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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門偽君子(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沒什么大礙的。”

    “世子小心!”杜麗敏在后頭已經(jīng)驚叫出來,“你別亂動呀!”

    如果可以她真想給梁沅君一巴掌,她在后頭看的清楚,這女人低頭看梁錕傷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哪是一個jiejie該有的?

    還有梁錕,明明剛才還大呼小叫的,仿佛一條胳膊都被咬折了,可在梁沅君跟前,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就為怕她擔心?

    梁沅君立馬摁住梁錕,“別亂動,你不在意,弟妹也會心疼的?!边@個時候,她絕計不能激化跟杜麗敏的矛盾。

    “既沒事就都過來坐吧,”薛老夫人看了杜麗敏一眼,“杜氏也留下吧,一家人我也不瞞著你什么了?!?/br>
    “母親!”女兒跟兒媳自來不睦,若是叫杜氏知道女兒做的事,她以后還怎么回娘家來,“杜氏你退下吧,要不錕兒也回去歇著吧,侯爺,您也……”

    “啪!”薛老夫人一掌拍在桌上,“林氏,你要護她護到什么時候?”她一指梁沅君,“她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慣壞的! ”

    林夫人委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她嫁進來這么多年了,婆婆居然當著滿屋子人的面斥責她,“母親您怎么能這么說?沅君是出嫁女,她的臉面更重要,出了這樣的事,原也不是她想的,便是她一時魯莽做錯了什么,咱們關上門慢慢教她便是了,可你讓錕兒跟杜氏都留下,沅君以后該怎么辦?”

    而且梁沅君怎么就是她慣壞的了?女兒未出閣前,明明天天都呆在瑞福堂里,跟薛老夫人的感情比跟自己還好呢!

    梁沅君強笑一下,“母親別這樣,祖母讓大家留下自有祖母的用意,自家人有什么話不能明說的?什么臉面不臉面的,萬一因為這個再生了嫌隙,更不好了,”

    她目光誠懇的看著薛老夫人,“祖母您有話就說吧,孫女聽著呢!”

    梁沅君的坦然叫薛老夫人有些猶豫了,但她到底是個果決的人,片刻猶豫之后,還是將今天孟氏帶著李嬌鸞過來的事說了一遍,“我就問你,你怎么敢叫田家人跑到齊家去胡說八道那樣的話?我已經(jīng)叫人將田嬤嬤一家關起來了,這樣的奴才放在外頭,只會丟主子的臉,但你做為他們的主子,錯更大!”

    聽薛老夫人說田嬤嬤一家被關起來了,梁沅君肚子一直發(fā)沉,她扶了扶小腹,起身跪在薛老夫人跟前,“是孫女讓田嬤嬤去跟齊家人說的,”這個時候她想不認也不成了,薛老夫人的脾氣梁沅君也清楚,她認定的事,必要查清楚的,與其她去審田家人,再審出更可怕的事情來,倒不如自己把什么事都擔了,就如林夫人所說,她如今是護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懷著簡家的孩子,梁家能把她怎么辦?

    “你,”梁勇也被梁沅君的話嚇了一跳,“那個齊銳早已成家娶親,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

    梁沅君眼眶一紅,淚水就落了下來,她緊緊握著小腹前的玉佩,“父親,我是梁氏女,但也是簡家婦啊,世子說安王殿下看中了齊銳,把這件事交給我了,我原是讓田嬤嬤過去哪怕是負荊請罪呢,將人勸好了,可齊家根本不肯點頭。”

    她抽泣一聲,“后來世子便想了這么個主意,而且世子連人選都有了,我哪里敢勸,他不只是讓我去跟田嬤嬤說,還吩咐了靜夜,我跟靜夜雖是主仆,但同樣是靠著世子活在這世上的,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應了。”

    林夫人被女兒說的也跟著大哭起來,她撲通一聲跪在梁沅君身邊,“母親,就當是媳婦錯了,都是媳婦的錯,媳婦沒有管教好下人,您就看在沅君是雙身子的份上,讓她先起來吧!”

    見梁沅君認的這么痛快,而且主謀也不是自己孫女,薛老夫人心里好受了點兒,沖杜麗敏道,“去把你大姐扶起來,叫人過來給她診個脈息,再煎個安胎的湯喝一劑?!?/br>
    杜麗敏心里不恥梁沅君為人,但薛老夫人的話她還是得聽的,忙過去同林夫人一起將梁沅君扶在高背椅上,又拿了靠墊掖在她的腰后,“大姐小心一些?!?/br>
    薛老夫人見梁沅君神色回緩了一些,“夫妻敵體,世子有不妥之處,你做為妻子的就應該規(guī)勸,而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難不成他叫你去殺了齊銳,你也二話不說就去拿刀?什么叫你是靠他活在這個世上的?簡家生你還是養(yǎng)你了?便是沒有簡家,你梁沅君還是廣寧侯府的大小姐!照樣活的風風光光的?!?/br>
    這還有完沒完了?梁沅君凝眉垂眸,聽著薛老夫人絮絮的教導,她當然知道夫妻平等,女人要獨立自強。

    但這是什么時代?真搞平等那一套,早被男人給厭棄了,上輩子她就是因為太強了,男朋友才跑了,這輩子她才不做前世的傻貨,只管在男人跟前表現(xiàn)的嬌嬌的,將他們捧的高高的,至于自己到底有多厲害多能干,自己知道就行了。

    梁勇見女兒被薛老夫人訓的不敢吭聲,樣子實在是可憐,逮著話縫兒道,“母親您息怒,這事沅君是有錯,但她是人家的妻子,宗頤發(fā)話了,她也不好直接拒了,”但叫人停妻再娶,也著實荒唐了些,“有機會我見到世子,跟他提一提,那齊銳是一甲探花,這讀書人心眼兒多的跟篩子一樣,哪里是咱們這些人能擺布的?還是算了吧。”

    梁錕哼了一聲,“什么狗P的讀書人?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不過就是當年那點兒事,霜葉是田嬤嬤的女兒,霜葉沒了,田嬤嬤沒人養(yǎng)老,拿點兒東西怎么了?齊家沒那些東西,不也沒餓死?這會兒發(fā)達了來算后賬,有意思么?”

    薛老夫人愕然的看著梁錕,兒子當年被她跟丈夫訓的太狠,反而把人教的少了銳氣,到孫子的時候,薛老夫人便沒有過于伸手,全權交給兒子媳婦來教養(yǎng),卻沒想到一遇到事,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個是非不分的,“田嬤嬤無人養(yǎng)老?誰家是女兒養(yǎng)老的?田定山兄弟是死人?田嬤嬤沒了霜葉,還有兩個兒子,齊銳沒了霜葉,就沒了親娘!沒餓死是齊家人自己的本事,不是田家沒有做錯!”

    杜麗敏這會兒只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確切的說,是她的父母瞎了眼,怎么就覺得梁錕少年有為,可以以女妻之呢?但長輩在她沒有插話的資格,只能失望的將頭偏到一邊,悄悄的端詳著梁沅君,她根本不相信梁沅君的那些話,簡宗頤貴為護國公世子,一個小小的探花郎,便是想要拉攏,也沒必要做的如此急色,一次兩次的跑到齊家去,恐怕緊張齊銳的,是梁沅君吧?

    梁沅君為什么那么緊張這個姓齊的?杜麗敏想不通,但她篤定,自己的丈夫是絕對知道的。

    被薛老夫人教訓,梁錕心里不服,但也知道不該還嘴,梁沅君卻被梁勇的話嚇著了,“父親千萬不要跟世子提及,反正齊家人沒有答應,世子知道了想來也會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