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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另一名上了年紀的mama也點頭贊許,“現(xiàn)在很少有你這么耐心的年輕人了,你做得很好。你老公就是有點兒粗枝大葉。嗐!男人都這樣,你也適當?shù)叵蛩鋈鰦陕铮恕粚?,受嘛,就是要做一分說十分,不然老公怎么知道你的好?”李維斯汗如雨下,難道自己看上去很有心機受的潛質(zhì)嗎?“呃,其實照顧寵物挺容易的,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么難。”李維斯努力和會友們互動,“我每天待在家里有點無聊,本來想出去找份工作,但我丈夫說我太笨了,最好還是待在家里別出去丟人現(xiàn)眼……我現(xiàn)在覺得毫無自信,在家待久了好像整個人都成了沒用的廢物了?!?/br>“哎呀你千萬別這么想呀。”坐在他右側(cè)那個叫做徐秀姑的嫌疑人忽然說,“沒有你cao持家務(wù),你丈夫怎么能安心在外面賺錢呢?你首先要克服自己這種自卑的心理,只有自己認識到自己的價值,才有可能讓你老公承認你的價值呀?!?/br>“呃,是嗎?”李維斯轉(zhuǎn)向她,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實際上是將紐扣攝像頭對準她,“但是我出去社會上尋找承認不是更直接更容易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啊?!毙煨愎谜裾裼性~地說,“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做任何事都要把家庭作為一個整體來考慮。你老公讓你待在家里,肯定有他的理由,如果你出去工作了,家里誰來照顧呢?寵物誰來養(yǎng)呢?雇人嗎?雇人花的錢會比你掙的工資低嗎?家里多一個外人,會產(chǎn)生無數(shù)的事情,到時候你們肯定得不償失。”李維斯覺得她說得還挺有道理的,果然不愧是齊冉的好姬友:“可是我也需要心理補償啊,只是做家務(wù)和養(yǎng)寵物的話,我完全沒有成就感。再說法律也不承認這種付出啊?!?/br>“你丈夫的成功就是你是成功,他把錢拿回來給你花,你還要什么成就感?。俊毙煨愎美硭斎坏卣f,“只要你死扛著不離婚,難道他還能不養(yǎng)你?”主婦們紛紛稱是,開始七嘴八舌討論如何幫老公成才,以及如何掌控老公錢包、保護勞動果實的問題。李維斯聽著聽著,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民國……不對是回到了清朝,怪不得剛才自己的宮斗之魂熊熊燃燒。這種完全和社會發(fā)展背道而馳的“互助”到底是什么鬼哦……然而為了完成領(lǐng)導(dǎo)交代的任務(wù),融入大環(huán)境,他還是不得不違心地附和了幾句。結(jié)果也許是他這人親和力太強,大家紛紛對他表示贊賞,主持人甚至發(fā)了一份女德學校的廣告給他,說如果他有意修習傳統(tǒng)女德的話,自己可以出面讓學校破格錄取他這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李維斯覺得自己參加這次互助會靈魂已經(jīng)得到了升華,女德學校什么的還是滾犢子吧。九點半,互助會結(jié)束,主婦們分享了自己帶來的手工點心,李維斯作為新人以及全場唯一的基佬,備受關(guān)愛,收了一紙袋子的小禮物。雨過天晴,月朗星稀,李維斯和眾人一起下樓,剛走下臺階,忽然感覺眼角一跳,扭頭,只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從另一座樓梯上走下來,拐了個彎消失了。李維斯腦中靈光一閃——胡查理!沒錯,那人就是他曾經(jīng)在石湖鎮(zhèn)派出所背面那家咖啡廳遇見的清掃者,第九基金的胡查理!李維斯立刻警惕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跑到越野車邊,敲了敲窗戶:“我看見胡查理了!”宗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上車。李維斯上了副駕位,他低聲問:“你確定是他?”“沒錯,燒成灰我都認識。”李維斯對自己的人臉識別能力能力還是相當自信的,“阿菡為什么沒通知咱們?”“可能他是開車過來的,沒乘飛機或者火車,阿菡查不到他的行蹤?!?/br>“阿菡不是給他的手機掛馬了嗎?怎么也沒監(jiān)控到?”宗銘皺眉,說:“他們肯定有自己的黑客……唔,這次案子鬧得太大,他們比以前謹慎了。”“現(xiàn)在怎么辦?”李維斯問,“要通知劉隊長的人監(jiān)控他嗎?”“不要打草驚蛇?!弊阢懻f,“他的目標應(yīng)該是齊冉,只要齊冉在警方監(jiān)控之下,他遲早要出現(xiàn)……我先讓阿菡想想辦法。”說著,他掏出手機通過UMBRA給桑菡發(fā)消息。李維斯想起自己還抱著一大堆點心,便將紙袋子遞過去:“餓嗎?吃點兒點心?玉米還是熱的。”宗銘看看紙袋子,又看看他,表情有點復(fù)雜:“話說,你入戲挺深啊,吐槽領(lǐng)導(dǎo)吐槽得還開心嗎?”“……”李維斯想起自己身上戴著的紐扣攝像頭,宗銘一定是全程聽到了他的講話。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摸頭安慰領(lǐng)導(dǎo):“為了工作,你就犧牲一下吧。”宗銘恨恨拍開他的手:“放尊重點兒,領(lǐng)導(dǎo)頭是你摸的嗎?”你有一個毛孔值得我尊重么?李維斯看著他的帥臉,忽然想起那碗價值四十元的涼面,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撲過去大力將他壓倒,張開五指將他的頭發(fā)摸了一把,然后飛速躲開:“你咬我啊?!”宗銘猝不及防被他壓在方向盤上,左臉多了一個淺淺的奔馳標志,怒道:“反了你了!”揚手要揍他,見他一臉賊忒兮兮又小心翼翼的傻樣,改拳為指,點點點點:“瞧你那慫樣兒,你還能再躲遠點兒么?”李維斯嘿嘿笑。宗銘長嘆一聲,從后座上拎過來一個全家桶往他懷里一塞:“吃吧,都給你買好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足足罵了我五分鐘,我聽得肝都疼了!我有那么壞么?鳥掉毛也算我頭上,貓拉肚子也算我頭上……我都對我們以后的婚姻生活產(chǎn)生心理陰影了!”李維斯哈哈大笑,也覺得有點對不住領(lǐng)導(dǎo),拿出一塊辣翅遞給宗銘:“你先吃?!?/br>“算你有孝心!”宗銘將雞翅叼在嘴里,發(fā)動了車子。“干嘛去?。俊崩罹S斯捧著一塊巨大的吮指原味雞啃,含糊地問。“監(jiān)控嫌疑人。”宗銘指了指側(cè)前方剛剛掠過的一輛車,道,“那個叫徐秀姑的,今天的發(fā)言很犀利,和齊冉的觀點有很多重合的地方,她娘家就住在齊冉送紅包那個同事家隔壁小區(qū),我懷疑齊冉那天找的人就是她?!?/br>“哦,那其他兩個嫌疑人呢?不管了嗎?”“我已經(jīng)通知劉隊長的人去監(jiān)控了?!弊阢懖贿h不近地跟上那輛車子,道,“下午咱們踩過的地方也已經(jīng)開始布控,我們重點跟一下這個徐秀姑?!?/br>還有三天就是青年科學家評選了,李維斯看著前方時隱時現(xiàn)的尾燈,忽然有點腎上腺素升高的感覺。齊冉真的能站上那個她夢寐以求的領(lǐng)獎臺嗎?徐秀姑家住在東南郊一個豪華小區(qū)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