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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雙手抱在胸前,陪她一起看。 “梁郁,你這里真好呀,不僅可以看見那么漂亮的楓葉,還可以每天欣賞日落?!?/br> 只有不必為生存奔波的人才會欣賞風(fēng)景,才會覺得披星戴月這個詞很美。 春來夏往,深秋寒冬輪流反復(fù),太陽每日從梁郁窗前落下,他從未有心情抬頭欣賞過。 而現(xiàn)在身邊有她,梁郁抬頭望著這景色,紅楓漫天,整片天空沉浸在紅色的晚霞之中,仿佛被那楓林潤濕了一樣,只多出了幾片浮云。 見他不說話,宋綺寧剛要轉(zhuǎn)頭看,腰間就被他攬了過去,撞在他溫暖的胸膛上。 高空的玻璃窗邊,猝不及防被吻住,宋綺寧的瞳孔瞬間變大,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眨個不停。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梁郁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換衣服,把西裝外套脫下,披上一件黑色長衣,隨口說:“走吧。” “去哪?” 被他這么猛然一親,宋綺寧暈頭轉(zhuǎn)向的,連自己干嘛來的都不知道了。 “看楓葉?!?/br> 得抓緊時間,再不走可就要天黑了。 “哦?!?/br> 宋綺寧連忙跟上。 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被俞子悅撞見。 她很驚訝,似乎沒想到宋綺寧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可眼神一轉(zhuǎn),想起上次公司群里被撤回的背影圖,其實(shí)也算意料之中。 他們也看見了她,俞子悅不好回避,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梁總。”先跟梁郁打了招呼,他趕時間,點(diǎn)個頭就完事了,俞子悅又笑著看向宋綺寧,“綺寧?!?/br> “好久沒見了啊,子悅?!?/br> 宋綺寧把手從梁郁的臂彎里收回,說完看了眼梁郁。見她有話要說的樣子,梁郁蹙眉,“我在門外等你?!?/br> 宋綺寧點(diǎn)頭。 等梁郁走遠(yuǎn)了,她才轉(zhuǎn)頭看著俞子悅,“你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俞子悅臉上強(qiáng)撐著的笑意瞬間消失。 “怎么,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奚落我?”俞子悅自嘲地笑了笑,“對,我就是故意誤導(dǎo)你的。你看你,知道了多久都不敢直接問我,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嗎?” 心里有數(shù)是一回事,可真正聽她這么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又是一回事,虧她曾經(jīng)還把她當(dāng)成過最信任的人。 宋綺寧被氣笑,咽了一口氣后平靜問:“我只想知道,你是一直討厭我,還是僅僅為了他?” 俞子悅的面色重歸平靜,語氣沉冷,“有區(qū)別嗎?” 不管是因?yàn)榱河?,還是因?yàn)閯e的原因,總之她討厭她就是了。中學(xué)時代她們是玩得好,可也只是玩得好而已。踏進(jìn)社會這么多年了,大家都變了。 她開始討厭宋綺寧當(dāng)初的自以為是,討厭她的高高在上,更討厭每次見到梁郁都會從他嘴里聽到她的名字。 討厭自己追求不到的,她唾手可得。 她為他放棄高薪進(jìn)了遇寧。 哪怕明知道這個名字對她而言有多諷刺,可她還是義無反顧。 她陪他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始終守護(hù)在他身邊。 可他卻像沒有眼睛一樣什么都看不見,每次見她只知道旁敲側(cè)擊地打探宋綺寧的下落,又在她試圖靠近時果斷拒絕,把她調(diào)到了其他部門。 一個職位連升了兩級,卻幾乎一個月都難以遇到他的部門。同事都來祝賀,說梁總太器重她了,可只有她明白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明明自己離他更近,可卻從未真正走進(jìn)他眼底。 虧她還以為耐心等,總有一天他會想開的。 看見一貫冷淡的他聽到宋綺寧回國那一刻眼底溢出的喜悅,她才明白,原來這么多年了,他從未忘記過。 如果不是因?yàn)樗尉_寧關(guān)系好,他都不會讓她進(jìn)遇寧吧? 真是諷刺。 宋綺寧看了俞子悅很久,回想起當(dāng)年和她一起玩鬧的情景。 知道她欺騙自己之后,她還在心里一直為她找理由。 因?yàn)樗蚕矚g梁郁,所以才會說謊,才會造成了誤會。宋綺寧一直認(rèn)為,欺騙是真的,可這么多年的情誼也是真的。 原來在她眼里竟然沒有區(qū)別。 既然如此。 “我知道了?!彼尉_寧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多說什么。 可俞子悅被她這驟然冷淡的態(tài)度氣到,忍不住拿話激她:“你以為他真的會喜歡你?你以為他對你很好是不是?你以為他這么多年還沒忘記你是因?yàn)槭裁矗咳绻皇窃缇椭懒四闶呛唲淄鈱O女,梁郁會多看你一眼嗎?” 宋綺寧皺眉。 俞子悅遠(yuǎn)遠(yuǎn)地瞧了眼站在門口等著的背影,視線轉(zhuǎn)移到宋綺寧身上,走到她的身邊低聲說:“想想他遇到金融危機(jī)差點(diǎn)破產(chǎn)那年,是誰出手給他融的資?!?/br> 什么融資? 宋綺寧愣住。 “哦,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也是,他那么謹(jǐn)慎的人,給你編了一個一見鐘情的騙局,怎么會自相矛盾告訴你這些背后牽扯的利益關(guān)系呢?!?/br> 俞子悅笑得更加嘲諷,走到她身邊,語氣輕飄飄地說:“是你外公,簡勛?!?/br> 宋綺寧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么惡意地揣測梁郁,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熬退阄彝夤珟土怂帜茏C明什么?” “我外公投資過的人多了去了,打水漂的也不是沒有。能讓我外公出手,只能說明他有能力?!?/br> 俞子悅臉上的笑依舊,“可他一直瞞著你,不是嗎?” 宋綺寧抬頭,目光緊盯著門口處的梁郁,背影欣長,殘陽打在他臉上,稀碎的光線將那張臉雕刻得無比的柔和生動。 有個吃完晚飯又回來加班的男生跟他打了聲招呼就要走,梁郁心情很好地叫住了他,然后跟他聊著什么。 宋綺寧笑了笑,頭一偏,對著身側(cè)的人冷聲說: “俞子悅,你從來沒有愛過他。” 能說出這番詆毀他人品的話,不可能喜歡他的。 真正喜歡一個人,滿眼看見的都是他的光芒萬丈,滿心裝著的都是他的好他的優(yōu)秀,不會聽信流言,更不會對他無根據(jù)的惡意揣測。 宋綺寧出來的時候,那個青澀的男生已經(jīng)走了。 她小跑著走到他身邊,很自覺地把手重新搭進(jìn)他臂彎,開口的語氣輕快:“你跟他聊什么呢?” “他平時不太愛說話,我讓他多鍛煉鍛煉。” 宋綺寧一邊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一邊笑得彎腰,轉(zhuǎn)頭看著他故作夸張地說:“哇,原來不說話的冰塊也會勸其他的冰塊多說話嗎?” “我什么時候不說話了?” “哎,你忘了你以前我怎么叫你你都不搭理的嗎?” “那是以前?!?/br> “騙人,你現(xiàn)在也不怎么說話的好不好?我剛剛上去的時候問了你助理,他超夸張地跟我講你平時幾乎不說話的。他還說你開會一分鐘搞定,例會說完核心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