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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去見梁家的列祖列宗的?!?/br> “老夫人慎言,”齊銳看著薛老夫人發(fā)紫的嘴唇,知道她身體并不好,“你之所以會插手梁家的事,不過是想讓梁沅君為你孫女騰地方罷了,你想做什么,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我跟梁家關(guān)系,鄭老夫人還是不要置喙的好。” 鄭老夫人深深的看了齊銳一起,緩緩站起身,沖緊握拐杖的薛老夫人道,“你這個孫子就是心太善了,也是,只有鄉(xiāng)下地方,才能養(yǎng)出這等純善的人,薛老夫人,如果我是你,可是一定要保重自己的,不然啊,只怕齊翰林沒進梁家就被那些狼心狗肺的人生吃了,” 她冷冷一笑,想想廣寧侯英雄一世,卻養(yǎng)了那樣的兒孫,也是夠可悲的,“據(jù)靜夜所說,貴府現(xiàn)在的世子爺,也是知道他有個親生的哥哥,而不是jiejie的!” 說完她理了理衣襟兒,沖齊銳點了點頭,“齊翰林的話老婦人記下了,反正有老婦人在的一日,就絕不會讓梁沅君繼續(xù)坐在世子夫人的位子上!” 鄭老夫人覺得今天來的太值了,原本還不敢肯定的事,見到薛老夫人,被直接證實了,那不管她下來做什么,都等于是立于不敗之地了,“齊翰林不必送了,好好陪你祖母說說話吧,唉,你興許不知道,當年你祖父母感情極好,你祖父去的時候,你祖母大病了一場,差點兒沒挺過來,看來是那會兒把身子給折損了,”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果我是你,便早早的認回親人,趁著老人尚在,在她膝下盡上幾年孝,省得將來徒留遺憾?!?/br> 呵呵,你當我信你是真心為我跟薛老夫人著想?齊銳一哂,“老夫人慢走?!?/br> 鄭老夫人走了,院子里就剩下薛老夫人,魯嬤嬤,還有齊銳兩口子,齊銳輕嘆一聲,拉了個小板凳在薛老夫人身邊坐了,“老夫人今天跑來認孫子,府里應(yīng)該不知道吧?老夫人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瞞著大家出來呢?” 被孫子溫聲問話,薛老夫人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齊銳,“打從那天晚上在鳳鳴樓外見著你,我就知道你才是我的孫子。后來靜夜招了之后,我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原想著跟你父親母親商量之后再來,但我是個急性子,實在等不得了,便想著自己先過來,哪怕能跟你說說話也是好的?!?/br> 齊銳心里一慟,握住薛老夫人枯瘦的手,“您別騙我了,其實家里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但并沒有人像您一樣,愿意相信一個丫頭的話,或者是說,便是相信了,他們也并不想認我回去,對不對?” “我可憐的孩子,”薛老夫人再也撐不住了,放聲大哭,“你放心,只要有祖母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一定不會!” 齊銳被薛老夫人嚇了一跳,他忙抬頭看著魯嬤嬤,“老夫人有沒有隨身帶的藥?”這萬一出事了他的罪過就大了。 魯嬤嬤正在一旁跟著抹眼兒了呢,被齊銳一提醒,忙將隨身帶的給薛老夫人治心疾的丸藥拿了出來,李嬌鸞去倒了碗水,兩人將藥掰開了服侍薛老夫人吃了,待她的情緒再次平復(fù)下來,齊銳才又道,“就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是不是梁家的子孫根本無從考證,即便我是,我也沒有什么可委屈的,因為這些年齊家的日子過的雖然貧寒,但一家人和樂融融,父親也用心供我讀書,雖然我官職不高,但也算是成才了,不是我傲氣,細論起來,貴府的世子還未必如我呢!” 想到梁錕,薛老夫人心更疼了,因為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所以她并沒有直問靜夜,梁錕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今天鄭老夫人還是把血淋淋的真相給揭開了,“是,他不如你,不但是他,連你父親也不如你,” 薛老夫人緊緊抓住齊銳的手,“所以你才更要回去,梁家的今天是你祖父拿命拼殺回來的,不能敗在那兩個人手里!” 可他也沒打算擔起振興家業(yè)的擔子啊,而且他想擔,梁家父子也不會舍得放手的,何必去討嫌呢?“老夫人對廣寧侯跟世子太苛責(zé)了,叫我說,您只管顧看自己,這輩不管那輩的事,如果您真覺得咱們投緣,愿意過來坐坐,就當多了門親戚,過來讓嬌鸞陪您說說話也行,但什么認祖歸宗的事千萬莫要再提了?!?/br> 齊銳佯裝生氣,“這事若是叫我父親知道了,憑他的性子,只怕要鬧到順天府靠梁家奪人子嗣的。” 薛老夫人沒想到她等來的是這么一番話,偏她還真的無言以對,“你別誤會,這事我沒跟你母親說,她那個人,唉,如果讓她知道了,恐怕會瘋了不可,至于你父親,他也是一時沒轉(zhuǎn)過彎兒來,這事兒早晚捂不住的,而且你是他親兒子,他怎么會真的不想認你?至于你齊家的父親,咱們好好跟他說說,如果他同意了,梁沅君那里我們也愿意還認她為養(yǎng)女,她已經(jīng)給簡家生下嫡子,如今又有身孕在身,” 想到梁沅君,薛老夫人一口濁氣堵在胸口,但考慮到齊秀才,她又不能不忍下來,“只要你齊家父親肯放你回來,梁沅君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簡家若是不肯,那就不是梁家可以管得了的了。 魯嬤嬤在一旁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大公子,求您看在老夫人一片苦心的份上,就答應(yīng)她吧,這些年老夫人什么指望也沒有,如今身體也不成了,您就當讓她能安度晚年……” 到底是原身的親祖母,又是最真心認回自己這個親孫子的,太絕情的話齊銳真的是說不出口,尤其是薛老夫人的身體,他也不敢說絕情的話,“老夫人,所謂的認祖歸宗真的不要再提了,整個清水村齊氏族人都看著我長大的,這會兒我突然成了別人家的孩子,族人們都不能接受,而且我還是那句話,這種事無從查證,便是有田嬤嬤的口供,也做不得數(shù)的,” 證言是可以做偽的,又沒有實證,打官司梁家也贏不了,“其實現(xiàn)在也挺好的,梁家就當沒有這回事,依然可以保持先前的平靜,至于老夫人您,愿意過來,隨時可以過來,就當是出來散散心,這樣行不?” 見薛老夫人顫抖著嘴唇老淚縱橫,齊銳于心不忍,“其實您也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您到底是想要個孫子呢,還是想要個挽回家業(yè)的人,如果只是想要個孫子,便只當咱們私下認了干親,我叫您祖母也成,咱們祖孫時常見上一面,若是覺得兒孫會把梁老侯爺?shù)募覙I(yè)敗了才想要我去,那還是別來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我要是真回去了,只怕梁家敗的更快些?!?/br> 薛老夫人不說話了,齊銳的意思她聽明白了,如果齊銳回去了,那梁錕就要讓出嫡長子的位子,不是嫡長,又不如哥哥有出息,世子是絕不能再給他做了,梁錕的性子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想到他一早就知道了真相,卻還幫著梁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