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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Top?!崩罹S斯說,“每次都是你Top,我有一種性別錯位感?!?/br>宗銘看了他半天,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盒子來:“我開玩笑的,其實我有給你買禮物,親,來打開看看吧!”李維斯沒辦法,打開一看,是一對鉆戒,鉑金戒圈,正面鑲著一粒三十分左右的鉆石,燈光下隱隱泛著淺紫色的光芒。“基佬紫鉆戒,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石頭?!弊阢憣⒔渲改贸鰜斫o李維斯套在無名指上,問,“好看么?”戒指非常樸素,連個雕花都沒有,鉆也不大,但顏色和光澤太罕見了,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來幾顆,李維斯不得不承認土豪的眼光十分別致,點點頭:“好看。”“來吧?!弊阢憣⒘硪粋€戒指套在自己無名指上,脫褲子,躺平,“禮物交換完畢,你現(xiàn)在可以Top了?!?/br>李維斯被他的無恥震驚了,為什么交換禮物這么溫馨的時刻他居然一直處于上膛狀態(tài)?!你翹著那玩意兒躺平是什么意思?“坐上來。”宗銘立刻就回答了他腦內(nèi)的問題,“自己動?!?/br>李維斯:“……”媽的智障!兩小時前,西堰市內(nèi)。銀河音樂廳,平安夜音樂會即將演奏最后一首曲目,西堰市青少年愛樂樂團坐在聚光燈下,女孩兒們穿著黑色曳地長裙,戴著紅色圣誕發(fā)夾。男孩兒們統(tǒng)一白襯衫黑西服,戴著紅色圣誕領(lǐng)結(jié),看上去青春飛揚,分外帥氣。唐熠坐在大提琴手中央,握著琴弓,大腦卻早已神飛天外:阿爾法大神馬上就要來實習(xí)了,他們可以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他還可以拉琴給阿爾法大神聽,想一想就覺得好星湖!可是裝女生好麻煩啊,能不能直接坦白呢?坦白以后阿爾法大神還會喜歡他嗎?會不會因為他是男生而憤然離開?可這種事又能瞞過久呢?而且喜歡一個人也不能一直騙人家呀。還是坦白吧。嗯,坦白之前先約會幾次吧,這樣即使被分手了將來還有一點甜蜜的回憶。十六歲的小少年為自己悲壯的的決定唏噓不已,冷不丁膝蓋被旁邊的同學(xué)碰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演奏已經(jīng)開始了,悠揚的曲調(diào)飄揚在音樂廳里,他已經(jīng)錯過了二分之一個小節(jié)。唐熠立刻凝神靜氣,拖動琴弓,匯入交響樂的海洋。一曲既終,掌聲雷動,指揮帶著首席向觀眾致敬,樂團所有人起立鞠躬。一些樂迷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上臺獻花,不過都是獻給指揮、首席和獨唱歌手的,唐熠看著聚光燈下嬌艷欲滴的花朵,恍惚想起自己上次收到的那束玫瑰花,盡管那大概只是哥哥安排的玩笑,想想也是挺拉風(fēng)的。如果是阿爾法大神送的就好了。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觀眾開始退場,音樂廳里慢慢安靜下來,大燈熄滅,樂團小伙伴三三兩兩地走了。唐熠有點兒心事重重,慢吞吞拆下大提琴的尾柱,發(fā)現(xiàn)整個大廳就剩下他一個人。不,觀眾席上有個人也沒走,坐在池座最后方,整個人藏在黑暗的陰影里,看不清是男是女。心頭忽然浮上一絲莫名的悸動,唐熠站在臺上,凝神看著暗影中的那人,那人也看著他,明亮的雙眼在黑暗中如星子般神采奕奕。對視片刻,那人站起身來,從身旁的座位上拿起一捧鮮花,大步往臺上走來。唐熠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臉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腦海中一萬個聲音吶喊著: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想要逃跑,想要崩潰,想要裂個地縫鉆進去,然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甚至無法邁動腳步,離開這個令他無地自容的舞臺。那人從黑暗中一直走到聚光燈下,長腿一抬便跨上了舞臺。明亮的燈光下,他的面容清晰無比,眉目清秀,鼻梁峻挺,和往常一樣沒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但雙眼之中卻閃耀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璀璨的光彩。“給你的。”桑菡將手里的花遞給唐熠,“圣誕快樂!”唐熠整個人還是呆滯的,不言不動,大眼睛驚恐萬分地看著對面的人。桑菡等了片刻,拉著他的手將花束抱住,撣掉他肩頭一小片不知道從誰那里粘上的羽絨,說:“西服很好看?!?/br>唐熠終于回過來一點兒神,張了張嘴巴,聽見自己發(fā)顫的聲音從天靈蓋里冒出來:“你你你……是誰?”“我叫桑菡。”桑菡雙頰浮上一絲淡淡的粉紅,低頭掩飾地咳嗽了一聲,說,“我是你的阿爾法?!?/br>我是你的阿爾法……唐熠整個人都炸裂了,半天才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嗷!”啊啊啊啊掉馬甲了!啊啊啊啊他沒有因為我是男生而嫌棄我!啊啊啊啊上次的玫瑰花也是他送的!啊啊啊啊他早就看穿我了居然沒有揭穿我!啊啊啊啊他在耍我?。?!桑菡看著面前表情豐富瞬息萬變的少年,雖然只聽見一聲哀嚎,但依稀聽到他腦內(nèi)回蕩著無數(shù)慘烈吐槽。真是可愛啊……十分鐘后,唐熠垂頭喪氣地跟在桑菡身后走出了音樂廳,懷里抱著芬芳撲鼻的粉玫瑰。桑菡背著他的大提琴走在前面,消瘦的身影看上去分外偉岸,如同學(xué)校的教導(dǎo)主任。整個去后臺收拾東西的過程唐熠都在考慮如何逃跑,如何躲開桑菡的視線飛奔而去,永遠不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然后在微信上給他發(fā)一個自己的訃聞,告訴他可愛的Resistor姑娘已經(jīng)掛了。然而桑菡就像個影衛(wèi)一樣全程緊緊跟著他,幫他收拾禮服,幫他穿大衣,最后甚至將他摯愛的大提琴當做“人質(zhì)”背在了自己身上。唐熠仰天長嘯,感覺自己簡直就是“Nozuonodie”的典范,世界作死協(xié)會應(yīng)該給他頒發(fā)終身成就獎!“去吃宵夜?”桑菡停下步子,回頭看他。“不餓?!碧旗诨翌^土臉地說,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誰生氣。“我餓?!鄙]照f,“我七點半下飛機,八點半趕來看你的演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br>唐熠不禁心疼起來,他知道桑菡今天中午十二點才考完最后一門試,想必中午也是胡亂吃了一口就去趕飛機了,為的就是能趕上他的演奏會。翻了翻衣兜,掏出兩粒費列羅:“喏?!?/br>桑菡接過去,拆開一個送到他嘴邊:“你先吃。”唐熠躲開一點,抿著嘴唇看著他,半天才賭氣似的一口咬了過去。桑菡吃了另一個,伸手,拉著他的指頭尖往出租車停靠點走去:“陪我去吃火鍋吧,你答應(yīng)過我的?!?/br>唐熠亦步亦趨地跟上他,冰涼的手指尖感受到他手心溫暖的熱度,想要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