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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懷著陳書恒的時候,幾次三番都打著嫡妻的主意,如今十數(shù)年過去,只怕對那個位置更加勢在必得。 只是那個位置,她寧可給別人,也絕不會讓她們?nèi)缭溉局浮?/br> 流月見她臉色不好,換著話安慰她:“姑娘不必憂心,就算姨娘這胎再得個公子,也動搖不了您的地位,老夫人是站在姑娘這邊的?!?/br> 陳鸞神色微動,卻是輕曬著搖頭,“一個就已是忍痛割愛,若再來一個,再堅定的立場也會有所動搖?!?/br> 一旦這一胎又是個男子,那將康姨娘扶正這事,基本就會被提上日程了。 這樣一來,國公府兩位公子皆是嫡子,親事或是未來承襲,皆可名正言順。 在老太太心里,沒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真是讓人頭疼得慌。 陳鸞由流月扶著上了馬車,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便由巷子盡頭駛來一輛馬車,簾子上繪著一個威猛的蒼狼圖騰,在陽光下熠熠閃著金色的光澤。 是南陽王府的馬車。 陳鸞聽著車轱轆的聲音,挽了半卷車簾,露出一張精致清嫵的芙蓉面來,對面的車簾子也被人掀開,沈佳佳含笑望了她幾眼,而后問:“這是怎么了,難得尋個借口出來好好玩會,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自家府前,陳鸞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停在京都最有名的酒樓門口,今日是端午,人比往日多上許多,人聲鼎沸的,處處皆笑語歡聲。 沈佳佳駕輕就熟地引著她從后門進,執(zhí)著她的手聲音清脆如玉珠落盤,“我預(yù)先半個月就叫人來定了個雅間,聽說近幾日新出的杏仁燒茶與蓮葉羹滋味都是一絕,等會咱們嘗嘗。” “咱們先吃吃茶用些糕點,等會子再去朱雀橋上看龍舟,今年定又是不同的花樣場景?!?/br> 陳鸞玉手托腮,蓮青色的袖口往下滑落一截,露出小半段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以及皓腕上那水頭極好的玉鐲子,空空落落的掛著,不勝嬌楚。 “來前吃了早膳,這會沒什么胃口?!彼砹死硇淇诩毼⒌膸锥漶薨櫍?。 沈佳佳素知她脾性,稍皺了皺眉,問:“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不動聲色朝左右望了望,壓低了聲音問:“是不是八皇子……他沒有應(yīng)下?” 陳鸞扯了扯嘴角,白凈的耳根子突然泛起可疑的暈紅,她拿帕子往沈佳佳跟前招了招,道:“不是這事,只是府上的姨娘又有喜了?!?/br> 沈佳佳表情一松,捻了塊玫瑰糕送到唇邊,也不吃,只是瞧了片刻,斟酌著對她說:“鸞兒,鎮(zhèn)國公府不是小門小戶,當家主母之位空懸十數(shù)年,已是老夫人念舊情,咱們都十分清楚,鎮(zhèn)國公府早晚會迎進一位主母。” “不管這主母是從外來的,還是從府上選的?!?/br> 陳鸞愣怔片刻,而后低眸,輕聲道:“這樣的道理,我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府上的姨娘有喜,若是再誕下一男,膝下兩子一女,主母之位,自然是要落在她手中的。” 她猛的閉了閉眼,晶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嫩rou里,彎出兩三輪好看的青白色月輪來。 她臉色變幻半晌,睫毛扇出陰郁的弧度,輕曬道:“待我晚間回府,定然有人要與我商量此事。” 先是陳申,一臉喜色定是壓都壓不住,再是老太太,喜怒不形于色,會拉著她的手說上許多話,最后說上一句,鸞兒當是能體會祖母一片苦心的。 為了鎮(zhèn)國公府后繼有人。 做什么她都應(yīng)該體諒。 陳鸞微微勾動嘴角,嘲諷的弧度越擴越大,最后出現(xiàn)兩個甜軟的小梨渦。 “你說這話,也不盡然。” 沈佳佳朝她眨了眨眼,“若這事被一人知曉了,必定比你還要著急?!?/br> 陳鸞疑惑地嗯了一聲,然而不待沈佳佳說話,眉心就舒展開來,啞著聲音問:“錦繡郡主?” 錦繡郡主才出生不久,父母定北王妃夫婦就戰(zhàn)死沙場,闔府上下只有這么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小主子,皇帝失了親兄長,心中悲痛萬分,對這個侄女幾乎算得上是百依百順,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 待成年后,又賜號錦繡,封郡主。 郡主及笄后,皇帝還曾放話,滿朝的青年才俊,錦繡看上哪個,他便親自賜婚。 這樣的殊榮恩寵,一時間羨煞所有京都貴女。 只是郡主所嫁非人,和離之后,整日在莊子里狩獵賽馬,老皇帝疼惜不已,再次問她,這朝中可有入了她眼的男人。 這一問,錦繡郡主居然當真說有,卻是當時的鎮(zhèn)國公世子陳申,那個時候陳申與蘇媛新婚不久,如膠似漆,更別說下頭還有幾房侍妾。 當真不是良配。 堂堂郡主,怎么也不能給一個世子做妾吧? 這傳出去,皇室威嚴何在? 錦繡郡主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妙人兒,她說非君不嫁,非正房不入,而后一路漫漫,這一等,就是小二十年。 當年蘇媛慘死,錦繡郡主曾在她碑前上了三炷香,流著淚道,今日我不乘人之危,只是這鎮(zhèn)國公主母之位,除你之外,只能是我。 這樣的話,說過便罷,也沒人真的較勁放在心上。 可那郡主,的確是一直未再有婚配。 陳鸞曾見過錦繡郡主幾面,昔日的天之驕女洗盡鉛華,沉淀許久,溫和大氣,舉手投足皆是貴氣,她實在是捉摸不透,這么一個生了七竅玲瓏心的郡主,為何偏偏瞧上了她那個懦弱自私至極的父親。 沈佳佳也想到了這些,當即幽幽嘆了一口氣,“看來美人心意已定?!?/br> “這么多年,去勸的人定是不少的?!?/br> 不說別的,光是那上了年歲的老皇帝,就親自去過幾回郡主府,卻還是無功而返,兀自擔憂神傷,覺得對不起兄嫂臨終托付。 “若是如此,你大可放心,郡主若真有意主母之位,你府上姨娘有天大的本事,也扶不了正?!?/br> 陳鸞遲疑著點頭,感嘆道:“若是這樣,我倒還開心些了。” 吃完了糕點,陳鸞與沈佳佳走到外頭的街市上,太陽光照射下來,落在那些華美的物件玩意上,折射出五彩十光,看得人心頭微動,恨不能將東西都搬回家去。 沈佳佳挑了一盞花燈,花燈下綴著一只小兔,一搖便晃晃蕩蕩,陳鸞逛了一路,也買了許多稀奇古怪討人歡喜的小物件。 算是盡情盡興而歸。 到了正午,太陽越發(fā)大了,人朝天上一看,眼淚水都要被刺出來。 朱雀橋上人來人往,朝下一望,水面粼粼,波光濤濤,無數(shù)艘龍舟整齊而列,像是嵌在這一條水絲綢上最閃耀的明珠。 龍舟兩側(cè),朱雀河的河岸上,又停著幾艘畫舫,畫舫體型比尋常龍舟又大上許多,通身黑紅色,頂頭又描著金色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