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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現(xiàn)在回頭想想錢謹裕并沒有對不起他,只不過錢謹裕太市儈,他們不適合做朋友而已。 “南導?”記者又叫了一遍。 “他本來就死了啊?!?/br> 記者一愣,追著問:“難不承南導遇到可恨又可憐的阿裕嗎?” 站在自己向往已久的階層,突然被自己作死,當真可憐。 南潯笑了笑,跳過這個問題,讓記者提問下一個問題。 嘀嘀嘀… . . . 2011年 2010年 8月24日15:35 “這是你虛擬的世界?” 兀一銀灰色的瞳孔慢慢變深,他的眼睛終于有了情緒。盡管兀一什么也沒說,但錢謹裕從他眼中看到否定答案,他的胸膛沉悶地震動,低沉悶笑。 “我到這個界面游歷,正巧碰到你,看著你出生,也看著你結(jié)束生命?!必R活D了一下又說,“你可以把我當成攝像機?!?/br> “你不是說帶我去做任務嗎?怎么帶我回到前世的世界中?”他聲音沙啞,像是一個鐵塊摩擦石塊的聲音,讓聽者心里格外難受。 錢謹裕捂住臉一直傻笑,笑到身體痙.攣,依舊開懷大笑??刹婚_心嘛,他活了二十六年,竟然有兩個人還記得他,是多么令人愉悅的事。 兀一噤聲,沒有回答他。 他活了幾千年,幾千年里,他回憶里只有等待,漫無邊際的等待。直到他遇到錢謹裕,他的情感出現(xiàn)變動,他仿佛有了心跳,回憶里塞滿錢謹裕的事跡,讓他枯燥乏味的人生有了一點點樂趣,因此他決定帶錢謹裕鉆一個漏洞,并付諸實踐,他這才有能力帶錢謹?;氐竭^去。 他不知道錢謹裕得知真相,表情如何?重新活一世,錢謹裕的人生會得到改變嗎?一個千年老妖精燃起光芒萬丈的八卦心,誰也不能阻擋他。 其實他可以把錢謹裕送到小時候,但是他怕自己搞出來的動靜太大,紅拂突然出現(xiàn)抓他回去,他就沒法陪錢謹裕走完這一世。 錢謹裕笑了很久,衣服被汗水打濕,他仿佛沒有感覺,大字型躺在草地上,嘴角噙著笑:“鬼先生,你干脆讓我直接投胎做人得了。這輩子二十六歲去世,下輩子二十二歲去世,下下輩子應該十八歲去世…” “你的命運一世比一世悲慘,難得你有一世可以擦亮眼睛痛痛快快活一場,干嘛老是讓自己成為悲情炮灰,你說是嗎?”兀一一板一眼說道。 錢謹裕:… 第160章 現(xiàn)實世界1 鬼先生說的有道理,既然有機會重活一世,他必就得做些什么。 之后的一個多星期,錢謹裕利用鬼先生提供的情報,他狀似無意與溫陌錯開,避開和溫陌碰面。 九月上旬,烏金色驕陽釋放好似玫瑰般如火的熱情。 然而籃球場上的男生們絲毫不畏懼炎熱。 青秀的,眉眼舒展的,臉上些許嬰兒肥破壞他棱角分明的側(cè)顏,讓他少了一分陰翳,多了一分溫潤。 少年靈活的繞開對手,一位攔路虎虎視眈眈阻攔他進攻。少年讓膝蓋往□□斜,待對手身體往□□斜,他虛晃一下身體往相反的方向移動,站在三分線上,雙腳離地,雙手高舉籃球往前一拋。 “Duang、Duang?。 ?/br> 進球。 隊友愣了半分鐘,齊齊掀起衣服抹一把臉上的汗水,不一會兒少年被隊友們圍在中間。那雙深沉地眼睛呆滯一下,很快少年略顯別扭和隊友們說話,那雙眼睛好似突然迸發(fā)出一束亮光,整個人變得鮮活了,純粹了。 看比賽的同學目送少年和隊友們離開,見他們走遠,一個圓臉可愛的女孩忍不住向旁邊的人打聽:“那個最后一分鐘投進球的男生,有誰認識?” 那少年的眼睛很干凈,沒有任何攻擊性,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我知道,他叫錢謹裕,聽說是省狀元?!?/br> “金融專業(yè),不過剛正式上課沒幾天,他逃了好幾次課,聽說他的輔導員在法語課上找到他。他蹭課害慘了法語老頭,周二上午、下午,法語老頭各有一節(jié)課程,一個班學生人數(shù)是單數(shù),另一個班學生人數(shù)是雙數(shù),由于他的加入,改變了兩個班單雙人數(shù),法語老頭數(shù)人頭,次次以為自己得了老年癡呆?!?/br> 女生揉了揉笑酸的眼角,她為啥那么清楚,因為她就是法語雙數(shù)班的,親眼目睹法語老頭上上課,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同學單獨坐一個座位,便以為有人逃課,于是乎法語老頭拿起點名冊又點了一遍,結(jié)果當然是人沒少嘍,有的時候下課,法語老頭習慣性看學生是否成雙坐在一起,看到有一個人獨自坐一個座位,他以為是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便留下來為同學們解答困惑,講著、講著,太陽落山了,校車沒了,五十多歲的老頭凄凄慘慘擠地鐵回家。 經(jīng)過女生普及,大家笑彎了腰。 “這哥們,我喜歡?!薄?/br> 三個家世好,長相出眾的男生站半天,竟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們,魏銘哼笑一聲,一群眼瞎的女生。 三人沒有在這里逗留,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談事情。 “溫陌,你不是說那個姓錢的喜歡跪舔家世好的同學嗎?我已經(jīng)找人散布我們經(jīng)常在哪里出現(xiàn),都過了大半個月,這個人不僅沒有討好我們,而且貌似他已經(jīng)結(jié)識好幾個平民學霸朋友?!?/br> 被溫陌勾起的一絲興趣,經(jīng)過大半個月的磨耗,魏銘提不起耍錢謹裕的興趣。 “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學生,我們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制造和他偶遇,可老天和我們作對,讓我們總是差那么幾秒沒能相遇?!?/br> 在大學里遛狗,彰顯他地位尊貴,蔡萊想好了ABC計劃,讓錢謹裕百態(tài)丑出,哪承想到他還沒和錢謹裕搭上話,就不想繼續(xù)耗下去,有這時間,還不如出去瀟灑。 溫陌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急什么,明天他一定主動上前和我們套近乎,你們等著吧?!?/br> 魏銘和蔡萊聳肩攤開手,好兄弟這么堅持,他們只能舍命陪君子。 —— 當天傍晚,錢謹裕接到錢忠國打給他的電話,這才知道錢忠國和王萍萍并沒有回老家,而是留下來租一套房子,留在這里工作。 錢忠國夫妻租的房子離學校不遠,他步行二十分鐘到他們租的房子里。 房子裝修風格是歐美風,每一件家具十分精致,空間有一百多平,錢謹裕估摸租這套房子,一個月也得付好幾千塊錢。 他溫溫吞吞說:“爸,媽身體不好,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給媽看病,家里沒有存款,租這么好的房子,是不是太奢侈了?” 他說這番話,眼睛始終盯著地面,一絲心虛摻雜在語調(diào)里。 “爸媽就不能對自己好點嗎?”錢忠國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