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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不愿意多說。親人的離開他經歷了太多回,那種孤寂難受別人幫不了,自己堅強的面對一切才能不被任何人打倒。至少段宥軍還有家人在,有人能讓自己去照顧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所以,當叔叔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孤身一人的少年白澤仿佛生活重新有了重心。 ********** 丁瑤照例在杜仲的教導下學習了一個小時,離開之前問起了白寧浦的身體。杜仲告訴她除非先祖書中的藥草現(xiàn)世,否則沒有辦法可以醫(yī)治。對老師的判斷丁瑤是相信的,也因此有了些信心。 杜老先生種的那些藥草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熟悉更了解,之前她是打算借著回老家這一趟把畫好的藥草交給杜仲,可是后來又覺得這樣的做法不太妥當。 老師如今細看過白寧浦的身體,推斷出有兩種藥搭配寧神草使用應該可以治療白寧浦的傷,丁瑤記在了心里。一次性拿出兩種奇妙無比的藥草,這太過令人懷疑,最重要的是丁瑤現(xiàn)在還沒辦法畫出來。她準備這段時間把每天的三次機會都用來畫這兩種藥草,等成功后再考慮后面的事情。 因為沒有丁鴻來提醒,等丁瑤從小院子里出來時,時間遠遠不止一個小時。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站在樹下的少年—— “白澤,你還沒回去?”丁瑤立即跑了過去仰頭看他,心里有些高興。 “等你?!奔热淮饝耍鸵龅?,白澤的話很簡潔,但意思清楚明了。 “我哥太夸張了,這段路我再熟悉不過,哪里可能還會迷路,要真是路癡得這般夸張,那我豈不是在廠里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而且也太麻煩你了?!?/br> 就他這般冷淡的性格,怕不是早就不耐煩了。 “沒事?!?/br> 他沒有覺得麻煩,也并不煩躁,隱約聽到從院子里傳出來的聲音,他能辨認出她的。 “那……我們回去吧,還有,之前……是我不對?!?/br> 第28章 生日 丁瑤抿了抿唇, 話一說完就趕緊走到了前面。其實她本就沒有立場生氣, 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她應該反思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寬, 把自己的思想強加給人, 本身就是錯誤的。 唉,矯情的自己真叫人頭痛,她還想著跟白澤拉近關系,讓他體會到如春天般的溫暖,結果砸了! “我……” “嗯?” 聽到白澤的聲音, 丁瑤沒忍住好奇回過頭看他。 “沒事?!?/br> 白澤又什么都不說了, 大長腿一邁, 就越過了丁瑤,累得她一路直追。這人真是太反復無常了, 不過這樣的白澤, 她還未曾見過,以前他何曾這般吞吐過? 丁瑤突然覺得也許她還能堅強的繼續(xù)下去,白澤這不同以往的反應, 看來她還是有希望的。 ********** 花費了十來天時間, 丁瑤終于把那兩種杜仲推斷對白寧浦有效的藥草給畫了出來,一種名存續(xù),另一種是花名曰梧蓿。 梧蓿花非常漂亮, 丁瑤畫工不錯,畫失敗的紙張上那朵梧蓿花也漂亮得很。想起這事丁瑤就郁悶,這次之所以大半個月才成功, 完全是因為之前不明原因地一直失敗,丁瑤都對自己的畫技產生了懷疑。 直到后來那瓶墨水被她用完了,丁瑤翻出以前買來一直沒用過的紅墨水,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梧?;ǔ晒α?。 看著自己手臂上變回印記的毛筆,丁瑤很想吐槽,這不是神筆嗎?不是應該不用墨就能作畫嗎?怎么就能被區(qū)區(qū)紅墨水給難住,真是丟臉到姥姥家了! 不過不管怎樣,藥草準備齊了,丁瑤跟著杜仲也學了這么長時間,乘著家里沒人利用簡陋的廚房用具,把草藥制成了粉。雖說這兩株藥草是好東西,但畢竟從未用過,杜仲也只是推斷,丁瑤便準備先做一個香囊,把藥粉裝在里面。 “唔……選哪個呢?” 香囊這樣的小物件,丁瑤平時做了不少,但大多是女孩子用的,挑挑揀揀好半天丁瑤才勉強選了一個色彩比較暗沉的。 其實寫字臺抽屜里有一個繡著老虎的,不過那可是丁瑤給哥哥準備的生日禮物之一,因為丁鴻屬虎,她花了好些天才繡成功的。 雖然選的香囊不怎么走心,但就憑她仔細縫在里面的藥粉就已經足夠珍貴了。她為了不引人懷疑特意把藥粉包起來做的扁扁的,放在了香囊夾層,不拆開就不會發(fā)現(xiàn)。 最后在香囊里裝了寧神草,作為一種最普通但神奇的藥草,它能將存續(xù)和梧蓿的藥效發(fā)揮到最大。 這樣到底能有多大用處丁瑤不知道,但想來總歸是有好處的。她只需要進一步觀察,等白叔叔情況得到緩解,她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畢竟最好是能口服。 現(xiàn)在唯一的難題是怎樣才能送出去,并讓白寧浦一直隨身攜帶? “想什么呢!” 正在出神的丁瑤被劉倩拍了拍肩膀,沒有焦點的雙眼恢復清明,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還在教室里。 “怎么了 ?”丁瑤有些茫然。 “老師讓把周末的作業(yè)交上去,段宥軍站這兒都等你一會兒了?!?/br> 劉倩指了指站在過道里等著收作的段宥軍,丁瑤啊了一聲,連忙從書包里拿出了作業(yè)遞給了他,說了聲抱歉。 “沒事?!?/br> 段宥軍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去了找其他同學收作業(yè)。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丁瑤有些感嘆,看來家里發(fā)生了那樣大的事情,并沒有擊敗他,這一刻仿佛變得更穩(wěn)重堅強了。 值得慶幸的是段宥軍的父親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經過手術需要靜養(yǎng),聽說因為腿部也有傷,傷愈后可能會有些行動不便。因為是工傷,以后每個月能有生活保障,只是運輸隊的工作卻沒法再做了,具體會怎么安排暫時誰也說不好。 白澤把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落在前排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雖然背后沒有長眼睛,丁瑤卻突然回頭,馬尾一下子變成丁瑤的臉,白澤愣了一下之后眼神才又恢復平靜,并默默地等著她開口。 “白澤,你叔叔什么時候過生日呀?” 她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白澤挑眉無語,丁瑤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問得過于直接了?誰會探聽對方家里長輩的生日??!丁瑤撓了撓頭,覺得自己果然有些傻,繼而眼珠子一轉道: “額……還有你什么時候過生日呀?這不是因為我哥哥快過生日了,我媽說想請鄰居來家里吃飯,我就突然想到還沒問過你……們是哪一天?!?/br> “一九□□年五月十八號。”也不知道白澤有沒有相信她的話,倒是很配合地報了自己的生日。 丁瑤聽完沒什么反應,只興致勃勃地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