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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關屋子里寫劇本, 何全在廚房里幫云奶奶準備晚餐,蘇鯉也想去幫忙的,結(jié)果被云奶奶以“要鍛煉鍛煉何全不然他要討不著媳婦兒了”為由拒絕了。 何全當時的表情相當精彩。 敢怒不敢言,心酸又卑微。 看得蘇鯉都不忍心了,安慰道:“沒事兒啊,咱還有工作,愛情算什么,工作才是最長情的。”被何全憤怒地趕了出來。 蘇鯉一手摸著一片光滑水亮的毛發(fā),惆悵地嘆了聲氣:“顧老板,你說何全脾氣這么差,什么時候才能討到媳婦兒?” 顧昭行:“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 蘇鯉偏頭:“嗯?” 顧昭行看著她:“比較想有女朋友?!?/br> 蘇鯉撓著焦糖的下巴,輕輕瞥開眼,溫溫吞吞地挑刺:“只是比較想噢?” 顧昭行坐在她左手邊,她右手邊趴著焦糖,左手邊趴著葡萄,成年體型的大金毛將他和蘇鯉生生隔開。他拍了拍葡萄,把昏昏欲睡的大金毛趕了下去,叫了聲:“蘇鯉?!?/br> “唔?” 他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正經(jīng),蘇鯉撇開的視線重新拉回來,詢問地望著他。 沒有了狗子阻擋,男人手臂撐著長椅,湊近了些,一動不動盯著她的眼睛看。 蘇鯉不知道他要干嘛,他神色很專注,眸子里映著點兒天邊的火燒云,還有她的身影。氣流有些緩慢,她莫名有點兒燥,身子動了動,想要退開一點兒。 “別動?!彼蝗徽f。 她頓了頓,不動了,揪了下焦糖的耳朵,眨眨眼看著他問:“顧老板,怎么了?” 他仍是這個姿勢,雙眸對著她清澈慵懶的眼,忽然輕輕笑,音色被傍晚的風潤過:“現(xiàn)在非常想了?!?/br> ——你別動,看看我。 我對你的念想就在須臾間放大填滿每處縫隙。 蘇鯉好半晌沒說話,手上撫摸焦糖的動作也被按了暫停鍵似的停頓住。 喉嚨動了動,她有點兒口干,正要說話。 被趕到地上也安之若素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趴著的葡萄突然打了雞血似的起身,搖擺著旋風尾往小院兒門口沖。 蘇鯉聽到了一聲失望又小聲的“啊”。 院子外面,云初岫上半身壓在柵欄上從外面伸著手臂去摸里面撲騰的金毛,嘴巴里不滿地抱怨:“葡萄你干嘛呀,就不能沉住氣一點兒,我連續(xù)劇看到一半你給我暫停了?!?/br> 她身后的沈翊伸手彈了下她后腦勺:“你這樣的看法,不用葡萄都會暫停。”聽墻角還明目張膽的,生怕別人看不見自己。 云初岫不服氣地哼了哼。 蘇鯉:“……” - 云初岫剛拍完,回M市癱了不過兩天,被她母上大人一個電話叫了過來。 她性子外放,雖然對于打擾了顧昭行和蘇鯉有些過意不去,但很快就拉著蘇鯉進屋聊起了別的話題,留下顧昭行和沈翊一人帶著一條狗不允許參與女子話題。 沈翊倒是無所謂,指揮著葡萄把自己的玩具從狗窩里叼出來,見到玩具的焦糖也不困了,兩只狗就圍繞著一個玩具球在小院兒里推搡奔跑。 他抽空看了眼顧昭行的表情,一哂,明知故問:“怎么,心情不好?” 顧昭行靠在長椅里,手里捻著焦糖身上擼下來的幾縷狗毛,毫無情緒波動:“你和云初岫什么時候走?” 沈翊就差沒笑出聲:“這事兒我們不對,有機會給你再創(chuàng)造個氛圍?!?/br> “你們最好吃完就走?!?/br> “……”沈翊揚眉,“這兒岫岫家,要走也是你和蘇鯉走?!?/br> 沈翊把球踢開,兩只狗子追球去了,他半坐到椅子扶手上,饒有興味道:“你怎么回事兒,變得這么幼稚了?” 顧昭行沒說話。 沈翊往屋子里看了眼,想到什么,問道:“蘇鯉和于芮,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顧昭行總算有了點兒良性反饋,抬起眼皮:“怎么?” “她以前拍過的雜志和寫真很多都被挖出來了?!鄙蝰凑f,“以前不都叫她‘小于芮’?有人在猜測她和于芮的關系,就我所知道的,已經(jīng)有兩三家媒體著手往這方面深挖了。” 顧昭行眉頭微鎖,臉色往下沉了沉。 “——所以是真的有點兒什么?”沈翊觀察著他的表情,了然,又說,“能壓的我暫時都壓了,但他們真要暗地里深挖,只會是防不勝防,我也攔不住。于芮那邊什么情況我就更不清楚了,她對自己有關訊息向來把控很嚴?!?/br> 這消息好壞摻半,顧昭行凝眉沉思。 對于芮來說或許算不上什么壞消息,但對此時的蘇鯉來說,一定是個壞消息。她不愿跟于芮多扯上關系,如果有媒體挖出來她和于芮的母女關系,一經(jīng)曝光,于她將是一場輿論災難。 蘇鯉氣性很大,也是個很驕傲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她或許并不會在意網(wǎng)絡上的惡意評論,但這件事一旦發(fā)生,就不是件小事,往嚴重了預估,甚至會影響到她的正常生活,以及工作——無論是攝影,還是模特。 這對于她才是最壞的結(jié)果。 顧昭行不知道她當初知道真相時,是抱著什么心情離開這個圈子,封存心里的追求的,但現(xiàn)在她回來了。 他不想看到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那份無奈的,帶著某種倔強而沉默的反抗,和與個人意愿無關的意難平,顧昭行不想再讓她經(jīng)歷一次。 - 蘇鯉被云初岫直接拉回了房間里,小姑娘興高采烈地跟她說:“蘇鯉姐,我給你看個寶貝,你先坐?!彼钢概赃叺男∩嘲l(fā)。 云初岫的房間布置得很溫馨,如果在春夏季,早晨起來隔著玻璃窗就能聽見外面清脆的鳥叫,打開窗會被一片蔥郁綠林擁抱,鼻尖都是清新的味道。可惜現(xiàn)在季節(jié)的緣故,把窗戶比作鏡頭,那么現(xiàn)在延伸進鏡頭里的枯藤枝丫張牙舞爪的就像要來抓人的女巫。 蘇鯉在小沙發(fā)上坐著等了會兒,云初岫在抽屜里翻啊翻翻了老半天,驚喜地說了聲:“找到了!”然后合上抽屜,抱著本書噔噔蹬跑過來,在她對面的小沙發(fā)坐下,把書啪一下放在桌面上。 蘇鯉低頭看,是一本攝影集,封面寫著“人間如你”,燙金的工藝,一張街邊雨景的照片,色調(diào)灰沉,卻不顯得陰郁,倒有種文藝的小清新。 作者:常久。 這本攝影集蘇鯉也有。 要追溯起來,常久相當于她的伯樂。如果當初不是常久讓她當模特拍攝了那組,她也不可能被經(jīng)紀公司簽上,也就不會有后來的蘇四了。 她沒記錯的話,這本里面有她的照片。 果然,云初岫嘩嘩翻開到有蘇鯉照片的那一頁:“蘇鯉姐,這是你吧?” 照片里是冬季,色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