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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棉襖里,頭靠著頭,在冗長的臺詞中小憩。白天他們在家中補覺,冬天永遠呆在空調(diào)房里的周澤亞,會在暖水袋變涼時,輾轉(zhuǎn)反側(cè)進向冬晨的被窩里,抱著他取暖,以獲得更安穩(wěn)的睡眠。傍晚時分,夕陽西下,他們就起床。炒三盤菜,喝兩瓶酒,啃一只鴨。然后,冒著寒風(fēng)去河邊散步,天南海北,無所不談。還有一天周澤亞就要回去上班了,要把這幾天混沌的時差給倒回來。所以今天他們不喝啤酒了,借著酒意而眠得靠烈酒,他們?nèi)コ匈I二鍋頭。冬天天氣冷,向冬晨把手插在口袋里,縮著頭。周澤亞問:“冷么?”向冬晨點點頭,沒說話。澤亞把手上的手套給了他。冬晨戴上去,有點大,但是很暖很暖,他抬眼看看澤亞,還給他一只,說:“一人一個,不吃虧?!敝軡蓙喰χ涯且恢皇痔状魃稀z人走在街上,有點滑稽,卻很快樂。晚上向冬晨煮飯了,他怕光吃菜喝二鍋頭傷胃。“我吃完回去,明天得上班,你工作的事情我明天到公司問問,你在家等我電話。”澤亞悶了一口酒說。冬晨聞言,慢下了咀嚼的速度,問“你明天直接走這回公司不好嗎?我家離你公司近?!毕蚨考译x市中心只有三站路,周澤亞住的地方雖然也不差,但是上班都要從繞城公路過去,相比之下還是螺絲巷方便得多。還沒等澤亞說話,冬晨又開口“再說了,你喝那么多,這不是酒駕嗎?”“沒事,我等會讓朋友來接我?!敝軡蓙喺f罷拿出了手機準(zhǔn)備聯(lián)系朋友。向冬晨心里有點火,他也說不上來哪兒不舒服,就是覺得為什么第二天上班不能呆自己家了。暗自生著悶氣的時候,向冬晨的電話卻響了。冬晨瞥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他知道肯定是向浩淼,只有他會天天換號碼。“冬晨,你房子的事情怎么說了?”電話才接通,向浩淼就直切主題,向冬晨沒好氣?!耙粋€禮拜前就掛中介了,這幾天就來一個人看過房,沒定呢?!?/br>向浩淼說了一通,意思無非就是盡快賣出去把錢給他,冬晨敷衍了一通,掛了電話,心里更是煩悶,也無意再挽留澤亞了。他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你哥又催房子的事兒?”澤亞也站起來,幫著他一起收拾。冬晨點點頭不說話。“這事也沒什么好煩的,反正現(xiàn)在就等人買了。我?guī)湍阆赐晖胱??!睗蓙喢摿擞鸾q服,準(zhǔn)備洗碗。“不用你洗,要走趁早,我自己洗?!倍哭_他,開了水龍頭兀自洗起碗來。“你這人怎么跟小孩一樣啊,什么情緒都寫臉上?!敝軡蓙喺讨约罕认蚨扛撸瑪Q了一把他的臉。對于澤亞這些幼稚的舉動,冬晨早就習(xí)慣了。他說“你不是要回家嗎,我叫你早回去怎么了?我還有錯了?”“喲,你火氣還上來了是吧?”澤亞也不知道冬晨較哪門子的真。“我就是覺得你莫名其妙,明明我家離你公司近,你繞回家住干嗎?!”向冬晨把洗好的碗往灶臺上重重一放,質(zhì)問道。周澤亞聽罷,捶了冬晨一拳,說“就這事啊?那我直說你可別生氣!你家沒空調(diào)沒暖氣,我忍了,可是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今晚再不回去洗澡我還怎么去上班???”