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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了,可總也說不出來。 就好像,好像多看他一眼,就忍不住想笑,也忍不住再多看一下下。 所以,她干脆不看了。 等到了晚上晚自習(xí),她的腦袋還是有些亂。 真奇怪。 郁晚依舊沒有上晚自習(xí),早上被班主任訓(xùn)了一頓對他而言好像并沒有什么可丟人的。 依然我行我素。 白紙鳶覺得這樣不行。 她看身邊空蕩蕩的座位,簡直替他著急。 都已經(jīng)高三了,不來上學(xué)怎么行呀。月考考不好怎么辦,高考考不好怎么辦,考不好他們的人生就是兩截截然不同的路了。 到時一個往東,一個向西。 背后沒有眼睛,只會越行越遠(yuǎn),瞧不見身后的人。 想到這里,她莫名覺得心慌。 從抽圖里摸摸索索掏出一瓶旺仔牛奶放在桌上。 這是白紙鳶的最愛,奶味濃的快要幸福死了。 她一個人自說自話,盯著桌上的旺仔惡狠狠的兇它:“你看我干嗎!你再看我!你再看我我就把你送給郁晚,讓他喝掉!” 隨后,在與旺仔對視一晚過后,白紙鳶決定狠心的拋棄旺仔,把他送給更兇的郁晚去。 于是,晚自習(xí)一下課,她就熟門熟路的走到郁晚家了。 畢竟這個地方出過事,白紙鳶不管什么時候路過都會覺得害怕。 “郁晚怎么能做到住在這里的……”這真是膽小人的煉獄。 快步走過去,郁晚家二樓依然黑黢黢,一樓有點(diǎn)燈火,是郁晚的房間。 還怕他不在家呢,這下好了。 白紙鳶敲了敲門,“有人嗎?”她聲音像小貓叫一樣,又輕又小,沒人應(yīng),她又敲了兩下門,還是沒人回答。 “我進(jìn)來啦?”躡手躡腳的拿著一罐旺仔,老老實(shí)實(shí)背著雙肩書包,一雙小白鞋走路都沒什么聲音。 郁晚沒關(guān)房門,白紙鳶輕而易舉的推開。 吐了吐舌頭,她想嚇唬他一下。 “嘿嘿,郁……” 聲音戛然而止。 白紙鳶手里的旺仔牛奶咕嚕嚕從手里滾了下去。 緊接著一道黑影從床上彈了起來,猛地?fù)湎蜷T口的人,只在一瞬間,仿佛奪命的手掌抵住白紙鳶的脖子,恨不得將她從地上拎起來。 可是當(dāng)他看清來人,眼神一閃,他猛地縮回手趕緊去看她。 “怎么是你?” 白紙鳶無法說話,喉嚨火辣辣的疼,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 郁晚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床上。 他示意白紙鳶抬頭,她不愿。 “別動。”郁晚眼神一凜,白紙鳶不敢動了。 白紙鳶的脖子紅了一圈,是他留下的指印。 郁晚沒好氣的看她一眼,走出去拿冰塊和熱毛巾。 回來后,小心翼翼的替她活血化瘀。 “疼嗎?”他輕輕揉著,問。 “不疼了。”她出聲,其實(shí)喉管還是有些辣辣的,但已經(jīng)好多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 他又不開心了,白紙鳶想,因?yàn)樗拿济职櫫似饋怼?/br> 食指伸出,捋平他蹙起的眉:“你別生氣了嘛,我就想給你帶個東西?!?/br> 郁晚:“什么東西?” 白紙鳶委屈的指了指地上那個差點(diǎn)被郁晚踩爛的旺仔牛奶。 “這個?!?/br> 現(xiàn)在的旺仔已經(jīng)不是斜視了,他不知道被郁晚踩成了什么視。郁晚沒好氣的把他拿起來,坐在床邊遞給白紙鳶:“就因?yàn)檫@個?” 白紙鳶稍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靠在郁晚的床頭,小手摸了摸脖子,想問他問題。 “郁晚。”頓了頓,她喊道。 郁晚上身沒有穿衣服,他伸手拿起板凳上搭著的T恤準(zhǔn)備套上,被白紙鳶攔住了。 沒有大亮的光,狹小的空間甚至過于昏暗,只有一盞暖燈在床頭,像多年前的燈火,映出他醒目與俊逸的眉眼,卻擋不住他背后的傷。 搶過他手里的衣服,白紙鳶脫了鞋,跪坐在郁晚面前,對他說:“你別擋了,我都看見了,我?guī)湍闵纤?。?/br> 郁晚的手一抖,斂下眸。 他并沒有吱聲,白紙鳶也不等他。 拿起桌子上放的藥,她說:“你趴下。” 郁晚眼神暗了暗,居然沒有反駁,聽話的趴下了。 他真的很高,高到感覺這張床恰好為他定制,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修長的雙腿分外引人注意,沒穿上衣的腰線更是讓人臉紅。 這個時候白紙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攬了一個多么罪惡的活。 罪惡到她一看他的腰就臉紅,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兒放。 但是,視線一觸到郁晚的背。 她就皺起了眉。 一道從上到下被利器劃傷的傷口還在冒著血,雖然結(jié)了痂,但稍不注意就開了。 白紙鳶剛剛開門的時候就是看見了郁晚在給自己上藥。 紅色的藥水很多都流在背上,染了一片,像血。 白紙鳶嚇壞了。 現(xiàn)在近距離看,有些皮rou都翻開。 白紙鳶小心翼翼的用鉗子捏著棉花沾了藥,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他擦拭。 她不說話,很安靜。動作很輕,也很小心。 郁晚的傷從哪里來,她不會主動問,這是別人的秘密,她沒立場問。 但想到今早他沒來上課,還被班主任訓(xùn)了那么久,白紙鳶的心就一揪一揪的難受。 她怎么了。 手在顫抖,傷口很猙獰。 “嚇到了吧?!庇敉砼吭诖采希仡^問她。 “還,還好?!卑准堷S糯糯的回答。 再看她泛紅的眼眶,郁晚半邊臉都埋在手肘間,他說:“你快嚇哭了?!?/br> “才不是呢?!卑准堷S擦掉快掉下來的眼淚。才不是被嚇哭的呢。 是……是…… 眼角溫?zé)幔敉淼氖稚炝诉^來,擦掉她的淚:“好哭鬼?!?/br> 后來,兩個人又安靜了許久,當(dāng)白紙鳶準(zhǔn)備收拾東西起身的時候,趴在床上的郁晚喊她:“白紙鳶?!?/br> “恩?”她把東西都拿去桌子上。 “你害怕我嗎?”他沒有回頭,只是深深埋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 “我才不怕你呢?!编僦?,白紙鳶說,“一個笨蛋,一個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的笨蛋,有什么好怕的?!?/br> 很久沒聽到回音,她跪坐在床尾,想回頭看郁晚在干什么。 結(jié)果,一陣旋轉(zhuǎn)。 黑影重重壓向她,微涼的皮膚摩擦著,他身上的肌rou硬而分明。 白紙鳶深吸著氣,鹿眼睜大了看他。 “知不知道,闖入獅子的領(lǐng)地,會粉身碎骨。”他質(zhì)問她。 漆黑的眼底,是星光一般的璀璨。 再往深去,又是一片黑色的海。 白紙鳶盯著他,執(zhí)拗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