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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到春闈前看看我欠你多少回,等春闈過后,咱們找個就咱們兩人人呆的地方住上一個月,專門清賬。” 李嬌鸞都快被齊銳這張嘴給說暈過去了,“剛才還兩回,怎的就又成三回了?” 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開始跟他討論次數(shù),李嬌鸞窘的無地自容,“你趕緊起來,你燒火我來來炒菜,”她都開始后悔昨天迷了頭,早知道還像以前那樣了,丈夫也不會這么死乞白賴的纏著自己,光天化日的說著這些羞人的事。 小嬌妻真的生氣了,齊銳也不再糾纏,反正來日方長,他們算賬的時候多著呢。 齊銳起身把干豇豆素炒了。兩人把飯菜擺上,叫在自己屋里寫字的金娃過來吃飯,這兩天自己沒干什么活,光吃飯了,金娃很有些不好意思,“大哥,我都吃過面了?!?/br> “行啦,這都過多久了?”小孩子貪長,正是能吃的時候,齊銳看了金娃,齊家人基因還是不錯的,整個清水村都沒有幾個歪瓜劣棗,金娃這些日子能吃飽飯了,臉上rou一起來,頗有些虎頭虎腦的感覺,“不餓也喝點(diǎn)粥再嘗嘗我炒的菜?!?/br> 齊銳把熬的粘稠的米粥擺到李嬌鸞跟前,“我怕你今天沒胃口,熬點(diǎn)兒粥來吃?!?/br> 李嬌鸞確實胃口不佳,但看到桌上的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不由食指大動,“你怎么會這些的?”齊銳的手藝明顯比孟氏跟她都好。 “噢,在書院的時候有個同窗是個老饕,除了讀書就是研究吃喝,家里有點(diǎn)兒銀子,帶的那個書僮,更準(zhǔn)確的說是個廚子,我跟著學(xué)了幾手兒,”齊銳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面不改色的給李嬌鸞盛了碗湯,“嘗嘗我燉的湯?!?/br> 李嬌鸞對齊銳的“同窗”種類真是嘆為觀止,有愛唱戲的,有會做飯的,“相公的同窗們在書院原來不只是讀書啊,那還有喜歡什么的?” 這個么,齊銳皺著眉頭,“沒太在意,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太會交際,關(guān)系好的人也有限,”自己的“同窗”會什么,要看以后自己會什么了,目前他還真說不好,“對了,還有個會功夫,每天早上都要打上一套拳才開始讀書,說是可以強(qiáng)身健體,將來在貢院也不至于熬不下來,我這不也開始跟著練了?” 齊銳學(xué)戲的時候自小練的就是童子功,他又是武生,在影視城跑龍?zhí)椎臅r候,還給人當(dāng)替身,穿過來之后,身體一恢復(fù),他就開始慢慢把之前的功夫給撿起來了,加上原身本來的身體素質(zhì)也不錯,他倒是比之前更強(qiáng)壯了些。 這個好,李嬌鸞贊同的點(diǎn)頭,“相公你一定好好練,千萬別像上次那樣,一回來就病倒了,春闈的時候也冷著呢!” 齊銳點(diǎn)點(diǎn)頭,“那咱們再加節(jié)體育課好了,不只是我,就是你跟金娃,也要每天早上起來跟著我練一練,什么也沒有健康重要?!?/br> 金娃正啃鴨脖呢,被齊銳點(diǎn)了名,雖然不知道“體育課”是什么,但聽舉人大哥的話準(zhǔn)沒錯,“嗯,以后每天早上我都跟大哥一起練,大哥打的那個拳也教一教我,等我學(xué)會了,看誰還敢欺負(fù)我!?” “教你打拳可以,但習(xí)武最重要的目的是強(qiáng)身健體,次之是不被人欺負(fù),可不是讓你拿來欺負(fù)人的,”齊銳在金娃腦門上彈了一下,“趕緊吃,吃飽了再溫會兒書,等著你嫂子考你!” 金娃原本就沒怎么餓,聽齊銳這么說,三下五除二的把碗里的粥喝完了,放下碗出去,李嬌鸞有些不忍心,“你催他做什么?” 