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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指望媳婦能哄孩子,他朝爸媽求助。 鄭父、鄭母失望的搖頭,沒有伸手接孩子的意思。鄭母吃了幾口飯囑咐女婿把鍋碗放在鍋里泡著,她明天刷,忽略孩子朝她伸出的手,起身回屋躺著。老婆子走了,鄭父匆忙吃了兩口飯回屋。 錢謹(jǐn)裕點頭應(yīng)下,還是得刷好鍋碗再休息。 他知道惹爸媽生氣了,爸媽不管孩子了,自己伺候孩子唄。倆口子第一次喂孩子吃飯,給孩子洗漱,帶孩子睡覺,真是糟糕的經(jīng)歷,做什么事都不能隨心所欲,要顧忌身旁的小東西。 次日,鄭濤把精神懨懨的兒子塞到母親懷里,保證爸媽教養(yǎng)孩子,他和媳婦絕不插手。 鄭母見孩子流清鼻涕,狠狠剜兒子一眼,額頭和孩子的額頭相抵,沒發(fā)燒才安心,趕緊給孩子熬了碗姜湯。 “奶奶,晚上爸爸老是踹我屁股?!彼砩纤X可老實了,從不亂跑。昨晚他明明和爸爸睡在一起,半夜醒來睡到床尾,再一次醒來懵懵的坐在地上,“爸爸房間里有老鼠,咯吱咯吱…” 鄭濤一個鞠咧,險些撲倒在地上,對上妹夫明了的眼上,稚嫩的聲音還在敘述從床尾爬到床頭,用小孩子的思維描述昨晚驚險經(jīng)歷。 “閉嘴!” 聰聰被爸爸的怒吼聲嚇的抖一下,半晌張開嘴大哭。他昨晚都嚇?biāo)懒?,一個人坐在冷冰冰的地上,還有吃人老鼠的聲音,他剛哭爸爸把他拎到床上,捂著他的嘴巴嚇唬他,不睡覺把他扔給大老鼠吃。 鄭濤不出意外被爸媽擰著耳朵訓(xùn)斥,臊的他想拎起兒子狂揍一頓。爸媽以前常說兒子是討債鬼,女兒是小棉襖,現(xiàn)在他才深刻領(lǐng)悟這句話多么有道理,迫切希望和媳婦能生一個小棉襖。 妹夫在灶臺下沖他擠眼睛,他同手同腳走到院子里,媳婦又沖他發(fā)一頓火氣。 鄭家院子雞飛狗跳,到了上班的時間總算安靜下來。錢謹(jǐn)裕到供銷社和老爺們打招呼,拿出一節(jié)孫瑋給他的自行車內(nèi)胎,他把自行車內(nèi)胎剪成寬約零點五厘米,一小段一小段,成了可以套在手上的皮筋。 又拿出一小段一小段毛線頭,是從顧軍媳婦那里討來的,皮筋套在手上滾動,毛線頭一圈一圈纏在皮筋上。他邊滾皮筋邊回想早晨發(fā)生的事,笑了笑,打通了呂家的路,就看岳父岳母什么時候使力幫他弄房子。鄭桃兒有七個月的身孕,錢母應(yīng)該不會認(rèn)真給鄭桃兒坐月子,二老不放心讓她在村里生孩子,他確定二老會在鄭桃兒生之前落實房子的事。 藍(lán)色的毛線頭不夠纏一整根皮筋,他又接了一段紅色的毛線頭,一個裹著毛線的頭繩誕生。錢謹(jǐn)裕自我感覺不錯,他親手制作的頭繩可不就是全縣最好看的頭繩。照著這種方法他又做了兩根,把三根頭繩裝進(jìn)衣兜里,又把剩下的皮筋放在柜子里。 周六,上午來的人比較多,大家招呼一波又一波人,他這里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其他員工周六周日要調(diào)班,他倒是不用,上午看到十一點,就可以下班。 李壯見錢謹(jǐn)裕朝他走來,把豬蹄子交給他。油紙抱著豬蹄子,用稻草搓成繩子打結(jié)裹住油紙。 錢謹(jǐn)裕拎起豬蹄子,眉開眼笑道:“壯子哥,下個星期見!” “滾滾!”李壯沒好氣道。 供銷社到了豬rou,手上有rou票的人一窩蜂圍上前搶豬rou,他時常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也沒有。