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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道:“那我不打擾你辦案了,先回家去,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最近我都住在石湖農(nóng)場。”白小雷應(yīng)了,宗銘站起身來,離開之前再次觀察了那堵墻壁,甚至伸手在上面摸了一把,然后對李維斯說:“走吧,回家?!?/br>正午已過,天上又淅淅瀝瀝飄起了雨絲,李維斯將車子開出石湖鎮(zhèn),拐上去往石湖農(nóng)場的省道。宗銘靠在座椅靠背上,看著窗外連綿的群山,眼神沉郁,大概還在思考王浩突兀的死亡。“你為什么看那面墻?”李維斯忽然問。“唔?”宗銘扭頭,“什么墻?”“派出所和咖啡廳相鄰的那面墻?!崩罹S斯說,“你看了好幾次,最后還用手摸過。你是不是懷疑墻那面有人對王浩動了手,用隔山打牛神功之類的功夫把他給殺了?”宗銘皺眉道:“你的腦洞怎么總是這么大?要我用超能力幫你堵上嗎?”李維斯警惕地看了看他:“你又想閃我了嗎?”宗銘哂笑道:“閃什么閃,我又不是黑衣人?!?/br>李維斯道:“說正經(jīng)的,你懷疑沒有?我建議你懷疑一下吧,因為我看見那個人了。”宗銘一怔:“你說什么?你看見誰了?”“一個男的?!崩罹S斯回憶著道,“四十來歲,路人臉,穿得像個房屋中介,或者律師什么的?!?/br>“等等?!弊阢懽鹕韥?,正色道,“你到底看見誰了?你給我從頭說,任何細節(jié)都不要漏掉。”李維斯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整件事給他敘述了一遍:“我之所以懷疑他,一個是他選的位子不合常理,一個是我感受到了你說的那種腦部震顫。后來我反推了一下,那段時間正好是王浩‘哮喘’發(fā)作之前。這么多的巧合撞在一起,我覺得他值得懷疑?!?/br>宗銘一掃之前晦暗的神色,整個人都振作了起來,問李維斯:“你記下他的特征了嗎?”“差不多吧,為了看清他,我特意撞了他一下。”宗銘長長松了口氣,“啪”一下拍在他肩膀上:“回家你給我把他畫出來。你真是我的福星,我都想真跟你結(jié)婚了!”李維斯打了個哆嗦。宗銘立刻又給他順毛:“我隨口說說的,我很直的?!?/br>李維斯下眼瞼抖了抖,道:“我比你直?!?/br>兩個直男認真對視,同時Get到了對方垂直于地表面的性取向,默契地扭過頭去,一個繼續(xù)開車,一個繼續(xù)看外面的風(fēng)景。臨到家門口的時候,宗銘忽然問:“這么重要的線索,你在派出所為什么不說?”李維斯反問:“你摸墻摸了那么半天,你怎么不說?”兩人再次對視,同時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回到家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李維斯一進門就被巴頓撲了個趔趄,這才想起來早上走的時候沒有給它放狗糧。一想“狗糧”二字,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對宗銘道:“你想吃什么?我先去弄點兒飯?!?/br>宗銘馬上道:“不不,你去做畫像,我來做飯。”李維斯頓時感覺自己在這個家里的地位上升了不少——戶主大人親自要求給他做飯了!果然男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價值啊!“行,我回房間去畫,畫好了下來找你!”李維斯三步并作兩步跑回房間,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畫人像。略顯平淡的眉毛,窄而挺直的鼻子,微微泛著點深棕色的眼珠……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嘴巴,右下方有一個細小的黑痣。惟妙惟肖的面孔漸漸出現(xiàn)在畫布上,李維斯退后一點細看自己的“作品”,那種恍惚的感覺又來了,眼前的人仿佛變成了一個具象化的存在,連他身上那種似有似無的奇怪的氣味,都像是縈繞在鼻端。我見過他!一道光仿佛雷電照亮了他的腦海,李維斯閉上眼睛甩甩頭,再睜開的時候,腦子里像是有一道鎖被解開了,封存在暗黑之地的記憶仿佛開閘的洪水,轟然淹沒了他的思想。拉斯維加斯,三年前,暑假,他見過這個男人!眩暈感倏然襲擊了他,李維斯扶著椅子坐下來,閉著眼睛努力回想。那應(yīng)該是2023年夏天,他即將度過自己的十九歲生日,隔壁街區(qū)的哥們買了一輛新車,邀他一起開車去拉斯維加斯度假。他們在拉斯維加斯待了一周,白天在城里四處亂逛,晚上和所有人一樣涌進賭場,期望用兜里的鋼镚贏回一艘豪華游艇。他應(yīng)該是在一家賭場里遇到這個男人的,當(dāng)時他在玩老虎機,玩了整整兩個小時,輸?shù)袅耸稚纤械幕I碼,眼看著就要血本無歸了,那人贊助了他一個硬幣。然后,就像霍格沃茲的魔法忽然生效,沉默已久的機器突然響起了歡快的音樂,所有的彩燈繽紛亮起,一大堆銀光閃閃的硬幣從里面吐了出來。“好運氣!”那人仿佛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笑著說,“別忘了這可是我?guī)Ыo你的,今晚的酒你請!”不不,不對……記憶在這里忽然產(chǎn)生了混亂,這句話好像不是那個人說的,給他硬幣的似乎是另外一個人……然而那又會是誰呢?男人的臉被一團白色的霧氣籠罩著,完全想不起來細節(jié),李維斯像個困獸一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試圖撥開那團白霧,但毫無辦法。太陽xue傳來悶悶的脹痛,李維斯糾結(jié)地揉著頭發(fā),忽然聽見房門響了一聲,巴頓施施然走了進來,對他叫:“嗚——汪!”放飯了。李維斯帶著巴頓下樓,晚飯已經(jīng)好了,宗銘正在盛米飯,指了指對面的位子:“坐,畫像做出來了嗎?”李維斯將腋下夾的筆記本放在餐臺上,雙手按在上面,認真地看著宗銘:“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務(wù)必如實回答我。”宗銘的眼睛瞇了瞇,仿佛想到了什么,坐到他對面:“你問吧?!?/br>李維斯嚴肅臉道:“先說好,如果你敢糊弄我,我就把它刪了,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殺死王浩的人了?!?/br>宗銘從牙縫里吸了口氣,“咝”的一聲,仿佛很牙疼的樣子,斟酌片刻:“行,我答應(yīng)你?!?/br>李維斯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一本薄薄的紅皮書,道:“你把手拿出來,按在上面發(fā)誓,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br>宗銘一看,立刻一頭黑線——那居然是一本黨章!然而李維斯一臉莊嚴,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宗銘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干了什么欺男霸女喪盡天良的事兒,這輩子才會遇上這么一個活寶,無奈地把右手放在上面,道:“我發(fā)誓?!?/br>李維斯這才放心了點兒,問:“三年前,拉斯維加斯,我們是不是見過?!?/br>“是?!?/br>“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