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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好的?” 趙胥微微挑眉,心想,這是要債來的。 索性直接裝傻道:“不記得了。” 姜稽皺眉:“……” “那我替殿下回顧下。那日殿下尋我?guī)兔Γ覒碌臈l件是殿下要和許婳退婚。如今我?guī)湍鷱U黜太子,不知殿下何時與許婳退婚?”姜稽說這話時,目光直視著趙胥。 趙胥在姜稽平淡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又被人如此直白追問,心下頓時不快,“姜稽,聽你這般說,本王會誤會你在覬覦本王得王妃?!?/br> 說完,趙胥又抬頭,深墨色的眸子透露出危險。 可姜稽卻像聽不懂趙胥的話中話一般,直直地對上趙胥的眼神,“就是覬覦,又如何?” 第29章 如何?呵呵。 趙胥冷眼看著姜稽, “你這是打算與本王反目嗎?” “錯了。”姜稽淡淡道, “是殿下背信棄義在先, 是您要和我反目,我只是在和您公平交易?!?/br> 想要公平的前提,得是雙方對等的身份, 可趙胥是手握重權的皇子, 對姜稽這種卑微質子是從不放在眼里的。 故而聽到姜稽和他索要交易結果, 不說他不愛許婳, 就是趙胥骨子里的頑性, 都不允許姜稽成功從他手中搶走許婳。 “若本王執(zhí)意要和許婳履行婚約,你又當如何?”趙胥不甘示弱道。 若是許婳能看到眼下的畫面,怕是會激動一會, 竟然有兩個男人為了她的婚事而劍拔弩張, 就盡管不是許婳她想要的,也值得吹噓上一陣。 然而許婳不在場。 面對趙胥的緊逼,姜稽面上不動分毫, 他敢來王府討要說法,那就是想好底牌的,分析道:“殿下剛進朝堂, 許多老臣都是面服心不服,且不說您還不是太子,就算登上太子寶座,面對這種情形,也是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的好。若是再爆出一些對您不好的流言, 比如當初是您在廢太子和二皇子之間逢源離間,對您的名聲,還有前程都不好。再說了,您真的是想有一日成為天下之主,許家人單勢薄,并不適合做岳家。且許婳可做能臣,卻不能做賢后?!?/br> 姜稽說得不疾不徐,條理清楚,利弊一條條擺在趙胥的面前。怎么選擇,是趙胥接下來的事。 趙胥留下他和許婳的婚約,一半是想牽制住許婳和姜稽,另一半確實是為了玩。 權和逗趣,哪個重要? 姜稽起身告辭,留給趙胥自己想明白。 從王府出來后,劍奴立刻跟上。 馬車里,姜稽問劍奴,“許婳那,有傳出什么消息嗎?” 劍奴知道主子在關心什么,便撿要緊的說,“據(jù)許家的探子來報,說許延和許大人關于許大人的婚約吵了一架,聽許大人的意思,似乎沒有想悔婚的意思?!?/br> 說完后,劍奴用余光瞥向主子,見主子臉瞬間黑了,立即噤聲,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一路回質子府的路上,姜稽都不曾再和劍奴說一句話,直到下馬車后,姜稽才幽幽地和劍奴說道:“再派人跟著許婳,她要有什么出格的,立刻來報?!鳖D了下,“等等,特別是她最近接觸的人,我都要一一知道是誰?!?/br> 劍奴說了聲明白,領命自行去了。 次日許婳如同往常一般上朝。 如今她是救主功臣,又和五皇子有婚約在,大家看到她,都會主動來打招呼。 唯獨許延,依然離許婳遠遠的。 不過,今天讓許婳意外的是,她在朝上看到了陳行之的身影。 陳行之的身上既沒有功名,也不曾建立軍工,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身穿朝服。 許婳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廢太子立了大功的陳晟求了趙胥或者元崇帝,替陳行之要來個一官半職。 “五皇子到?!?/br> 隨著一聲尖利的傳聲,趙胥款款進門,元崇帝身體每況愈下,監(jiān)國的重任便到了趙胥的身上。 他上朝后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要和許婳解除婚約。 許婳聽了,猛然抬頭看向趙胥,昨兒不是還說不退婚的嗎,怎么又突然退婚了? 都說女人善變,許婳覺得趙胥才是善變的代言人。 此時,身后突然靠來一個身影。 許婳微微回頭,見是陳行之,厭惡地皺眉。 “婳兒,五皇子不要你了,你當初故意破壞了我和林蘭的婚事,是否對我還念念不忘呢?”陳行之不懂哪來的自信,許婳聽他說起來,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自得意滿。 許婳不愿和這種人多說話,陳行之卻不依不饒。 “婳兒是不是后悔沒嫁給我了,如果你愿意用寶藏做嫁妝,我還可以考慮下。” 聽了這話,許婳白眼都快翻破天,陳行之到底在執(zhí)著她的什么寶藏? 美貌?她只能說清秀靈動。 金錢?這個她是真沒有! 再想其他的,許婳是真想不到。 而就在許婳思考該如何堵住陳行之這張討人厭的嘴時,趙胥又宣布一則重磅消息。 在大家都慶賀許婳榮升為首輔時,許婳才反應過來,她成首輔了?一人之下的首輔! 再回頭看陳行之,瞧見陳行之張得能吞下雞蛋的嘴巴,許婳尋思著,日后該如何壓榨這位覬覦她“寶藏”的渣男? 第30章 諸侯七國, 以燕國為首。同樣, 燕國的首輔更是一些小國國君都比不上的尊貴, 而許婳作為七國里的第一位女首輔,這是何等的榮耀! 一時間,之前不屑許婳出來做官在男人場廝殺的世家們, 都派媒人到許家, 表示不介意許婳主外, 也不會擔心許婳年紀大。一夜的時間, 許婳成了晉陽城媒人口中的搶手貨。 年芳二十有三, 官至一品。就連一些小國的使臣都往許家給許婳送男寵。 連著半個月的時間,柳芽青綠,許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爛了。 坐在蘅蕪苑里的許婳, 單手無力地撐著腦袋, 聽外頭敲門的喧鬧聲,愁從心起。 佩兒聽主子嘆氣,雖然知道那些突然想要結親的是看中主子的官位, 沒一個可靠的,但心里頭擔憂著主子的未來,端來一壺碧螺春后, 輕聲道:“小姐煩外頭吵,奴婢待會就讓大山趕遠了去??蛇@媒人今天趕走容易,日后等小姐覺得一個人寂寞了,又如何是好?” 說者有意,許婳又不蠢, 知道佩兒是想勸她還是要找個良人的好??稍S婳的腦子里畢竟是21世紀新時代培養(yǎng)長大的,要她和個不熟只見過幾次的男人成婚,那還不如一個人的好。 可這樣的話,她又不能和佩兒說。 惆悵間,外頭看門的丫鬟又來稟報說,柳氏來了。 早五年前,柳氏便不敢登蘅蕪苑的門來找許婳,頂多在許延的書房門口酸她兩句。今兒是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