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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癱軟在地,帕第還要再刺,一道黑色的閃電倏然掠過,宗銘出手了,十字弩的弩箭越過客廳直直射在帕第右腿,他龐大的身軀晃了一下,摔了下去。幾乎同時,“砰”一聲悶響,鄭天生開了槍,子彈擦著帕第的后腦勺飛了過去,打碎了落地玻璃。玻璃渣嘩啦啦墜落下來,樓下放風(fēng)的打手們嚇了一跳,對視一眼往樓上跑去。正在這時,一輛陳舊的警車駛了過來,兩名泰國警察飛快下車,抬頭看了看陳樺家洞開的玻璃墻,一邊呼叫支援一邊跑進(jìn)了樓門。耳機里傳來混亂的叫喊聲和搏斗聲。李維斯隔著酒店窗戶看著對面,視野被窗簾擋住了大半,也不知道宗銘是不是卷入了混戰(zhàn),一顆心撲通撲通瘋狂跳動,猶豫了兩秒鐘,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第123章S5E29.大逃殺外面天色微明,東方隱隱泛出一絲魚肚白,李維斯穿過寂靜的街道,沿消防通道上了三樓,從宗銘撬開的防火門進(jìn)入陳樺家中。客廳里的燈被打滅了,只有破碎的落地窗透進(jìn)來一片晦暗的光線,影影幢幢之中,呼喝聲此起彼伏。鄭天生不知何時被帕第抱住了,正瘋狂掙扎,因為兩個人纏得太緊,旁邊的保鏢和打手一時間都不敢開槍,紛紛撲上去想把帕第拉開。陳樺匍匐在茶幾邊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死了。大門外傳來警察按門鈴和拍門的聲音,但很顯然誰也不會給他們開門。到處都沒有宗銘的影子,李維斯心中焦急,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餐廳,忽聽身后一聲輕響,一只溫?zé)岬拇笫謴纳砗笱谧×怂淖彀?強硬地將他拖了回來。“出去!”宗銘低聲但極為嚴(yán)厲地說,硬將他拖到防火門邊,一把推了出去。“他們有槍!”李維斯抓著他的衣袖說,“警察來了,讓警察解決吧!”“出去!”宗銘重復(fù)了一遍,反身進(jìn)去,一把鎖了防火門。李維斯攥著拳頭站在門外,不知道該擔(dān)心還是該生氣,里面一片混亂,宗銘只有一把十字弩、四支合金箭,鄭天生的人個個都帶著槍!還有警察,萬一警察破門而入,會不會把他當(dāng)匪徒誤傷了?然而再擔(dān)心也是無濟(jì)于事,宗銘不可能讓他涉險,他似乎也沒有能力保護(hù)或者幫助宗銘……李維斯有一瞬間的灰心,轉(zhuǎn)身要下樓,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剛才帕第的情況似乎不正常!原本陳樺都已經(jīng)穩(wěn)住了鄭天生,他們還有三天時間可以轉(zhuǎn)圜,為什么他要忽然發(fā)難?超級腦發(fā)作?不,不像,超級腦發(fā)作的時候人會變得異常冷酷執(zhí)著,但從來不會這樣瘋狂……他這個樣子,似乎更像是被超級腦控制的人!李維斯腦海中迅速掠過那個自己剛來石湖農(nóng)場時遇到的瘋子,那人就是因為被王浩控制才會肆無忌憚地亂殺人。還有死在酒店里的張斌和周寶妹,也是因為被清掃者控制才互相殘殺血流成河……聯(lián)想到陳樺說帕第在西堰河邊“失控”,以及最近“不穩(wěn)定”,李維斯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岔了,帕第根本不是超級腦,而是被超級腦控制的那個人!他和瘋子一樣,是一把“刀”,一個工具,真正的超級腦此時此刻應(yīng)該正在附近控制著他!宗銘的推斷是對的,這個案子還有第三重真相,那個在陳樺假住處內(nèi)設(shè)局的人很可能才是真正的超級腦、真正的幕后黑手!鄭天生應(yīng)該就是他引過來的,他就是想趁著此刻的亂象控制帕第,干掉鄭天生,干掉陳樺、干掉所有人!甚至,干掉自己和宗銘!李維斯瞬間一身冷汗,攥著的拳頭忍不住微微發(fā)抖。他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思考著這間公寓左近可以藏身的地方——超級腦需要一定的距離來控制他的“刀”,帕第發(fā)作得這樣厲害,他肯定就在附近!上下左右都是住戶,這兩天他和宗銘一直在觀察這里,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鄰居,那么這個人只能藏身在消防通道或者某個樓梯間里!李維斯后頸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此刻離他不到十米遠(yuǎn)!必須找到他!李維斯略作思忖,轉(zhuǎn)身往樓上跑去——這里是三樓,一層是大堂,外面有鄭天生的人把守,二層相對來說更加危險一些,如果他是超級腦,絕對會選擇四層以上的樓梯間!右耳耳機里傳來破門的聲音,有人在用泰語大聲叫喊“不許動!警察!”,左耳的藍(lán)牙對講卻一片安靜,宗銘似乎連呼吸都斂了起來,完全聽不出動靜。李維斯強迫自己不要去擔(dān)心他,飛快跑上五層,腳步忽然一頓——鼻端飄過一絲極為淺淡的香氣,好像有點似曾相識。香水?不,香水沒有這么淡,李維斯抽了抽鼻子,感覺似乎是洗發(fā)水的余香,就是完全想不起來在哪里聞到過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它是女用的。妲拉?李維斯加快腳步往樓上跑去,一口氣跑到十七層,終于聽到頭頂傳來貓一樣輕微的腳步聲,同時那股子熟悉的香氣也清晰了起來。“妲拉?!”李維斯喊了一聲,那人腳步停了一下,隨即空氣中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震顫!李維斯大腦一暈差點摔倒,還好他免疫力很強,并沒有被這一次攻擊擊倒,甩了甩頭便繼續(xù)往上跑去!兩人在消防通道里沉默地狂奔著,只聽到彼此沉悶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就在李維斯即將跑上頂樓的時候,天臺的鐵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了,那人跑了上去,旋即“咔噠”一聲在外頭將門反鎖了起來。“妲拉!”李維斯撲在鐵門上大力拍了兩下,沒有動靜,略作停頓馬上又轉(zhuǎn)身往樓下飛奔而去——無論如何她都得下樓才能離開這里,他可以去樓下蹲守她!李維斯差點把肺都跑炸了,終于沖出了樓門。外面朝霞初現(xiàn),一個纖瘦的黑影從樓頂垂繩而下,跳進(jìn)二層裙樓的圍欄,之后極為利落地從上面一躍而下,就地打了個滾,往西跑去。“站??!”李維斯追了上去,堪堪跑到路口,眼看離她只有七八米遠(yuǎn),拐角處忽然沖出一輛黑色轎車。那人一個魚躍跳進(jìn)打開的后車窗,汽車揚長而去,不見蹤影!車子的號牌被貼紙擋起來了,完全看不見,李維斯徒勞地追了兩步,站在路邊劇烈喘息,恨恨罵了一聲“FUCK!”警笛聲響,好幾輛警車飛馳而來,大概是之前警察呼叫的增援。李維斯驚覺宗銘還在現(xiàn)場,又轉(zhuǎn)身往回跑去,剛跑了十幾米,聽到左耳里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回來!”李維斯急忙剎住腳步,宗銘又道:“往右走!”李維斯跑進(jìn)右面的花壇,只見宗銘扛著一個巨大的物體從二層窗戶里爬了出來,低聲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