪過來生了根,這會倒也褪去了那頹萎之色,枝丫間甚至還綴起了些嫩黃,一簇一簇的小花,馥郁的香味飄出久遠(yuǎn)。 陳鸞趕在午膳的當(dāng)口去了趟妙嬋宮。 紀(jì)嬋這些日子熱衷于侍弄花花草草,庭前的小院子里擺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陳鸞一眼掃過去,認(rèn)識的竟沒有多少。 陳鸞的腳步聲極細(xì)微,流月與葡萄都守在妙嬋宮外,紀(jì)嬋卻仍是聽著了動靜,側(cè)身回眸時臉上的寒意有些重,見是陳鸞,才眉目稍彎,緩緩地笑開了。 “瞧你這模樣,是打算在我這宮里蹭頓午膳?”紀(jì)嬋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木屑,笑著說道。 “有這打算,不知公主留不留客?” 她們自幼相識,笑鬧貧嘴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互相看了兩眼后又各自撇開眼抿出個笑來。 紀(jì)嬋手抖的病已好了不少,每日湯藥不斷,她自個倒沒覺著什么,可陳鸞每回一來,總覺著她又消瘦不少。 像是開春飄落的柳絮,白羽一樣,停落在某個溫暖角落里,眷戀著人間的風(fēng)光多逗留了一會,最終還是要隨風(fēng)而上,消失在第二日晨起茫茫霧靄里的。 這樣的感覺讓陳鸞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用過午膳之后,紀(jì)嬋與陳鸞躺在搖椅上,足尖輕點,那竹子做的搖椅便嘎吱嘎吱搖了起來,一聲聲的不緊不慢,像是敲在人心尖上一樣。 這般靜謐里,連外頭的蟲鳥鳴叫也漸漸遠(yuǎn)去,紀(jì)嬋突然側(cè)首望向陳鸞,聲音有些弱:“鸞兒,過幾日咱們讓佳佳進(jìn)宮一趟吧?!?/br> 陳鸞點頭,“聽說南陽王已應(yīng)下建威將軍府的提親,我問過皇上,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咱兩還未同她道一聲喜呢?!?/br> 以南陽王夫婦和沈佳佳那幾個兄長對她的疼愛程度,選的絕不會是凡俗之輩,其余處處思量考慮自不用多說。 如此良緣,自然該道賀一聲。 紀(jì)嬋聞言輕笑了一聲,將手上冰冷護(hù)甲一一取下,留了一個握在手里把玩,“說起來咱們?nèi)齻€自幼玩到大,就佳佳活得快活自在些?!?/br> “這深宮多少重門,將你我鎖在了牢籠里,行有規(guī)矩,寢有規(guī)矩,處處都是枷鎖,活得就像一只精貴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