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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著腰站了起來,用力一推,一排馬鞍噼里啪啦掉了下去,砸在了阿皖身上,她自己則迅速蹲回去,躲了起來。 聽到里面的聲響,篷布很快被別人掀開。 “阿皖?”一人看見他半邊身子倒在狹窄的過道里,連忙跑過來想扶起他但又無從下手:“你受傷了干嘛還亂動?” 另一人說:“還說什么啊,快把人弄出來,我們出東臨了!” “阿皖好像暈了?!蹦侨嘶亍?/br> 于是兩人合力,一人拖著阿皖的一只腳,把他拉了出去。 華云晏緊緊抱著膝蓋,大腦一陣空白,隨著阿皖被一點一點拉出去后,她一顆心才慢慢歸位。 幸好,阿皖倒著,以至于這過道太擠了,他們進不來,如果這個過道再稍微寬一點,他們進來扶阿皖,她不敢想象她被發(fā)現的場景。 將人拉了出去后,華云晏在心里數了十幾下,確定他們已經走了有一小段后,才慢慢摸到門口,小心翼翼跳了下來。 只看不遠處地上有些微血跡,是那個阿皖摔倒后傷口裂開滴下來的。 華云晏毫不猶豫朝著反方向跑。 她邊跑邊回頭,發(fā)現沒人追上來,直到跑出很遠,這才微微松了口氣,而她已經手腳酸軟,因為跑太快,喉嚨還陣陣發(fā)疼。 實在沒力氣了,但她不敢慢下來,一邊快速走著,一邊朝環(huán)顧四周。 一下馬車時她太緊張了,根本沒仔細看周圍環(huán)境,現在才發(fā)現這附近是片有些荒蕪的地方的地方,一條土路蜿蜒到遠方,兩邊有不少樹木。 她現在需要找到一個有人煙的地方。 她微微瞇著眼睛,看到不遠處有一處蘆葦,便提了口氣,繼續(xù)往里面走。 蘆葦生長在濕地,因為蘆葦容易采摘,產量也多,古人會用蘆葦來編織,比如葦席,她夏天還用過的。 這里這片蘆葦不太尋常,她為了確認一下,蹲下去扒了扒土地,看土地黑褐色一片,猜想這片蘆葦其實長成沒多久,應該是附近住的人把本來的樹砍了,樹樁燒了,蘆葦是后來才長成這一片的。 果然,再走了一會兒,華云晏看到幾截被燒毀過的枯木丟在地上。 地上越來越濕潤,她腳上的靴子踩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應該是快到了河邊。 有水的地方定然會有人。 不過腳印是個問題。她不敢大意,走一點,就用撿來的枯木翹著土地把自己的腳印埋了,然后再往四周制造一樣的痕跡。 再走了好一會兒,她果然看到了蘆葦蕩外飄著兩三葉小舟。 華云晏這才丟了枯木,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從衣兜里掏出幾枚銅錢。 這還是她前幾日不知道什么時候隨手塞進去的,本來想什么時候逛逛東臨城可以用上,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她走到岸邊,招呼一葉小舟,舟上一老翁劃著槳朝她過來。 華云晏客客氣氣一作揖,問:“阿伯,請問這里是哪里???” “這?這里是東明湖,往下走,是英亭村?!崩衔檀┐髦敷遥爝呉е桓菸奶J草,他打量一眼華云晏,笑了聲: “小女娃,怎么,偷了自己當兵的兄長的衣服穿?” 華云晏一愣,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和李思行一樣是個半瞎。她連忙笑著說:“穿這衣服實在無奈……請問阿伯,英亭村怎么走?” 不過,她現在不敢、也不能隨便暴露身份,因為她不知道等她的是麻煩還是幫助,所以只能這么說。 老翁說:“你大可以走陸路,不過會繞路,還遠呢,如果走水路,坐我的小船就快多了?!?/br> “多少銅錢?”華云晏問。 老翁說:“五個!” 華云晏數了五個遞給他,然后躍上了小舟。 小舟有點搖搖晃晃的。 湖水十分清澈,經??梢钥吹接昔~擺動,在水面留下一個個圓圈,薄薄的日光斜照在湖面上,暈開一層光暈。 老翁站在船頭緩緩劃著槳。 華云晏坐在船中,這才深深吐了口氣,她這才驚覺這一切好像是場夢一樣,從被宋瀾那個溫涼的吻、令她心驚的逼問,到和狄人躲在同輛車上,砸暈狄人…… 她按著自己的額頭,心里忽然浮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她經歷這么多驚險的事,現在,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宋瀾? 是的,一切都這么巧,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定數? 只這么想,華云晏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瘋狂得她自己有點害怕。 她晃了晃腦袋,當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那個阿皖遲早會清醒過來,告訴狄人她在車上,到時候,他們估計會來找她,她得先保命。 在她這么想的時候,兩人攙著阿皖走了有幾里路了,阿皖這才覺得腦袋不再暈乎乎的了,連忙抓住一人的胳膊,道:“……有……有人!” 兩人一愣,紛紛問:“什么人?怎么了?” 阿皖忍住嘔吐的想法,說:“馬車上有別人!” 聽到阿皖這么說,兩人皆是大驚,這才說難怪那馬鞍擺得不對勁,只氣自己沒再多留心,又氣那人狡猾,竟然無聲無息躲了大半宿。 他們當即決定一人留著攙扶阿皖繼續(xù)往北走,回狄,另一人則快速地往回趕,可惜到了那里,只剩下一輛馬車。 他觀察了周圍,朝反方向追了過去,不過心里很是奇怪,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這么能忍,能在篷布里躲那么久,還把阿皖砸暈了。 如果他們的談被這人聽到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不能叫這人逃了,否則后患無窮。 * 殘陽漸落,半邊黑夜半邊黃昏,正是黑夜即將籠罩之時。 宋瀾站在了門口,看著那兩個侍衛(wèi)欲言又止,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華云晏,只能用“公子”代稱她。 “公子從下午出去后,就沒有回來。”一個侍衛(wèi)說。 “請王爺恕罪?!绷硪粋€侍衛(wèi)在宋瀾陰冷的目光下立刻拉著同僚跪了下來。 宋瀾問:“誰讓她走的?” 侍衛(wèi)說:“是李將軍……” 宋瀾臉色平靜,轉而走到了樓下,大堂里,李思行正和幾人拼酒,幾人一見到宋瀾,紛紛收了動作,行禮道:“王爺?!?/br> 宋瀾沒說什么,他走到桌子旁的凳子坐下,給自己斟了半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平時王爺和他們這群大老粗沒什么隔閡,坐著一起喝酒也是常有的事,但不知為何,此時坐在這里的王爺就是給人一股很沉重的壓抑感。 看來王爺此時心情很壞。 幾人面面相覷,都在心里排查自己的言行舉止是不是不對讓王爺不高興了。 忽然的,宋瀾只對著李思行問:“我房中的侍衛(wèi)呢?” 這語氣淡淡的,太過正常,反而是反常。李思行大著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