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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你,你盡量保持呼吸?。 ?/br>宗銘被他氣笑了,點頭道:“行,我今天不吃藥了,硬扛著睡一宿,保證不斷氣,行了吧?”兩人對視三秒,李維斯也繃不住笑了,在他身邊躺下,道:“睡吧,我會看著你的?!?/br>宗銘將羊毛毯分了他一半,熄燈睡覺。山間夜風(fēng)颯颯,吹起垂地的紗簾,月亮被云彩遮住了一半,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柔光。李維斯看著窗外晃動的樹影,慢慢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陣似有似無的震顫驚醒,李維斯迷蒙間動了動手指,那種夢魘的感覺又來了,胸悶氣短,大腦粘滯,整個人像是正在陷入沼澤里。不行,必須醒過來……李維斯強迫自己醒來,每次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睜開眼,下了床,轉(zhuǎn)眼卻又躺在了床上,無奈狠狠咬了一下舌頭,才痛得一下子彈起身來。“呼……”李維斯大口呼吸,窒息感還像石頭一樣沉沉壓在胸口,轉(zhuǎn)頭一看,宗銘躺在他身邊,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身體微微顫抖。李維斯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現(xiàn)他額頭冰涼,布滿冷汗,鬢角不斷有汗滴掉下來,枕頭已經(jīng)濕透了。“宗銘!宗銘你醒醒!”李維斯拼命將他搖醒。宗銘在黑暗中張開眼睛,漆黑的眸子用一種極為陌生的,冰冷而酷厲的眼神看著他。“宗、宗銘?”李維斯心莫名抖了一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你怎么了?”宗銘被他的指尖觸到,整個人忽然打了個冷戰(zhàn),像是從噩夢中被驚醒了,眼中冷光斂去,別過臉不看他,道:“沒什么,大概是腿疼,你睡吧?!?/br>李維斯跪坐在他身邊,猶豫了很久,問:“不是因為腿疼,對嗎?”宗銘呼吸一窒。李維斯道:“你吃嗎啡,是因為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腦,對嗎?”宗銘沉默,李維斯下床,拿了毛巾想替他擦擦臉上的汗,宗銘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啞聲道:“我自己來。”李維斯退后一步,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宗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微微抬起身坐著。“你辭職,是不是因為這個?”李維斯問。宗銘不語,李維斯又問:“你是不是擔心自己會變成像吳曼頤和王浩那樣的人?”沉默,空闊的房間里安靜得令人絕望,風(fēng)透過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帶進陣陣微弱的潮意。要下雨了。“也許吧?!弊阢懺诤诎抵谐脸恋卣f,“這也是我想尋找的答案。”作者有話要說: 組隊完成。雙打模式開啟~宗銘:為什么睡在一起什么都沒干?貓叔:你想干啥?宗銘:你猜?貓叔:刷知乎【和死人睡在一張床上是怎么樣一種體驗】?宗銘:當我什么都沒說!【S2.MUMMY】第22章S2.E1.失蹤案一夜暴雨,天亮?xí)r空氣有種電離過的臭氧味,分外清新。李維斯將越野車從車庫里開出來,宗銘正好下樓。隆美爾在臺階下攔住了他,于是他很耐心地把它抱起來,輕輕地撓著下巴。隆美爾發(fā)出嬌嗲嗲的咕嚕聲,宗銘微微笑了,疲憊的面孔浮上一絲暖意。他后半夜基本沒怎么睡,雖然他一直躺在那,一動不動,但李維斯很清楚他沒睡著——那是一種奇怪的直覺,離宗銘近的時候,尤其當周遭環(huán)境比較安靜,他能清楚地判斷出他是否清醒,是否在動用超級腦。有那么幾次,李維斯很想對他說,去吃一片嗎啡吧,這樣睜著眼睛等天亮太痛苦了。但終究沒能說出來,既然宗銘選擇了忍耐,他就陪他忍耐吧。安撫了撒嬌的浪子,宗銘上了車,說:“走吧?!?/br>李維斯開車出門,問:“還頭疼嗎?”“間歇性的,已經(jīng)過去了?!弊阢憣⒆慰勘撤畔氯ヒ稽c,閉目假寐。機械的顛簸大概讓他覺得放松,快上高速的時候,他睡著了,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李維斯脫了自己的夾克給他蓋在身上,他輕輕動了一下,沒有醒。李維斯將車子開得很慢,到市里的時候堪堪趕上和醫(yī)生預(yù)約的時間。宗銘睡了一路,看上去精神好了些,將他的外套還給他,夸道:“向來只有我給別人讓衣服的份兒,還是你知道疼人兒,我這兩百萬花得很值,請繼續(xù)保持。”換了平時李維斯一定送他一個白眼兒,有了昨晚那段經(jīng)歷,忽然覺得他這種又貧又痞的腔調(diào)平白帶了一絲孤勇的意味,心便軟了:“走吧,醫(yī)生在等?!?/br>宗銘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來醫(yī)院了,醫(yī)生見面后二話不說,先開了一堆檢驗單讓他去做檢查。CT、胸透、血檢、B超……李維斯一整天的工夫幾乎陪宗銘把整個醫(yī)院跑了一遍,不禁感嘆偉大的母國醫(yī)療效率太高了,在萬惡的美帝想要做完這些檢查,光預(yù)約就得好幾個月!下午五點半,大部分檢查結(jié)果都出來了,醫(yī)生翻看著單子,道:“腿傷恢復(fù)得還可以,脛骨基本長好了,接下來要進行系統(tǒng)的復(fù)健,否則將來會影響走路。這個過程有點痛苦,你要有心理準備?!?/br>宗銘一臉背晦的表情。醫(yī)生又道:“肺部炎癥還沒消,胸膜粘連有惡化的趨勢,你是不是還在抽煙?”宗銘沒回答,醫(yī)生從眼鏡片上面看了他一眼,遺憾地搖頭:“Yongpeople……住院吧,好好消消炎,再拖下去就要動手術(shù)了?!?/br>宗銘的表情更加背晦了。醫(yī)生翻到腦部CT,問他:“頭疼還沒有好轉(zhuǎn)嗎?我看你睡眠很不好,是不是經(jīng)常驚悸失眠?”見宗銘點頭,把CT細細看了一遍,皺眉道:“沒有器質(zhì)性病變,明天我約神經(jīng)科和心理科的醫(yī)生給你做個會診吧。”宗銘等他全部說完了,說:“我回家考慮一下?!?/br>醫(yī)生勸道:“你這個情況必須住院,沒什么可考慮的?!?/br>宗銘站起身要走,李維斯擋在他面前,特別認真地問:“我打電話問問桑局?”宗銘瞪了他半天,回頭問醫(yī)生:“有單人病房嗎?”醫(yī)生笑,直接在平板電腦上填了住院單:“你運氣太好了,今天剛剛好有個病人出院,南向的房間,平常真是等都等不到??!”手續(xù)分分鐘辦好,李維斯押送宗銘去住院部,看著他換了病號服,規(guī)規(guī)矩矩躺到床上,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桑國庭。桑國庭一秒鐘回復(fù),給他發(fā)了個拇指。宗銘忍無可忍地道:“你到底是我老婆還是局座夫人?”李維斯道:“我只是你的助理,還要在局座同意你辭職,以及批準你成立外包小組的情況下?!?/br>宗銘道:“你再這樣胳膊肘朝外拐,我們脆弱的感情馬上就要破裂了!”李維斯:“誰跟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