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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特別分明!人和人差距怎么就這么大?“他走了?”宗銘跳著腳挪到沙發(fā)邊,抓起一件T恤嗅了嗅,發(fā)現(xiàn)是穿過的,于是換了一件襯衫。李維斯站在他正對面,看到他左胸有一個猙獰的疤痕,呈放射狀,和腿上那個槍傷一模一樣,聯(lián)想起病歷上的記載——左胸槍傷造成氣血胸,因處理不當,肺部感染引發(fā)胸膜粘連……傷成這樣還能東奔西跑外加抽煙,這家伙的身體到底是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看什么?”宗銘低頭看看自己左胸,道,“槍傷,胸膜粘連,戒煙,他都告訴你了吧?我的煙是不是也在你那兒?來給我發(fā)一根吧!”李維斯掏出煙盒,當著他的面推開書架,進衛(wèi)生間,沖進馬桶。宗銘一臉WTF的表情:“你來真的啊?”李維斯合上書架出來,道:“他讓我明天一早送你去醫(yī)院,還說你敢再抽煙就讓我一槍崩了你……你能先發(fā)我一把槍嗎?”“沒有!誰答應你的你跟誰去要!”宗銘生氣地說,低頭繼續(xù)在沙發(fā)上翻衣服。李維斯看著他像狗一樣連嗅四件上衣,終于忍無可忍地從衣帽間里拿了一件干凈T恤扔給他。宗銘接住T恤套上,說謝謝,又道:“幫我再拿條褲子吧?!?/br>李維斯無語望天,拿了條休閑褲扔給他:“要我?guī)湍惆虿粷駟???/br>宗銘跳著腳穿褲子,道:“你怎么連這都會?”“因為我是幼教!”李維斯非常想現(xiàn)在就去隔壁密室拿把槍崩了他,然而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開始收拾地上的臟衣服。他發(fā)現(xiàn)宗銘其實很愛干凈,衣服基本沒什么汗味,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聞出來的。然而這種愛干凈根本沒什么卵用,只會給洗衣服的人造成重大的負擔!“謝謝你啊?!弊阢懹悬c過意不去,搓了搓自己的膝蓋,道,“要么中午我請你去市里吃頓好的吧?過生日嘛,你喜歡水果蛋糕還是巧克力蛋糕?佳玉說你喜歡吃牛排,我倒是知道有家牛排不錯,不過有點遠,我定的直升機要國慶節(jié)才能交貨……”李維斯內(nèi)心的吐槽已經(jīng)突破天際:“你點解唔上天?”“……不要學他說話!”李維斯看他炸毛的樣子心里爽了一點,道:“不用了,中午下碗掛面吃就行了?!?/br>宗銘沒再多說什么,掏出手機戳戳戳。李維斯收拾完衣服,坐到他對面,正色道:“局座說你要辭職,是真的嗎?”宗銘皺眉:“他怎么什么都給你說,你灌他什么迷魂湯了?”“大概因為他也是結(jié)過婚的人吧。”李維斯道,“他一定是個誠實的好老公,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樣吧?!?/br>宗銘乜斜他一眼:“話里有話哦,我怎么不誠實了?”李維斯冷笑道:“你心里清楚。”宗銘無奈道:“好吧,我是保留了一點小秘密,但你就沒有嗎?”李維斯心一虛,宗銘道:“你昨天潛入刑事偵查局內(nèi)網(wǎng),摳了吳曼頤的簡歷,你真當我什么都不知道???”“!”李維斯第一反應是歐米茄姑娘暴露了,繼而意識到宗銘說的是“你”,而不是“你找的人”。于是他根本沒抓住歐米伽的把柄,只是偷窺了自己電腦上的東西,所以以為是自己潛入了刑事偵查局?李維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我是查了吳曼頤……不過你也騙了我!三年前那次,你根本沒對我說實話。我都想起來了,我們見過不止一面,你帶我做過一件很重要的事,見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你別翻眼睛,不用再費心編什么故事,我不會再問你任何問題了,我總有一天會自己全部想起來的!”宗銘從牙縫里吸了口氣,道:“你果然很厲害啊,居然想起這么多,唔,我沒看錯,你是個好苗子……不過你為什么要查她呢?”李維斯道:“好奇。”“你怎么這么好奇?”“心理反彈?!崩罹S斯道,“你越是編瞎話騙我,我就越想知道真相,隨便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就查到吳曼頤身上了。”宗銘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件事告訴你也無妨,免得你又潛入局里摳東西,被人抓住我跟著倒霉。吳曼頤是我父親的養(yǎng)女,我的meimei,也是十一處的成員。”李維斯沒想到資料上那個收養(yǎng)了吳曼頤的人居然就是宗銘的父親,不禁有些意外。宗銘接著道:“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父母和哥哥都死于滅門報復,這么多年來我一直試圖說服她放下仇恨,用積極的態(tài)度看待法律,好好生活。我以為我成功了,沒想到她在進入十一處的兩年里,利用職務之便查到了當初滅她滿門的兇手,并親手殺了他們。”他的敘述非常冷靜,但李維斯依稀聽出了某種難以言喻的失望和痛苦,忍不住問他:“為什么?她為什么不把他們抓起來,送上法庭?為什么要自己動手?”“因為證據(jù)有缺失?!弊阢懻f,“年代久遠,對方當時作案手法又相當干凈利落,請的律師也很棘手。我們找不到確鑿的證據(jù)把他們釘死,連續(xù)兩次公訴都沒有成功。我當時發(fā)現(xiàn)吳曼頤情緒有些不對,就停了她的職,給她申請了局里的心理顧問。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顧問說她情況好轉(zhuǎn),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我才讓她回來繼續(xù)工作。”宗銘垂著眼瞼,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打火機:“不久之后,滅門案的嫌疑人就被謀殺了,我懷疑過她,向局里提交過內(nèi)部調(diào)查的報告,但沒有找到任何和她有關的證據(jù)。此后一年多里,又有兩起公訴駁回的刑事案件嫌疑人被暗殺,和那次謀殺手法非常相似,干凈利落。我越來越懷疑她,我怕她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所以今年年初就設了一個局,想試試她?!?/br>“我多希望自己想錯了,可惜我的直覺從來沒有落空過。”宗銘仰靠在沙發(fā)靠背上,沉沉道,“看見她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真的……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相信自己教養(yǎng)了十五年的meimei就這樣變成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一個冷血殺手?!?/br>“后來的結(jié)果你應該都猜到了,她為了脫身向我開槍,我沒有選擇,只能當場擊斃她。”頓了片刻,宗銘嘆了口氣,“因為這件事,我在ICU昏迷了半個月,醒來以后才知道十一處被暫停職務,所有人接受內(nèi)部審查。我當然也是一樣,雖然以工傷休養(yǎng)為名,只是聽上去體面點罷了,和其他人的待遇沒什么差別?!?/br>李維斯看著他頹然消沉的模樣,心中不禁嘆息,問:“這就是你辭職的原因嗎?”宗銘想了想,道:“一部分吧?!?/br>李維斯陡然間了解了這么大一個秘密,心里不禁有些不安:“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這應該都是你們內(nèi)部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