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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從后院出來上了輛馬車出城。留了足夠的人手,管家就先回王府搬酒去了。等到了師兄養(yǎng)傷的莊子,人領(lǐng)到面前,小啞巴自然是認(rèn)不出的。倒是重傷初愈的師兄被人架在門口,注視了好一會兒,突然哽咽地喚了聲“師弟”。小啞巴一怔。雖然聽到師兄情緒大慟自己也不由悲從中來,不過到底松了口氣,人沒事兒就好。指望自己這個體弱病殘去救,還真沒什么把握。從下了馬車,王爺拉著小啞巴就沒松開過。小啞巴晃了晃王爺?shù)氖郑f:“多謝!”“我是真想說你我之間不必言謝,不過這可不是我的功勞。”王爺坦蕩,“是你師兄逃出來找你,晉言的人誤打誤撞碰上,搭了把手。”他師兄沒在意這些,十分關(guān)切地問小啞巴眼睛和嗓子怎么了。小啞巴說來的路上患了風(fēng)寒,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眼睛的事兒避而不談,反問他師兄有沒有受傷,嚴(yán)不嚴(yán)重。他師兄滿肚子疑問。雖然晉言最初找他徹夜長談過一次,彼此打消顧慮。可是看到兩個人牽手而來,舉止親密,偏偏人卻傷痕累累。尤其兩個人原本應(yīng)該勢不兩立。所以不得不刨根問底。“我并無大礙,”他師兄挪蹭著進(jìn)來,“你這一身傷,是被誰欺負(fù)了?”說完無所畏懼地盯著王爺。小啞巴要開口,王爺捏了捏他的手。“他受傷都是因?yàn)槲?,我會盡一切努力治好他?!?/br>師兄聽了這話,雖不全信,但也不便再說。心里暗自打算。未免夜長夢多,王爺一行稍作休整便啟程回府。小啞巴的師兄近日不易奔波,便暫留在四平鎮(zhèn)。出發(fā)前,王爺放小啞巴和他師兄說些體己話,自己負(fù)手立于廊下。房間里兩個人輕聲交談,王爺聽得一清二楚。多是師兄感慨小啞巴這雙眼睛,還有自責(zé)自己雖作為師兄,反而連累師弟來救。小啞巴說:“師兄言重。您還不是一樣,以為我有不測,硬是闖了出來?!?/br>“那還不是因?yàn)槟闼阑钜嫖易哌@一趟,”師兄感嘆道,“當(dāng)時匆忙,來不及問,你為……”“師兄,”小啞巴打斷道,“都過去了。您好好養(yǎng)傷,過些日子再來看您。”“那你,那你是要跟他回府嗎?”房內(nèi)一陣沈默。“你們……”“哎,等我行動方便,便登門拜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才是,萬事還有師兄?!?/br>說完似是想到這次自己還要煩勞人搭救,長嘆口氣。“師兄不必多慮,人各有命?!闭f罷,秋聲便起身出門。敲門聲起,“是我?!?/br>王爺推門而入,對師兄點(diǎn)頭示意,便帶著小啞巴離開。小啞巴毫不驚訝,乖乖任人牽走。☆、16回程,兩人共乘一匹也沒拖慢行程,甚至比管家還早回府。叫來沈大夫仔仔細(xì)細(xì)把人又檢查一遍。除了身體虛些需要調(diào)理,其他并無大礙。“不過……”沈大夫欲言又止,眼神在王爺和小啞巴只見徘徊。王爺了然,只是搖頭,“下回再叫你來。夜深,讓董二送你回去吧。”一行人星夜趕回,大廚和他婆娘現(xiàn)被叫起做了些宵夜。尤其是聽到給小啞巴做,廚娘一把菜刀劈到案板上,“他要是能把今天做的都吃了,我就不計(jì)較他毒死我的阿黃?!?/br>說著就去抓了花椒粒。來傳報(bào)的下人還沒張口,大廚就冷颼颼說:“也不知道是誰,之前聽到秋聲受了傷,忙三火四叫我燉補(bǔ)湯。現(xiàn)在才想起你那只笨狗?!?/br>廚娘啞口無言,又把花椒粒扔回去。“哼,還不是……還不是也怪可憐的?!?/br>最后廚娘聲越來越小,生火燒水去了。囫圇吃了一口解解餓。王爺又抱著人躺倒在床。“酒釀蛋的枸杞放太多,酒釀枸杞嗎?還是應(yīng)該把晉言的廚子帶回來?!?/br>小啞巴心里想你這樣折騰人,怕是誰也做不出好吃的。其實(shí)有點(diǎn)甜過頭了,倒是沒吃著太多枸杞。但就心里想想,沒說。“秋聲,你多大了?”王爺手指卷小啞巴的發(fā)梢,玩得上癮。“十九了?!?/br>“吃過很多苦吧?!?/br>“師父和師兄都對我很好?!?/br>“你師從何人?”“……我?guī)煾笟w隱有些年了,是耿浮山?!?/br>“雨中客耿浮山。我小時候倒是和你師父有過一面之緣。聽聲音,是個精神矍鑠慈眉善目的胖老頭?!?/br>“師父其實(shí)……道骨仙風(fēng)?!?/br>道骨仙風(fēng)——“瘦”的委婉說法。耳畔是小啞巴輕聲細(xì)語,像是灶臺的風(fēng)箱,一點(diǎn)點(diǎn)吹旺心里的火。“那——那他老人家身體可還康???”“去年過世了。”王爺不禁替他難過,雖算不上少年失怙,但也沒差。側(cè)過身來,攥著小啞巴的手,按進(jìn)自己懷里,“別難過。以后有我?!?/br>小啞巴說:“沒事了。已經(jīng)過去了。”師兄也說,王爺也說。還有他們。雖然知道這一句其實(shí)飽含了太多不確定。至少這一刻,我可以放心安眠。后半夜管家回來了。守門的仆人說王爺特地給柳管家留了宵夜墊食。管家心想王爺真是心情順了連帶著對我都好。托盤上一只陶鍋,一只陶勺,旁邊配著還是自己最愛的花瓷碗。掀開鍋蓋打算盛一碗,往里一看。滿滿一鍋枸杞。某日。小啞巴自覺醒得很早。可是身側(cè)已經(jīng)沒人。在床頭摸到自己的衣服,還有一只錦囊。是他曾經(jīng)裝鈴鐺的錦囊。抱來衣服,一點(diǎn)點(diǎn)往身上套。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自打兩人見面起,鈴鐺就系在王爺身上。一聽見鈴聲響,秋聲慌忙往身上套衣服,系扣子。這幾日王爺總以親手照顧為名,行摸摸蹭蹭之事。偏偏晚上表現(xiàn)得像個正人君子。離開了躲避與犯險的生活。審視王爺與自己的相處,小啞巴有些不太懂。他以為王爺復(fù)明了,看到暗格里的穹圖,拓圖之事也就迎刃而解了。所以在察覺到王爺找他,他不知道王爺是因?yàn)闆]有找到穹圖,還是因?yàn)樗桓娑鴦e。等被抓到,面對他的不是審問,也不是怒火。原來還有第三種選擇。或許就是這第三種選擇讓自己拓圖一招得手,又讓自己有機(jī)會治好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