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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拍了拍章靖的肩膀。 “改日再找你喝酒,到時候可沒有那么簡單了,不灌趴下你不準(zhǔn)走?!?/br> 直到章靖笑著答應(yīng)了,昭小侯爺才肯放過他。 不過,昭小侯爺也沒有掉頭就走,而是將章靖和幺妹送回了章府。 如今的章府仍舊是當(dāng)年章家的宅院,雖然宅子有些老了,但是仍舊是干凈雅致,如今增添了幾分人氣便更是熱鬧了。 昭小侯爺跟著章靖一起回來,府中自然是要留飯。 章靖原以為昭小侯爺必定是要拒絕的,畢竟,他在怡翠樓還定了酒席,總不能他自己這個東道主都不出現(xiàn)吧。 誰知道,這昭小侯爺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竟然就坐下來不走了。 章靖瞧著她左顧右盼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一時間很是疑惑。 “小侯爺,你在看什么?” 被章靖這樣問,昭小侯爺?shù)哪樕细‖F(xiàn)出一抹可以的紅暈,他偏過頭,一手握拳放在唇邊低低的咳嗽了一聲,隨即收回目光。 “沒什么,隨便看看,我還沒有來過你家的宅子,等吃完飯,你帶我逛逛。” 章靖不置可否,也沒有拒絕。 等吃完了飯,昭小侯爺便真的就同章靖一起看了整個園子。 章靖更加是確定了昭小侯爺在找什么東西或者是什么人。 直到黃昏將至,章靖才送走了昭小侯爺。 回到院子,看見陪在林氏身邊的鶯歌之際,章靖終于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他還記得,當(dāng)年自己曾經(jīng)救過這位昭小侯爺?shù)拿?,便是鶯歌去伺候的。 今日昭小侯爺在找的,莫不是鶯歌? 一想到這里,章靖真有些哭笑不得。 到了晚間,直到里屋只剩下了章靖和林氏兩個人的時候,章靖才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同林氏說了。 林氏如今小腹仍舊是一片平坦,只是三個月還沒到,再加上又是頭胎,府中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是小心翼翼的。 哪怕是姚氏也是不肯讓林氏都走路,平日里只讓她多在床上躺著。 林氏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如今臉上倒是長了些rou了,豐腴的模樣是平日里看不見的風(fēng)情。 章靖捏著林氏的手,坐在床邊,同林氏說著閑話。 “雖然事情已經(jīng)有幾年了,但是瞧著昭小侯爺那樣子,似乎是仍舊是放不下鶯歌的樣子?!?/br> 章靖說到這里,又想起來一個人。 “其實,當(dāng)年還有一個人,在昭小侯爺傷好之后也曾經(jīng)登門問起過鶯歌的事情。就是昭小侯爺身邊的那個暗衛(wèi),雁回?!?/br> 一說到這兩個人,章靖不由得開始發(fā)愁起來。 林氏抬頭,望著章靖一臉愁白了頭發(fā)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伸手,刮了刮章靖的臉,笑著說道。 “你有什么好愁的,鶯歌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jì)了。這一兩年間若是能夠找到一個好人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將她嫁了,也是對她一輩子的好事?!?/br> 林氏的手指很軟,刮著章靖的臉格外的舒服。 章靖將自己的臉湊過去,主動給林氏刮著玩。 林氏看著他那樣子,也是笑。 全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今天這樣的日子。 相當(dāng)初,她是萬念俱灰,想要合離來著的。 從未想過,她今天會有溫柔深情的夫君在側(cè),肚子里還有了他的孩子。 林氏伸手握住了章靖的手,感到那掌心的溫度一點點的傳遞給自己,很安心、很溫柔。 她低頭,握著章靖的手,目光很是溫柔。 “那個昭小侯爺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并非是良配。畢竟小侯爺?shù)臋?quán)位擺在那里,據(jù)說又是出自國公府的,將來更是不可限量,鶯歌就算是我將她當(dāng)成了親meimei,在外人的心里也只當(dāng)她是個下人。” 林氏說到這里,不由得長嘆一聲。 “就算是她真的嫁給了昭小侯爺也只能屈居妾室,更加不會被人看重,只能夠仰仗著昭小侯爺?shù)膶檺圻^活。若是等過幾年,昭小侯爺不再寵愛鶯歌了,她要如何自處?” 章靖的確也是想到了這點。 所以,他即便是知道了昭小侯爺看上了鶯歌,也并沒有要將鶯歌交出去的意思。 他無奈的嘆口氣。 “既然昭小侯爺不行,那個雁回自然更加不行?!?/br> 林氏點頭,一邊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和章靖商量著開口說道。 “不若這樣,等過些日子,孩子生下來了,趁著爹娘高興,我想辦法讓母親認(rèn)了鶯歌做干女兒,然后咱們找一個秀才,將鶯歌許給他做正房太太。” 林氏思忖了片刻,繼續(xù)說道。 “大不了到時候多給些銀錢嫁妝,若是日子過得好,說不定還能往上考,若是不能,在藥鋪里頭作個賬房先生也是好的。” 這是要將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了,可見林氏的的確確是將鶯歌當(dāng)成meimei看待的。 然而,夫妻倆商量到這里,房門忽然砰地一聲就被推開了。 只瞧見鶯歌淚流滿面的快步?jīng)_著里頭走了進來,一下子就跪到了林氏的床邊,雙手握著林氏的手,淚眼婆娑的哽咽著。 “大奶奶是嫌棄我了,才要將我嫁出去的嗎?” 林氏沒想到鶯歌竟然會這么想,愣了愣,隨即伸手摸了摸鶯歌的腦袋,急忙低聲解釋道。 “鶯歌你怎么會這么想?我一直將你當(dāng)成自己的meimei,只是看著你的年紀(jì)差不多了,也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我是擔(dān)心你年紀(jì)大了后頭不好找人家,你若是愿意待在我的身邊,等嫁了人住得近,可以日日過來看我,陪著我?!?/br> 鶯歌自然是明白林氏的意思。 但是,她還是抬起頭,胡亂的搖著頭,對著林氏說道。 “不,我不要!我不要嫁人,不要什么小侯爺,也不要什么秀才舉人,我只要一輩子陪在大奶奶的身邊。若是大奶奶不讓我跟了,我立即死在這里也要留在章家!” 林氏瞧著她如此決絕,也記得這話鶯歌說了不止一次了,她嘆了口氣,不好再逼著鶯歌。 她趕緊安慰鶯歌說道。 “我知道了,你今日既然不愿意,那就一直呆在我身邊,我收你做我的干meimei,陪著我一輩子也是好的?!?/br> 鶯歌聞言,握緊了林氏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即,鶯歌站了起來,回身將放在桌上的紅棗銀耳羹遞到了林氏的面前。 “奴婢做了紅棗銀耳羹,原本是擔(dān)心大奶奶孕中容易肚子餓,因此做了給您當(dāng)夜宵,斌非是故意偷聽大奶奶和大爺說話的?!?/br> 林氏瞧著那雪白的銀耳之中漂浮著的一顆顆鮮紅的紅棗,看起來很是好喝的樣子。 她抬頭看著鶯歌,開口挪揄道。 “還叫我大奶奶?” 這是已經(jīng)認(rèn)了鶯歌這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