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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的“外人”居然就是唐輝。忍辱負重,步步為營,這樣的對手何其恐怖?“現(xiàn)在我們回到亞瑟資本上來?!鄙ミ盗诉底烂?,說道,“超級腦現(xiàn)有的兩名清掃者,胡查理來自第九基金,唐輝來自唐晟集團,而第九基金和唐晟集團的幕后cao控者都是亞瑟資本。我們有理由懷疑亞瑟資本才是整件事的終極黑手,但想要調(diào)查亞瑟資本,是非常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br>UMBRA眾人都是臉色凝重。桑國庭沉著臉道:“我用了三個‘非常’,是因為這件事的難度完全超出了刑事偵查局,甚至是超出了中國警方的能力范圍。調(diào)查亞瑟資本這樣的大型跨國財團,只有動用美國本土的力量,比如FBI。我可以申請國際刑警協(xié)助跨國調(diào)查,但前提是必須拿出非常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亞瑟資本和我們手中的多起謀殺案有關(guān)?!?/br>宗銘明白了:“唐輝?”“對?!鄙ベ澰S地點了點他,說,“我們經(jīng)手過的超級腦案,當事人死的死,瘋的瘋,迄今為止沒有一個活口。這次鄭氏的案子我們絕對不能再失手,既不能讓唐輝清掃掉宮以晴,也不能讓唐輝被其他更隱蔽的清掃者清掃,必須保證這兩個人絕對安全——他們是我們能夠得到的唯二兩個人證了?!?/br>宗銘肅然點頭,桑國庭接著道:“至于物證,唐輝手中肯定是有的,但我們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一個人身上。桑菡,你這兩天好好查一下宮以晴,從她出生到現(xiàn)在所有的細節(jié)都不要放過,尤其要注意‘彼岸’——還記得吳曼頤、王浩、齊冉、張斌他們用性命留下的線索嗎?如果‘彼岸’是將他們變成超級腦的關(guān)鍵,宮以晴肯定也通過某種渠道接觸過這個詞?!?/br>桑菡沉聲道:“我會盡快查。”李維斯插嘴道:“我有一個讀者的丈夫是狗仔,最近幾年一直在跟宮以晴,我覺得他可以信任,不如讓阿菡和他對接一下?!?/br>桑國庭爽快地道:“可以,細節(jié)上的事情你們自己把控,上報宗銘決定就可以。我只要一個結(jié)果——一周之內(nèi),我要你們合法逮捕宮以晴和唐輝,活的,百分百清醒的?!?/br>一周?李維斯愕然,這么短的時間,他們能找到宮以晴策劃鄭氏綁架案的證據(jù)嗎?唐輝更不用提了,他在這件案子里根本清清白白毫無破綻!然而宗銘沉吟片刻,毅然接下了軍令狀:“行!”“你辦事我放心?!鄙サ?,隨即對UMBRA全體道:“諸位,跨國調(diào)查計劃我已經(jīng)讓秘書起草了,一周之內(nèi),我要拿到可以說服上層申請國際刑警協(xié)助的證據(jù),你們……”他一個個點過他們四人,道,“不要讓我失望。”視頻會議結(jié)束,桑國庭率先下線,隨即于天河也下線了——他的航班即將起飛,乘務(wù)人員已經(jīng)來提醒他登機了。網(wǎng)絡(luò)內(nèi)只留下李維斯、宗銘和桑菡。李維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桑菡了,半天只說:“我把狗仔小胡的微信給你?!?/br>桑菡點頭。宗銘忽道:“阿菡,別忘了你當初申請進入唐晟臥底時說過的話。”桑菡一怔。宗銘道:“你說你愿意承擔所有風險,愿意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唐熠,不管這件案子怎么發(fā)展,不要忘了你的初心?!?/br>桑菡似有所悟,沉郁的眼神微微輕快了一點,道:“我知道。”“去忙吧?!弊阢戨y得溫和地對他說,“吃點兒好的?!?/br>“……”桑菡的臉色有點兒一言難盡,揮揮手下線了。李維斯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說:“亞瑟資本真的非常難纏,就算局座動用FBI,也不一定能撬得動它。”“哦?你對他們很了解?”“Eden——我父親,我mama的前夫——曾經(jīng)在亞瑟資本控股的財務(wù)公司做中層干部。”李維斯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亞瑟資本是做軍火發(fā)家的,二戰(zhàn)時期完成了資本積累,參與過多次美國海外戰(zhàn)爭,直到敘利亞內(nèi)戰(zhàn)期間才慢慢淡出軍政領(lǐng)域。我很小的時候聽Eden和我mama聊起過,亞瑟資本擴張?zhí)?,引起美國當局的忌憚,阿富汗?zhàn)爭之后他們被迫慢慢轉(zhuǎn)向民用實業(yè)和金融。”“你父親是亞瑟資本的員工?”宗銘詫異道,“世界可真小?!?/br>“其實他所在的財務(wù)公司只是一個很小的外圍公司,后來亞瑟總部派了一個女總監(jiān)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搞在一起了。”李維斯聳聳肩,“我媽知道以后只能和他離婚……還好他在錢財上比較厚道,把房子留給了我們,我外公去世之后我媽變賣了房屋把飯館保了下來,我們一家三口才有個糊口的營生。”“說起來,你好像很少提起你父親?”“Eden?不,我?guī)缀醪挥浀盟哪恿?,這些年他從沒有來看過我們,贍養(yǎng)費倒是一直按時付,不過那是我成年之前了,成年之后他不再付款,也就徹底和我們斷了聯(lián)系。”李維斯說,“他的家族曾經(jīng)非常富裕,據(jù)說是二戰(zhàn)后期從香港移民到美國的,但是現(xiàn)在也比較敗落了,我的伯父們似乎都只是普通中產(chǎn)。美國人情比較淡漠,離婚之后我mama和他們完全沒有來往過?!?/br>“沒事,我人情不淡漠?!弊阢懨嗣念^發(fā),說,“等案子結(jié)束了讓mama和外婆到石湖農(nóng)場來住一段時間,如果覺得舒服可以一直生活在中國?!?/br>“好啊。”李維斯想想一家團聚的日子,也有點向往,“我們的婚禮定在十月二號,到時候如果案子能完結(jié),就讓她們早點兒過來?!?/br>“但愿能完結(jié)吧?!弊阢憞@道,“這案子我跟了太久,看見的慘劇太多了……”李維斯心有戚戚,道:“一周,局座只給了我們一周,我們要怎么在一周之內(nèi)把宮以晴和唐輝抓起來?”“抓人容易,難的是合法,安全?!弊阢懻f,“我想還是先從宮以晴入手吧,她和鄭氏綁架殺人案脫不了干系,只要她還打算繼承通查的財產(chǎn),就遲早要浮出水面。”“可是迄今為止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于她的證據(jù)。”李維斯氣餒地說,“除了可以證明她是通查的女兒之外……我們真要出面證明這一點,恐怕正中她的下懷吧?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繼承通查的財產(chǎn)了。”“是啊,她很聰明,又是超級腦,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弊阢懓櫭嫉?,“而且她還控制著妲拉,她去泰國是假扮妲拉偷渡的,我們連合法的海關(guān)記錄都拿不到?,F(xiàn)在只能讓桑菡協(xié)助專案組把妲拉找出來了,看她肯不肯出庭作證?!?/br>“難?!崩罹S斯皺眉道,“我有一種直覺,她們之間恐怕不是單純的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我在片場跟了她們好幾個月,能感覺到她們之間有一種奇怪的默契,尤其是火災(zāi)之后,綁架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