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數(shù)、三光、三才之類許許多多,便不念了?!?/br>卻見幾道譴責的目光劍一般的射了過來,直直的盯著他,林楠咕噥一聲:“有一千多個字呢!”雙方對峙了片刻,見那幾個全無妥協(xié)的意思,完全居于弱勢的林楠只得繼續(xù)背了下去。一千多字背完,房中靜的落針可聞,許久才聽李旭深深吁了口氣,道:“這淺顯易懂,讀來朗朗上口,卻又深藏至理;短小精悍,生動有趣,卻又言簡意賅,可謂字字千錘百煉,當真是,當真是……”他文采出眾,可是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這千余字,其意義比一首絕世的好詩還要大的多,畢竟再絕妙的詩詞,再精彩的文章,也不能讓天下每一個讀書人都從中受益。一直嘴唇張合,輕聲誦讀的時博文終于回過神來,長嘆一聲,道:“不過區(qū)區(qū)千余字,讀之能知天下事,通圣人禮……林如海,吾不如也!”不在學問,不在人品,便在那一份愛子之心。轉(zhuǎn)而對林楠搖頭嘆息道:“有父如此,有父如此……”又斷喝一聲:“若不成材,愧對汝父!”……書房中,只有黛玉和林楠二人。林楠手上深色的藥水已經(jīng)洗掉,只能看見淺淺的紅腫。“我說的話,可記住了?”黛玉點頭:“記住了,那也已然爛熟,可是哥哥,我們直說是哥哥寫的不好嗎,為何要……”到底歷史是拐過彎的,與林楠前世記下的有少許出入,林楠這段日子一個人躲在房里刪刪改改,因黛玉才情不俗,又是土生土長的當代人,便時常同黛玉商議典故,是以黛玉只當這東西是林楠的原創(chuàng),心中對林楠更多了一層敬服,只是她不懂,林楠為何要撒謊,甚至要將林如海扯入其中。林楠靠在椅背上沉吟片刻,答非所問道:“官場之中風波詭秘,瞬息萬變,便是潔身自好,也免不了官場傾軋,或成了旁人的絆腳石被一腳踢開,或成了上面平衡利益的犧牲品,或因不肯妥協(xié),或因站錯位置……每一年,不知多少官員落馬,貶謫的,下獄的,抄家的,前一刻風光無限,下一刻身陷囹圄。生死榮辱,常在萬歲爺一念之間。有些事,我們不得不防,meimei——需知伴君如伴虎?!?/br>黛玉聽的眉頭輕鎖,道:“但是我不懂,這和有何關(guān)系?”“陛下好名?!绷珠溃骸叭暨@真的能普及天下,那么天下的讀書人都會感激父親,父親亦會名揚千古……這便是父親的護身符。只要父親沒有真的做違法的事,那么陛下絕不會允許旁人污了他,更沒有人敢因利益將父親隨意犧牲?!?/br>他處心積慮,趁著寶兒開蒙之機推出豈非無因?林如?,F(xiàn)在正與人博弈,林楠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牌,亦不知道他會如何出牌,但是卻知道對方的牌面不小。雖然他信得過林如海的手段,但是凡是總有萬一,只要有機會,他便要為林如海增加砝碼。林如海本身才氣縱橫,加上那幾首千古名篇和這次的,足以將他推上神壇,若李熙是昏君也就罷了,偏偏他是明君,且是好名的明君,是以只要林如海不是做的太過分,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必須護著林如海。“那父親那里……”“十日前我送回的書中,便有,我加了序言,寫明了此文的‘出處’,父親一見便知?!?/br>他用自己的口吻寫了序言,不長,卻情真意切,又言之有物。為的不光是讓林如海猜到他要做什么,更是為了將這篇序言同一起為天下人知,讓林如海之名以最短時間流傳開來。此刻時博文等人想必已經(jīng)在面圣獻書了,獻的便是他臨時抄錄的加了序言的,倒是他這個正主兒因為白身,只能回府等消息。不過他絲毫不擔心,乃是傳世經(jīng)典,千百年來無可替代的啟蒙讀物,其含金量可想而知,向來好名的李熙,怎會放過這樣名利雙收的機會?經(jīng)他的手澤及天下,他更不會對其“作者”不利。比之李熙,他反而更擔心林如海的反應,不會這次又讓他抄書吧?唉,苦??!不過再想想,誰讓他愛抄襲“后人”的文章呢?活該被罰抄,也算是報應了吧!又有十天沒有收到江南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林如海的棋下到什么地步了,不過想來還有一個多月就會露出獠牙了,只因到那個時候,皇后娘娘才會解除禁足。“不管走了多遠,永遠不要忘了你最初的目標?!边@是林如海對林楠的教導,林如海自己自然更不會忘記。禁足是對皇后的懲罰,何嘗不是一種保護,畢竟禁足期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沾不到她上去,是以不管林如海要做什么,都要等她出來,才會真正揭開帷幕。林楠現(xiàn)在能做的,就剩下一個等字。第61章林楠以為很快便能等到下文,但宮里卻遲遲未有動靜,時博文也沒帶回來確切的消息,藥倒是收到一堆,連宮中秘制的無痕膏都得了好幾盒,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借著“探病”的名頭送來,也讓他間接得知,李熙對并非沒有興趣。這幾日,林楠也沒去時府上課,倒不是因為時元洲心存芥蒂,而因為奉了時博文的令,專心在家寫三字經(jīng)釋義。因考慮到這是給蒙童讀的,林楠便著意將它寫的淺顯易懂,釋典時卻又細致而生動,充滿了趣味性,畢竟小孩子都是喜歡聽故事的,人常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培養(yǎng)出讀書興趣來,孩子才可受益一生。正翻著典籍,查找孟子的生平,以釋“孟母三遷”、“斷杼教子”的典故時,小廝送了拜帖來。林楠看著帖子上的“李五”兩個字,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想當初李資也是隨便弄了個李三的化名來糊弄人,到底是兄弟兩個,這般默契。將帖子放在一邊,令林成將客人請到前廳,自己換了衣服去見。按五皇子李旬的身份,他原該聽到消息立刻親自出外迎接,但是李旬既用了化名,就莫要怪他不恭了。剛進前廳,不及行禮,便被李旬一把拉住,扯到椅上坐下,笑罵道:“好個林郎,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若不是我登門拜訪,你是不是將欠我的東西忘得一干二凈了?”林楠一頭霧水,自己和這位爺也就是一面之緣吧?什么時候欠了他的東西來著?李旬一見他的模樣,便知道他果真是忘了,冷哼一聲,從腳邊捧了個大箱子出來放在幾上,抬起下巴示意。林楠狐疑的打開,失聲道:“旱冰鞋?”“旱冰鞋?”李旬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