某些人倒好,悠閑的喝茶,有時拿著蒼蠅拍胡亂打,閑的身上差點長青苔。他休息的時間和錢謹(jǐn)裕不一樣,放在周一到周五人少、豬rou賣完的時間休息。 錢謹(jǐn)裕拿起茶缸給他添一杯茶才離開,李壯喝了一口茶,笑罵一句,接著割rou。 第15章 【加更】第一世界 他來到自行車棚,把豬蹄子放在籃子里,然后拿下肩膀上挎著的軍綠色單肩包放在豬蹄上面,掏出鑰匙打開鐵鎖鏈,蹬著自行車輕車熟路回鄉(xiāng)下。 * 邱芳左右環(huán)顧有沒有人,慌張的把貼身小衣服藏在外套里面晾曬。她第一次擁有用綿軟新的白棉布縫制的貼身小衣服,白棉布是三嫂偷偷給她的,可珍貴了。 她洗好爸媽還有她自己的衣服,搬個凳子湊到三嫂身邊,羨慕三嫂有一雙巧手,針腳整齊,和用縫紉機做出來的沒多大差別。她垂下眼眸抓著炸毛,臉微紅道:“三嫂,大舅媽托人通知中午來家里吃飯,媽讓你拿出糟米做米飯,米飯上面蒸紅薯干?!?/br> 鄭桃兒看她嬌羞的樣子,猜到陸大舅媽來商量小姑子和陸傳軍的婚事。丈夫回到縣里,婆家人大白天的關(guān)上堂屋的門,大概也是討論小姑子的事。人家不想讓她知道,她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錢邱芳遲遲不見三嫂說話,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 鄭桃兒跳過上個話題,輕聲問道:“媽有沒有說炒什么菜?” “韭菜雞蛋,涼拌青皮蘿卜,涼拌豆腐,其他菜等三哥回來再炒?!惫庹f三道菜,錢邱芳的口水直往下流。 等丈夫回來炒,擺明了惦記丈夫帶回來的葷菜,她婆婆可真精明。 “我們縣里姑娘皮膚白嫩的原因是天天吃米,中午飯吃差點不打緊,只要三餐有兩餐喝米湯就行了。老人常說米養(yǎng)人,大概就是這個理?!编嵦覂捍葠鄣?fù)崦吒咄蛊鸬亩亲?,“你三哥說大嫂、二嫂第一胎生的是閨女,斷定我這胎也是閨女?!彼桨旮‖F(xiàn)柔和的笑容,“我想生一個白胖的閨女,所以早晚喝米粥,紅薯吃多了燒心,對孩子不好,中午只好吃面條?!彼娦」米尤粲兴?,笑了笑,拉著小姑子的手放在肚子上,“你肯定聽你三哥說了吧,我是被娘家大嫂攆回鄉(xiāng)下,娘家隨時會斷了我的米面,僅有的幾斤糟米要省著點吃,所以我才吃獨食,三嫂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的手被三嫂的手覆蓋,白黃皮膚對比尤為明顯。錢邱芳盯著三嫂的臉發(fā)呆,臉上有雀斑也阻擋不了三嫂的陽春芙蓉臉,這就是三嫂常說的一白遮三丑嗎?三嫂常說她的皮膚有三嫂的皮膚白,一定是全村一枝花,比三嫂還漂亮。 最近媽總是盯著她說,她變白、變好看了,難道是蹭三嫂早晚米粥的功勞,三嫂還毫不吝嗇請她吃三哥特意為三嫂準(zhǔn)備的咸菜rou渣。 鄭桃兒松開她的手,沒將小姑子不理她放在心上,回到房間挖一水瓢糟米出來,“邱芳,夠不夠中午吃,不夠我再挖一些?!?/br> 三嫂腦門上寫了三個字:敗家娘們。 滿滿一水瓢糟米,夠她倆吃兩個星期,搞不好連喝三個星期米粥,她的皮膚就能和三嫂一樣白,她成了全村一枝花,媒婆會踏平她家的門檻。三嫂還剩多少糟米,她最清楚,剩下的糟米頂多能喝一個月,為了招待大舅媽,用掉一半的糟米,打斷她變白,絕對不行。 她氣呼呼走上前奪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