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3
變成現(xiàn)實,后來錢忠國和王萍萍不停地恐嚇我,我才做了無法饒恕的事,我不愿意這樣做,但是我害怕。” “你害怕?”梅文珊站起來,雙眼里盡是憤怒,“我和溫殊還沒怎么著你,你害怕的做出傷害他人的事。但我的孩子呢,他對不起誰,憑什么被你父母折磨十八年,還要被你折磨?!?/br> 顯然溫陌被梅文珊的反應(yīng)弄得一愣,他抬起頭,眼睛里有孺慕、也有害怕。好像在說,看吧,噩夢成真,我就害怕你們認回親生兒子,厭惡我。 “溫陌,你已滿十八周歲,應(yīng)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負責(zé)?!睖厥獬烈饕粫?,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我的孩子被王萍萍和錢忠國惡意替換,既然事情查清楚,必須更改過來。” “爸,就算養(yǎng)一條小貓小狗,養(yǎng)了十八年,也應(yīng)該養(yǎng)出感情,更何況他們兩個偷偷換孩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遷怒我?!?/br> 溫陌的心墜入谷底,不應(yīng)該啊,以他對溫殊、梅文珊的了解,他們聽到自己方才說的話,肯定有所觸動,必然想起他們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面,他們會猶豫,不會這么決絕和自己斷絕關(guān)系。 “前提是小貓小狗不咬人。”說出這句刻薄的話,梅文珊自己都愣了一下,更別說溫陌。 “媽…” “你媽叫王萍萍?!泵肺纳豪煞虺鲩T,無論溫陌說他多么害怕,還是溫陌啞聲哀求,她沒有停下腳步。 她沒有找律師加重溫陌的罪行,而是讓他在沒有外界干預(yù)的情況下受到法律的制裁,已經(jīng)仁至義盡。她記得謹裕說過既想王萍萍、錢忠國被判死罪,又不想他倆死的太痛快,那就無期徒刑,讓他們在獄中度過余生。 —— “自從王萍萍、錢忠國找到我,并且嚇唬我爸媽知道真相,爸媽會把他倆犯下的錯算到我身上,都是他們逼我,他們恐嚇我,從那以后,我每晚做噩夢,精神不正常才做出那種事?!?/br> 梅文珊夫妻走后,警察押解溫陌回去。他在看守所里神經(jīng)兮兮,時常又是哭又是笑,一口咬準他精神不正常,要求警察送他到醫(yī)院檢查。 “童隊,這怎么辦?”警察腦子都大了,罪犯在精神有問題的情況下做出一些事,是不需要付法律責(zé)任。 “他有屁的精神病,千方百計毀了錢謹裕,無非就想獨吞溫家的家產(chǎn)。”整理案件材料,童隊長頭大了兩圈,溫陌還在那里給他找事情做,讓他煩不勝煩。 “開庭的時候,溫陌一口咬準自己有精神病,然而我們沒帶他到醫(yī)院檢查,沒有證據(jù)證明他精神方面沒有問題,法院不予以受理這個案子。” “你去請示上級,安排他到醫(yī)院做檢查?!蓖犻L收攏材料,有一處王萍萍、錢忠國沒有交代清楚,他要重新提審兩人。 警察擼了一下臉,感慨一聲:“往往判案被抓捕罪犯難?!?/br> 明知道溫陌十有**是裝的,當他們也不能裝作什么也聽不到,幫溫陌聯(lián)系醫(yī)院唄,還能怎么辦。 —— “難怪溫陌上輩子混的風(fēng)生水起,這家伙知道怎么做讓自己獲得更多利益?!?/br> 每天兀一到警局溜一圈,回來和錢謹裕描述溫陌、錢忠國、王萍萍在里面的表現(xiàn)。 “我們提供的視頻里面,錢忠國、王萍萍有逼迫他嗎?沒有,全是他主動找錢、王兩人,教錢、王兩人如何控制我。只要沒有人從中使跘子,無論溫陌怎么折騰,他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法律責(zé)任。” 快到國慶節(jié)了,天氣依舊很熱。錢謹裕換上一件米色T恤、藍色牛仔褲、白色帆布鞋。他對著鏡子照了半天,胡亂的揉了兩下頭發(fā),鏡子里干凈、陽光的少年對他淺淺一笑,錢謹?;匾砸恍Γ隳弥€匙出門。 兀一寸步不離跟在錢謹裕身邊,有點看不懂錢謹裕。 他說他沒病,只是演戲給某些人看,未免太像了吧,既然是演戲,完全沒必要真的吃抑郁藥。 “你說我的著裝打扮符合照片中干凈、陽光大男孩形象嗎?” 他的顧客站在紅路燈另一邊朝他招手,錢謹裕笑著打招呼,腳步卻頓住。 “符合的?!必R荒请p沒有雜質(zhì)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位陌上花少年,真的很純粹。 錢謹裕略微有些不自在,他“咳”了一聲,在那對夫妻的注視下,他走到斑馬線上,紅色的燈一閃一閃,跳到綠燈的那一瞬間,他邁出腳步。 少年的笑容略傻,當少年走到馬路中間,婦人聽見汽車的鳴笛聲,她的心驟然一緊,身體止不住顫抖。 錢謹裕注意到她眼中的懼意和痛意,歡愉地叫了她一聲,小跑到她面前。 婦人靠在丈夫身上,隔著一層水霧看著少年暖暖的、安撫人心的笑容:“真好?!?/br> 可不真好嘛。 她和丈夫平時忙,非常忙,幾乎同時出差,很少在家里陪伴孩子。六個月前孩子還差三個月就高考,那天孩子二模成績下來了,考了不錯的分數(shù),恰巧她和丈夫那天都有空,便發(fā)短信告訴孩子,下午爸爸mama到學(xué)校接他,怎么也沒想到她和丈夫被公司里的事情絆住一會兒,等她和丈夫趕過來接孩子,孩子就在對面,她和丈夫就站在腳下的位置,她怎么也忘不了孩子聽到她的聲音,那雙無神的眼睛瞬間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和眼前的少年一樣笑的特別傻,小步跑過來的途中,一個酒駕的男人闖紅燈,她孩子被撞飛了,救護車趕來時,孩子已經(jīng)沒了心跳。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們陪著眼前少年做了孩子日記中希望爸爸mama陪伴他做的所有的事,即便她清楚錯過便無法彌補,但少年演的太像了,那雙渴望父母關(guān)懷的眼神和她的孩子太像了,和少年在一起的過程中,她竟分不清少年是扮演者還是她的兒子。 “都傻站著干嘛,去吃飯,為咱兒子慶祝。”男人偷偷擦拭眼角的淚水。 “mama點了你最愛吃的菜。” “你別聽你媽瞎說,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點的全是她最愛吃的菜。” “我兒子是我生的,他的口味肯定和我一樣?!?/br> “沒有我的貢獻,你能生兒子嗎?咋不說兒子的口味和我一模一樣呢!”… 錢謹裕適時的開口說一句話,兩人像老小孩一樣拌嘴,他扭頭偷偷笑,和他們一起吃了最后一頓飯,盡管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不舍,但是他們明白結(jié)束代表一段新的征程即將開始。 錢謹裕上前和他們擁抱,目送他們離開:“那個少年至少是幸福的,所以有人才會為他惋惜?!?/br> 錢謹裕沒頭沒腦的話,使得兀一摸不著頭腦。他剛打算追問錢謹裕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錢謹裕起身離開,他急忙追上去。 一個小時后,錢謹裕第二次踏進警察局,這里的每個人非常忙碌,恨不得一個人有三頭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