齊銳又給李嬌鸞添了勺湯,“我想跟你一起吃頓飯,不想他留在這兒當(dāng)燈泡還不行?”他跟李嬌鸞這可是新婚,弄個半大小子杵這兒多礙眼啊,“再喝點(diǎn)兒湯,我覺得今天這湯我燉的真不錯?!?/br> 李嬌鸞不知道什么叫“燈泡”,但大概也能猜到齊銳的意思,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我睡多了,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胃口呢,這湯留到晚上下面吃好了,”她一指旁邊的白菜跟豆角,“我更喜歡吃這些,很好吃?!?/br> “你喜歡我就天天給你做,等明天咱們一起去買菜去,”齊銳得意的挾了口菜,“辛苦”了一夜,起來之后又收拾又做飯,他也餓壞了,“快吃。” 李嬌鸞卻被齊銳要跟她一起買菜有話嚇住了,“不用了,昨天你跟父親出去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隔壁鄰居打聽了,有小販挑著擔(dān)子在巷子里賣菜的,出去買一點(diǎn)兒就行了,而且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來來回回不就是白菘跟蘿卜么?” 好吧,這里沒有超市估計菜販那兒也買不來返季蔬菜,“那好,那明天咱們?nèi)ベI點(diǎn)兒rou,包餃子吃?!?/br> “餃子我會的,”李嬌鸞放下筷子,難得一臉嚴(yán)肅,“相公,來年就要春闈了,咱們又有余銀,相公要把心思都用在來年春闈上才成?!?/br> …… 田定山一直叫弟弟盯著清水村的動靜,一聽說齊家人坐著牛車離開了村子,田家老二田定根便坐了車趕到京城,給大哥還有老娘報信兒去了。 “坐著牛車?還拉了一車東西?你沒叫人打聽這是去哪兒了?”田定山看著拿著煙袋吞去吐霧的弟弟,這個弟弟在鄉(xiāng)下呆久了,凈學(xué)壞毛病,一袋煙直接把自己的屋子都熏臭了。 比起成天在外頭跑的大兒子,田嬤嬤更疼小兒子田定根,但也知道論本事,兩個田定根也趕不上田定山,“你趕緊說,你哥問你話呢!” 田定根知道大哥看不上他,可他心里也不服他呢,憑什么都是田家子孫,他可以在京城當(dāng)大掌柜,吃香喝辣,人前人后被人叫“田爺”,自己卻要被老子娘趕回老家,守著幾百畝地過日子?“這不是沒抽完呢嘛,就一袋煙的功夫能耽誤什么?我大哥這性子也太急了,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伙計?” 田定根把煙袋在紅木高背椅的椅子腿兒上咣咣的磕了磕,只當(dāng)沒聽見田定山的咳嗽聲,慢條斯理道,“我的人在村里打聽了,說是齊家那小子還要奔著春闈中進(jìn)士呢,嫌村里太吵鬧了,帶著行李去投一個位大儒去了,這一去好像要呆到考完,連媳婦都帶去伺候起居去了?!?/br> 原來如此,田定山點(diǎn)點(diǎn)頭,捻著唇邊的小胡子,“齊云峰呢?還在村里?” “昂,在呢,這會兒正跟齊家的族長商量,弄什么族學(xué),齊云峰正經(jīng)坐館當(dāng)先生,”田定根不屑的撇撇嘴,“他要是有學(xué)問,早就考中了,還會當(dāng)一輩子窮秀才?” 田嬤嬤瞪了兒子一眼,“他是沒考中,天下連秀才都考不中的也多了去了,何況齊云峰現(xiàn)在有了個當(dāng)舉人的兒子,唉,”早知道齊銳這么出息,他們不應(yīng)該刻意的不跟齊家來往了,這有個當(dāng)舉人的外孫,田家在延平縣就算是站穩(wěn)腳跟了,不比天天巴結(jié)梁家強(qiáng)? 田定根沒把田嬤嬤的話當(dāng)回事,“天下沒考中進(jìn)士的讀書人才多呢!三年才出三百人,我看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