向冬晨知道自己家老房子肯定沒周澤亞家住起來舒服,但是嘴上一點不肯認輸“你以前還說我慫,你洗澡沒浴霸就不能洗,我看你比我還娘們!”損完周澤亞之后冬晨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心里快活!“你小子反了吧你?”周澤亞說完,習(xí)慣性的去揉冬晨腦袋,冬晨一晃,輕松躲了過去,嘴里還輕哼一聲,仿佛看不起周澤亞一般。轉(zhuǎn)身蹲下身去衣柜里找衣服。周澤亞說自己家不好洗澡,他還偏就要洗給他看。把衣服放到了廁所,打開花灑,冷水有一陣才放完。冬晨一言不發(fā),開始脫衣服。“你較上勁了是吧?等水熱了再脫!這樣不感冒才怪!”澤亞看冬晨賭氣的樣子,有點哭笑不得。“我又不像你,那么怕冷。”冬晨說著,瞪了他一眼,穿著內(nèi)褲進了廁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周澤亞明知道向冬晨說的是氣話,但男人的年齡再大也心性幼稚,不免跟對方較上了勁。“不走就不走,我難道還凍死不成?!”說著也脫起了衣服。澤亞打開門,看見向冬晨站在花灑下洗頭,澤亞大大方方的打量起眼前人來。嗯,身板雖然小,尺寸還算可以,不過跟自己比還是遜色了點。屁股倒是很翹,可能是跟他做過快遞員常年騎自行車有莫大的關(guān)系。雖然醉酒那夜也看過他的身體,但跟□□完全不同,浴室里的霧氣氤氳著,就跟照片柔過光似得,眼里的事物看起來也更加柔和。澤亞還思緒飄飄,冬晨可忍不了竄進來的冷風(fēng),他滿臉泡沫,閉著眼沖著澤亞喊:“你要洗就快進來洗,把門關(guān)上,老子冷死啦!”四十平米的房子,廁所自然也小,澤亞進來之后,倆人連轉(zhuǎn)身的余地都沒有了。沒處站腳的澤亞又罵了一句“我cao,你家?guī)策×??!?/br>“你還真進來,廁所這么小我怎么洗?”“你叫我進來,進來了又怪我,你這個人真奇怪?!睗蓙喺f完,悠哉地哼起歌來。擠了點洗發(fā)精也開始洗頭。“你往旁邊挪,我沖不了了!”冬晨想推開這個礙事的人,澤亞似乎因為自己成功的“搗蛋”而感到開心,在花灑下站如鐘,嘴里哼著的歌更愉快了。向冬晨眼睛睜不開直抓瞎,泡沫順著水跡往下淌,滲到眼睛里了?!澳阕岄_,我眼睛疼,全是泡沫?!?/br>同樣一頭泡沫的周澤亞能往哪里躲?他抓著向冬晨的胳膊往自己懷里一拉,倆人如同擁抱的姿勢站在那里沖水。這一刻浴室變得安靜起來,如同有默契般的,澤亞口中的歌也不哼了,冬晨的抱怨聲也停了下來。倆人頭上的泡沫順著身體緊挨的地方慢慢流到地上,所觸之處,都是泡沫的綿柔與肌膚的光滑。冬晨的頭發(fā)已經(jīng)沖干凈,可是他卻沒有睜開眼。周澤亞雖然有片刻的恍神,但是依然理智。他看著“懷里”的向冬晨還緊閉著雙眼,于是一手托住他的后腦,一手掰過他的臉,問“眼睛還在疼?”這一句話把向冬晨拉回了現(xiàn)實,他睜開眼,周澤亞的臉離他如此的近,心里有什么在破殼而出,令人慌張。他抓起肥皂轉(zhuǎn)過身擦起身子來,回了句“好像好多了?!睆臐蓙嗊M浴室開始,冬晨沒認真打量過他,可是肌膚的接觸,卻能幫他想象到身后的男人赤身裸體是什么模樣。周澤亞明白向冬晨為什么突然不炸毛了,他覺得向冬晨就算不是害羞,至少也是感覺不自在了。想到醉酒那夜的冬晨,胸前的蓓蕾竟然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