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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己動手學(xué)做飯,根本沒要外公派過去的保姆照顧。不也照樣活得好好的。 但不管怎么樣,在他眼底,她好像永遠都是一只沒手沒腳的米蟲。 宋綺寧越想越委屈。眼淚在眶里打了個轉(zhuǎn),又被仰頭倒回去。 因為他的一句話,她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他也察覺到了,仿佛一記悶拳打在棉花上,無力,讓自己更窒息。 動作悄然加快了點。 終于,包扎結(jié)束,他的視線在不遠處的房間和她殘疾的腿之間徘徊。語氣稍微平緩了點,看著她問:“需要我?guī)兔???/br> “不用了。謝謝你?!?/br> 他嘴角牽扯出一個很小的弧度。然后不知從哪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給她。 “說起來你也是因為我家人受傷的,我責無旁貸。如果有什么后續(xù)不良狀況,請聯(lián)系我?!彼D了頓,又補充說:“畢竟,我沒有閑著的律師,只能親自賠罪了?!?/br> 假裝沒聽見他的諷刺,宋綺寧微笑接過。 他的名片還是黑色鎏金的,質(zhì)感尊貴,高端大氣,看起來就很有地位。 都結(jié)婚了,還給她送什么名片? 宋綺寧等他走了就丟掉。 才剛這么想著,就察覺到他突然湊近。宋綺寧沒有防備,慌忙往后退。 梁郁看著她的眼睛,目光灼灼,仿佛透過瞳孔看穿了她的內(nèi)心。 宋綺寧心跳突然加速,嚇得趕緊把頭低下。 只聽見他低緩的嗓音:“對了,在不久的將來,貴公司應(yīng)該會跟我有業(yè)務(wù)往來。這是我的私人名片。宋小姐留著,或許有用?!?/br> …… 圍欄四周,綠植繁衍。 終于把他送走了。 宋綺寧松了一大口氣,靠在門口聽了會兒蟲鳴。與此同時,覺得心里更堵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怎么回到房間的。 宋宴初偶爾會過來,所以這邊定時有人收拾,每個屋子都很干凈,一塵不染。 宋宴初總讓著她,因此她的臥室是最好的,在二樓。從這里一眼可以看見房子前面那條的河。 漆黑的夜色里,皎潔月光照耀著大地。 隱約可以見到橋下的河水仍冒著騰騰熱氣。里面淌的是從地下涌出的溫泉水,一般在四五十度左右,所以河面常年滾熱。 泡溫泉可以舒緩?fù)唇?jīng)。上次來月經(jīng)她又疼得厲害,宋宴初看著心疼就想讓她來這邊了,只是經(jīng)期不能泡。 而今晚,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見到任何人,不想理任何事。所以才想到來這里。想著泡泡溫泉,舒緩一下壓抑了很久的情緒。 誰知這么巧,碰見了他。 那么久沒見的人,居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將她最狼狽的時刻盡收眼底。 本來就很壓抑的情緒更壓抑了。 他真的,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宋綺寧重重地掐了一下掌心,告誡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咬咬牙,把頭徹底蒙進被子。 別墅門口。 紅色的星火閃爍在風(fēng)里,一支煙漸漸燃盡。 直到二樓的燈熄滅,修長的人影始終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第二天。 臥室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小懶蟲,還沒起啊?!?/br> 宋綺寧放下懷里的大熊貓公仔,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剛打開門,就遭到了宋宴初的一記摸頭殺。 “你手機怎么關(guān)機了?打都打不通?!?/br> 宋綺寧摸頭,拿起櫻粉色的手機一看,撓頭:“沒電了,昨晚忘記充了?!?/br> “不長記性?!彼窝绯鯇櫮绲厍昧艘幌滤X門。 余光掃見她的腿傷,連忙問怎么回事,宋綺寧說不小心磕到的,沒什么大事。宋宴初要帶她去醫(yī)院,她不去。見她行走正常,他才稍微放下心。 把藏在背后的保溫盒拿出來,“給你帶的早餐?!?/br> “哥你也太體貼了吧?!彼尉_寧打開一看,是她最喜歡的小米粥和蒸餃。拿起筷子夾了個蒸餃,剛喂到嘴邊,聞到香味就反應(yīng)過來:“林阿姨做的?” 很久很久沒吃過了,這味道熟悉得她想哭。 “我特意讓她早起帶給你的。”見她吃的開心,宋宴初也笑了,“快點趁熱吃吧,涼了味道就沒了?!?/br> “嗯,哥你肯定也還沒吃,跟我一起?!睅Я诉@么多,她一個人怎么可能吃完。 宋宴初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輕聲答:“好?!?/br> 兄妹倆久違地坐在一起,吃著小時候的味道。 她在美國最懷念的,就是這個情景了。 這兩天遇到的所有不開心終于被一掃而空。 她有點害怕哥哥問起回國這兩天的事,好在宋宴初壓根兒沒提,只問了她在法國遇見的趣事,她當然很樂意說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現(xiàn)在國內(nèi)發(fā)展飛速,不少人覺得留學(xué)變成了新時代的上山下鄉(xiāng)。 剛開始聽說她要回國的時候,一個白人同學(xué)非常不解,還特地跑過來問她為什么。 那位同學(xué)對中國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世紀。 他喜歡讀書,卻很少關(guān)注時事,有點書呆子的感覺。因為國外媒體的部分偏頗報道,他估計以為中國到現(xiàn)在都是泥巴路,很少有人能吃得起飯。 而他們的學(xué)校是世界級別的名校,當?shù)刈詈玫摹H绻粼诜▏?,她絕對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當然,這也怪宋綺寧平時表現(xiàn)的太過低調(diào),那位同學(xué)知道她家里有點小錢,但也只以為她是地主家的娃。 他似乎有著很強烈的種族歧視,平時沒什么事情,就喜歡在宋綺寧面前秀優(yōu)越感。 宋綺寧剛開始還會和他爭辯,但是后來,她覺得這樣其實也沒什么意義。其他人的主觀認知錯誤并無法影響客觀世界的發(fā)展。 宋宴初聽完,很贊同她的做法,把碗里最后一個蒸餃夾到她碗里,微笑著說:“一個裝睡的人,你是叫不醒的?!?/br> “嗯。所以讓他一直睡著吧?!?/br> 悶聲發(fā)大財什么的,最舒爽啦。 宋宴初吃好,放下筷子,看著她的笑容,又突然想起什么。 打量了一下自家meimei的臉色,他才看似不經(jīng)意地說:“對了,我來的時候看見門口站了個男人。車剛靠近,他就快步離開了,我沒看清他長什么樣,鬼鬼祟祟的。你沒事吧?” 宋綺寧的手一頓。低著頭,語氣隨意得刻意:“什么人???” 除了他,還會有誰。 梁郁站在她門口做什么?還鬼鬼祟祟的不讓人發(fā)現(xiàn)。都結(jié)了婚的人了,還過來干嘛。 見她這等反應(yīng),宋宴初故意反問:“你不認識?” “認識。昨晚見過一面,他應(yīng)該也是這里的住戶。安保那么嚴,一般人進不來的?!?/br> 宋綺寧努力假裝不熟,但宋宴初觀察細致,又從小了解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她在說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