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洗白渣男之路(快穿)、阿瑞斯、[全職 雙花]日久生情、極速男神、侯門偽君子(穿書)、世界第一婚、圈養(yǎng)少爺、放牛娃與放債娃The Cowboy and The Pencil-pusher(H)、民國重生之平生事、綠野療養(yǎng)院
再感受到猛烈的陽光,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祁父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啊。當即依樣畫葫蘆,舉起新衣服把他和祁母遮住。 這一舉就是小半天,苗兒只覺得雙手好酸,腦袋也昏昏的,脹脹的,好想就這么睡下了。 不,不行。她一個激靈驚醒,她不能倒下,不然就沒人給佑哥和弟弟遮太陽了。 祁佑是被餓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唔,頭上怎么陰陰的。 他抬頭看去,正好看到少女滿頭大汗的模樣。 他詫異,“你這是?” 苗兒舉著衣裳,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聽到祁佑的問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想開口說點什么,身子一軟,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了。 昏迷前的最后一個念頭,她還想著佑哥醒了,該吃飯了。 祁佑立刻把人接住,苗兒的臉通紅,祁佑伸手摸上去,嘶,好燙。 他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小丫頭分明是把自己當支架,頂著衣裳,給他們擋住了陽光。 難怪他后面睡的香甜,都感受不到多少燥意了。 原來都是因為她嗎。 祁佑心里復雜難言的,怎么就有人能懂事體貼到了這個地步,明明她也才十三歲啊。 他把馬匹固定,然后把苗兒抱到了馬車后面的背陰處,想給她解開衣領散熱,可是手一伸過去,他就察覺到了不妥,別說古代男女授受不親,就是現(xiàn)代,這樣也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他回頭尋祁母,“娘,你過來一下?!?/br> 祁母走過來,“怎么了嗎?” 祁佑低頭看著苗兒,輕聲道:“苗兒應該是中暑了,你給她把衣服松開一些,散散熱。我去馬車里把水壺拿出來,你敷點水在她身上,盡快給她把身上的熱度降下去才好。” 祁母沒想到苗兒的情況這么嚴重,看著昏迷中小臉通紅的少女,有幾分心疼。趕緊依著兒子所言,去解她的領口,但是……… “佑兒?!逼钅高t疑喚道。 祁佑:“嗯?” 祁母:“你把苗兒抱到馬車里去吧,這里太,太………”太讓人沒有安全感了,若是一不小心出現(xiàn)個流民,苗兒的清白就毀了。 祁佑也犯了難,那馬車里現(xiàn)在就跟一個蒸籠似的,連馬兒都被曬的懨懨的,東走西晃,暴躁的很。要不是他力氣大,制住了馬,這馬才不會老老實實待著不動,也不會讓馬車投下一片陰影處了。 無奈周圍又沒個遮擋的地方。除了馬車投下來的一片陰影處還真沒有其他好點的地方了。 所以他想了想,道:“沒事兒,我看著呢?!比羰怯姓l突然出現(xiàn),他一拳頭就把人打飛。 “那,好吧?!逼钅竿饬?。 晚間的時候,苗兒身上過高的體溫總算降下來了,祁佑掰開她的嘴,又喂她喝下一點水。 回頭對祁父道:“爹,我們還有多久到達下一個小鎮(zhèn)?!?/br> “這……爹也不知道…”祁父為難,他以前最多只在臨淮郡內活動,大半輩子哪里出過郡,現(xiàn)在祁佑問他路線,他也不知道啊。 祁佑想想也覺得自己要求有點高,他在這塊草地上來回走動著,驀地眼睛一亮,有了。 祁佑:“待會兒我們就順著野草茂盛的方向走。野草越茂盛,說明那個方向越不缺水,只要不缺水,肯定就不會窮困到哪里去。” 祁父想了想,“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盪gliness ugly 祁佑點點頭,轉身拿出食盒里的飯菜大口大口吃了。祁父他們以為他餓的狠了,所以格外吃的香甜。 但只有祁佑自己知道,那是因為天氣太大,這飯菜都有些變味了,他根本不敢細嚼慢咽,因為他怕自己惡心的吐出來。 快速吃了飯,祁佑就帶著祁父他們走了,拖車的馬沒有精神,跑不快,祁佑沒有用鞭子催,主要是怕引起反彈。 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他現(xiàn)在胃里翻騰,也不太舒服。 馬車就這么慢慢走著,越往前走,植被越茂盛。 一夜過去,當太陽重新爬上來,陽光灑滿大地,祁佑的視野里已經能看到幾棵泛著綠葉的大樹了。 空中不時還有零星幾只飛鳥經過。祁佑看著看著,眼睛漸漸紅了。 那哪是飛鳥啊,那是他的盤中餐呀。 他當即跳下了馬車,跑遠了。祁父察覺到不對,出來找他時,那還有他的影子。 好在此地視野空曠,也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 祁父這時才反應過來,似乎佑兒每次都選擇的是空曠地方停下歇息。據他說,是因為開闊之地,不容易受到不法之徒偷襲。逃跑時也容易。 祁父搖搖頭,也不知這孩子哪里學來的那些東西,他們以前生活的村子也沒人懂這些啊。 想著想著祁父臉上的笑就淡了,有些東西不能細想,一想就要出事。 佑兒從小養(yǎng)在他們身邊,小時候可沒什么大力氣?,F(xiàn)在突然就多了一身神力。 還有上次山賊之禍,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自己搗鼓了一通,竟然把山賊窩都炸了。 還有還有佑兒現(xiàn)在的為人處事,處處可見條理,大氣又不失穩(wěn)重,有時候連他這個當?shù)亩家潞笙牒镁?,才能想出他那么做的深意?/br> 還有還有許多,疑點太多太多了………… 祁佑壓根沒有想過掩飾。這不廢話嗎,處于那種困境,不想著怎么脫困,反而還藏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之前他們生命時刻受到威脅,祁父總以為自己就得交代在臨淮郡,所以刻意忽略了這些疑點。但是現(xiàn)在逃出生天了,以往的疑惑通通都冒了出來。 而這所有的改變,都是自從上次佑兒受傷昏迷之后再醒來時開始的。 祁父身體微顫,明明是大夏天,氣候燥熱,他卻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佑兒還是他的佑兒,再說了他們又不是大富大貴之家,旁人假扮佑兒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再說了,佑兒受傷昏迷時,他們一直守著他,哪里又能掉包呢。 除非,除非……… 借尸還魂?。?! 四個大字突然砸進了祁父的腦海中。 他的瞳孔猛縮,藏在衣服下的手都在劇烈顫抖。 他少時好奇心強,總喜歡聽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其中就不乏神仙鬼怪。 佑兒的身體沒變,但是性格卻與之前大為不同。 就像,就像是兩個人。 如果現(xiàn)在的佑兒不是他的兒子,那他的佑兒又去了哪里呢。 祁父緊緊握著拳,指甲刺破了掌心,鮮血暈染了衣裳。疼痛也拉回了他的神智。 “爹,爹,你看我抓到了什么?!倍叾溉粋鱽砩倌耆饲謇实穆曇?,陽光下,少年人眉眼舒展,朝氣蓬勃。 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