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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臉上陰云密布,像在壓著火。 寧常安皺眉思索道:“爹,女兒依然認(rèn)為這么做不妥。上次的殺手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們連對方是什么來路,實力如何,一概不知,您這么做,與其說引蛇出洞,女兒認(rèn)為更像是打草驚蛇!” 寧霄揮袖轉(zhuǎn)身,低聲呵道:“你懂什么!若不這么做,整個寧家莊處勢被動,受人牽制。對方有心同我們耗,就說明以他們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與我們抗衡?!彼鶗狼白吡藘刹剑澳阋詾?,他們一次又一次放來的殺手,目的真是為了劍譜?不過也是在打探為父的虛實罷了?!?/br> 他冷笑一聲:“何況這次前來的各門各派,武功皆是不凡,若對方真有所動作,他們也能給寧家莊充當(dāng)一枚盾牌?!?/br> 寧常安驚愕地睜大眼:“爹……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寧霄滿眼的冷酷,她急切地往前靠近了一步:“爹,自從您得到劍譜,氣性變化越來越大,您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那本劍譜到底有什么秘密?您從前不是這樣的!” 寧霄像是被戳中某個xue位,轉(zhuǎn)身怒道:“夠了!常安,劍譜的事情你無需多管,爹爹自然會護(hù)你周全!現(xiàn)在回房,馬上!” 寧常安咬著唇,不甘地看著寧霄,抓緊了掛在腰間的佩劍,須臾,她猛地轉(zhuǎn)身,忿然推門離去。 劉導(dǎo):“卡!” 劉導(dǎo)臉色稍霽:“行,這條過了,下一條。昭行,準(zhǔn)備好?!?/br> 不僅殷蔓蔓松了口氣,蘇鯉能聽見周圍的工作人員也跟著松了口氣。 何全腦袋歪過來小聲說了句:“蘇鯉,你說這殷蔓蔓怎么想的,非要下最后通牒才演得好?!?/br> 蘇鯉看著場內(nèi)殷蔓蔓帶著點兒小心翼翼去瞅顧昭行的樣子,沉思道:“也不是不能理解?!?/br> “怎么說?” 蘇鯉聳聳肩:“你要知道,世上人口那么多,總有些人——” 何全和范宇昌都側(cè)頭看她。 蘇鯉:“欠得慌?!?/br> 時間耽誤了很多,劉導(dǎo)沒有再給休息的時間,攝像、打光與收音迅速調(diào)整完畢后,演員就位,下一場立馬開拍。 緊接著的一場就是殷蔓蔓和顧昭行的對手戲。 寧常安從寧霄書房出來后,走出書房院落,遇上了早已等候多時的清越。 清越低首而立,恭敬作揖:“小姐。” 寧常安緊抓著佩劍的手松開,看見他的那一刻臉上的不甘與忿然轉(zhuǎn)變?yōu)槲c沮喪。她快步走下臺階,站在清越面前:“清越,你抬起頭。” 清越維持著作揖的姿勢,不語。 寧常安有點兒惱,拔高聲音,語氣間帶上幾分命令的味道:“清越,我叫你抬頭!” 清越微躬著身,柔軟的束帶垂落至臉頰邊。 他道:“清越,不愿抬頭?!?/br> 寧常安微愣,隨即秀眉蹙起,對他的話越不理解,就越是惱怒:“本小姐很丑嗎?現(xiàn)下連讓你看一眼都不行了?” 在書房中的怒氣,像是借題發(fā)揮似的撒在了他身上。 清越垂首,搖了搖頭。 白衣的文弱書生似是嘆息了一聲,輕聲道:“常安自是好看的。只是清越……不愿見常安不高興的模樣?!彼㈩D,嗓音低下去,“清越無能,除了心揪,不知如何才能逗得常安一笑?!?/br> 寧常安怔愣地看著他,忽然,抿了抿唇,身子往前一撲,撲進(jìn)清越懷里,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場外,蘇鯉“哇哦”了一聲:“這是劇本里有的?” 何全撓了下頭:“不清楚,這一部分的劇本我沒看。不過導(dǎo)演他們沒喊停,那應(yīng)該是有的?”他忙不迭解釋,生怕蘇鯉誤會什么事的,“你別在意,這也是沒辦法的,都是戲,都是戲。演員嘛,難免的?!?/br> 蘇鯉奇怪地看他一眼:“我知道啊,我在意這個干什么?” 何全沉默一秒:“……沒事?!?/br> 場內(nèi),顧昭行在殷蔓蔓抱上來的瞬間,沒做出任何意外舉動,配合地垂下眼簾,半斂去眼底的冰冷。 他能感受到女人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收緊。 劇本里,不是這樣的。 這是殷蔓蔓的臨場發(fā)揮。 可劉導(dǎo)沒有喊卡。 沉默了幾秒,顧昭行抬手,抓住殷蔓蔓的肩,使了點兒力道,將她從自己懷里拉開。 后退兩步,再次恭敬作揖,口吻里含著萬分的克制與隱忍的痛苦:“方才……是清越逾越了。” 是寧常安主動抱上去的。 可清越?jīng)]有給出回應(yīng),還說是自己逾越了。 當(dāng)中表達(dá)出來的意思,十分耐人尋味。 殷蔓蔓臉色一白,手在兩側(cè)握成拳,微微顫抖。 她像是想說什么,唇瓣張了張,最終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埋頭離開。 劉導(dǎo)朝攝像打了個手勢,攝像將鏡頭給到顧昭行。 畫面中,清越慢慢直起身,望向?qū)幊0搽x開的方向,臉上的溫潤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夾雜著殺意的冰冷。 劉導(dǎo)喊了卡。 他陰沉了一下午的臉上終于露出幾分笑意;“剛剛的臨場發(fā)揮很不錯!你們之前商量過嗎?” 殷蔓蔓靦腆地笑了笑:“沒有……這是我突發(fā)奇想的,覺得這樣是不是更能凸顯寧常安對清越越陷越深的復(fù)雜感情。是顧老師接得好,不然剛剛那段可能就毀了……” 顧昭行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沒說話。 劉導(dǎo)對殷蔓蔓的謙遜很滿意:“昭行的臨場反應(yīng)一直都很棒,沒讓我失望過。好了!今天就到這里,收工!” 戲收工了,但顧昭行還沒收工。 他得留下補個妝,然后把定妝照給拍了。 定妝照要去回去影棚拍,他雖然帶了專屬攝影師——蘇鯉過來,但劇組的攝影師也得留下,得和蘇鯉交接一下定妝照的角度和光影之類的要求。 顧昭行回來的時候,身上明顯帶著低氣壓。 他走到蘇鯉面前的時候停了下,側(cè)眸。 蘇鯉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納悶:“怎么了?” 他面色沉沉,斟酌著開口:“剛剛那場戲……”說到一半,他“嘖”了聲,改口道,“沒什么。” 蘇鯉:“?” 蘇鯉很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你到底想說什么?” 顧昭行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她,頓了頓,說:“剛剛的,是臨場發(fā)揮。” “我知道啊,劉導(dǎo)不是還夸你了?!碧K鯉說,“你就想說這個?” 他皺了皺眉,想到剛剛殷蔓蔓的臨時改戲,語調(diào)有些冷:“我沒有要抱她。” 蘇鯉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半晌,拋了下相機(jī),調(diào)子懶洋洋的:“哦……我也沒說你要抱她啊。” 顧昭行有點兒煩。 他抿了抿唇?jīng)]再說話,邁開步子繼續(xù)往前走。 蘇鯉摸了摸下巴,總覺得好像領(lǐng)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