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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寒炎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之色,對著小他9歲才剛剛成年的吳世桓,臉上更多的是惋惜之色。

“世桓,秦明妃勾結(jié)外戚行刺天子,死罪難逃,我從未想過要置她于死地,是她貪得無厭作繭自縛。但父皇仁厚,沒有遷罪于你,說明他對你還是顧念舊情的,你此刻收手,向父皇請罪,他必定會念及父子情分對你從輕處置?!?/br>
“你住口!”吳世桓忽然氣的渾身發(fā)抖,即使跪在自己面前,武炎還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瘋狂的想要折辱這個滿后仁義道德的人,怒火喧囂而上,“我保護不了母妃,可我能夠為她報仇!來人!把他吊起來,把我的鞭子拿來!”

有人小心提醒:“九殿下,太子雖大逆不道,可畢竟還是太子之身,還未定罪前就如此動手,恐怕不妥……”

“廢物!一切有我擔著,你們怕什么!動手!”吳世桓命道

很快有人用鐵索將武炎雙手吊了起來,直至整個身體離開地面。

吳世桓腕花一甩,滑過空氣,重重落在武炎身上。幾鞭子下去,武炎的淡色衣袍已經(jīng)被血染。

冷寒被人拿著刀押著,武炎身上挨下的每道鞭子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心就像被人狠狠攥著,只恨自己武功盡廢,救不了武炎。

那吳世桓猶如泄憤一般,一邊揮舞著鞭子,一邊罵著:“不要臉的野種!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武炎任由吳世桓的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始終一聲不吭,不想讓冷寒聽到自己受刑的聲音。

吳世桓一改在人前柔弱皇子的形象,滿口污言穢語,五官因暴怒而扭曲著,已有了瘋狂之色,“你求饒??!不想讓人聽見?為什么不求饒!”

這頓鞭刑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吳世桓終于打的有些累了,用鞭子的手柄頂起了武炎的下巴,問道:“我再問你,玉璽在哪?交出玉璽,我說不定能給你個痛快點的死法?!?/br>
武炎閉著眼睛,沉默以對。他甚至有些慶幸冷寒是看不到的,這樣男人就不用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吳世桓逼問道:“你這來歷不明的野種!你是靠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父皇?為什么父皇偏偏要傳位于你?”

說到此,吳世桓的眼神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他向刑房中的人吩咐道:“你們都出去,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br>
冷寒只覺自己被推搡著出了刑房,再也聽不到武炎的聲音。

另一邊,刑房內(nèi)只剩下吳世桓與武炎二人,狹小的空間被火把照的疊影重重,火把噼啪燃燒的聲音刺激著人敏感的神經(jīng)。

吳世桓靠近武炎的臉,問道:“憑什么你輕輕松松就能得到父皇的認可,我卻拼了命都得不到?為什么?”

見武炎不語,吳世桓繼續(xù)說道:“6歲以前,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甚至與廢太子得到的恩寵在伯仲之間,人人都說我才是父皇最中意的太子人選,只是苦于皇室不得廢長立幼的規(guī)矩,才只得屈居人下,直到你的出現(xiàn)?!?/br>
吳世桓回憶道:“6歲那一年父皇為我與廢太子挑選伴讀,你出現(xiàn)了。自那以后,父皇來鳳祥宮的次數(shù)便越來越少,他不再‘桓兒桓兒’的叫我,直到最后不再出現(xiàn),你知道后宮之中沒有了皇上的恩寵是多么可怕嗎?人們說我母妃已經(jīng)失寵了,我也被父皇遺忘了,我們過著悲慘的日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父皇為了你行及冠禮便大赦天下,那時候我就覺得事有蹊蹺,你一個外姓王爺怎么配受此恩戴?沒想到幾年之后,你便成為了我的皇兄,還搖身一變成了太子!你一手害死了我母妃,害死了丞相,逼的廢太子流亡在外,你好歹毒!可就是這樣,父皇仍然對你親睞有加,為什么?”

“……”

“你到底用什么手段迷惑了父皇?有人說你悖德逆?zhèn)悾陨硎叹?,是不是真的!?”吳世桓問道?/br>
武炎說道:“世桓,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要侮辱父皇?!?/br>
“啪”的一聲,吳世桓重重賞了武炎一個嘴巴,“你算什么東西?敢教訓(xùn)我!”

武炎的臉被打偏向一邊,吐出一口腥血。

吳世桓揪起武炎的頭發(fā),迫使人看向自己,“霍亂宮廷的賤種!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看你還如何為禍人間!”

☆、新仇舊恨

冷寒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了多久,起初還能按照給他送飯的人所到的次數(shù)計算時辰,可到了后來送飯的人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jīng)]有規(guī)律,直到最后不再出現(xiàn)。

武炎再度出現(xiàn),已經(jīng)不知道是幾日之后。

冷寒聽見隔壁牢房門打開的聲音,有人被扔了進去摔在地上,很快牢門又被合上了。

冷寒聽到那人的呼吸微弱,很久沒有動靜,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摸索著來到兩間牢房相隔的柵欄處,試探著伸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摸著,那精鋼鑄成的柵欄空隙有限,他只伸的出小臂,再多也不能了。

突然,有人抓住了冷寒的手,令他一驚。

“冷寒,是我?!?/br>
武炎的聲音聽上去那么虛弱,冷寒抓住那只手,盡量令自己聽上去不那么慌張,可是他看不見,他什么也看不見,他著急的快要發(fā)瘋,從沒有一刻這樣恨他自己是個瞎子,“你……傷到哪了?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武炎將冷寒仔細看了一遍,確保沒有人在冷寒身上下手,這才放心來,有些虛弱的笑了笑說道:“無非就是蒸炸煎煮那幾樣,我那皇弟還真是對我恨之入骨呢?!?/br>
冷寒不敢相信武炎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你還能動嗎?可以靠過來一些嗎?我夠不到你?!?/br>
武炎“嗯”了一聲,有些艱難的把身子往柵欄處挪了挪,左后坐起來側(cè)靠在柵欄上。

冷寒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手不要哆嗦,兩手摸上武炎的頭發(fā),臉龐,和身體。

武炎輕笑一聲,“你難得對我主動一次,這柵欄真是礙事。”

冷寒卻半晌發(fā)不出聲音,他知道武炎在試圖讓氣氛輕松一些,可他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武炎看到冷寒的臉色,忽然有些緊張,“你別難過……”

冷寒轉(zhuǎn)過臉去,抹了一把臉,竟是濕的。

武炎想要伸手透過柵欄去安撫冷寒,卻扯動了身上的傷,痛的他一咧嘴,“嘶……我沒事呀,你別著急,你摸的地方都不對,你再摸摸,你再摸摸就知道我沒事了?!?/br>
冷寒被武炎文不對題的話逗笑,“哪有人到處求別人摸自己的?”

武炎見冷寒轉(zhuǎn)過臉來已是如常,稍稍放下了心,笑的有點無賴,“只給你摸,這是你特有的權(quán)利?!?/br>
“……你的頭發(fā)?”冷寒問道,剛才摸過武炎的頭發(fā),驚覺武炎一頭及腰長發(fā)竟被人生生剪了去,只剩齊下顎的長度。

在趙國,男子的頭發(fā)像命一樣寶貴,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