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第31章嗡“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張三見許寧臉色不對,猜測起來,轉(zhuǎn)眼就看見桌上放涼的茶水。有人來過?“難不成——”他張大眼,“老大來找你表白心意了?。俊?/br>許寧頭疼。表白心意?張三用這個詞,難道段正歧身邊的人,早就看出他的不對勁了?“這如何叫心意?他只是魔怔了?!痹S寧氣惱道,“他竟說要娶我回去做姨太,這是正常人做的出的事么?”張三一聽,頓時也怒了。“當然不是,老大簡直糊涂!”許寧欣慰地看著他。“這么說,你也認為他——”張三搶過他接下來的話。“怎么能讓你做姨太呢?好歹也得是個正房,姨太算是什么玩意兒,名不正言不順的。許寧,你別氣。實在不行,你把我們老大娶回去算了。姨太、小妾,隨你安排名分。”許寧感覺自己快被段正歧這一干人等氣出心梗。“這和名分有關(guān)?”許寧拍桌子,“他想娶我,而我是一個男人?!?/br>“男人?男人怎么了?”張三瞪大眼,“男人就不能被娶回家?許寧,現(xiàn)在大家都欣賞獨立新女性,已經(jīng)不流行性別區(qū)別了,你怎的反倒歧視起男人?”“我哪是歧視?”許寧哭笑不得,“陰陽調(diào)和,延續(xù)血脈,本就是男女郭倫。”“是么,那怎么不見你娶妻生子?”張三斜他,“我可聽槐叔說了,你自己都不想娶親。反正不用傳宗接代,既然這樣,和我們老大在一起又怎么了?”許寧啞口無言。“再說了,我們將軍前十年天生天養(yǎng),后十年被段公撿回去湊合著養(yǎng)。段公都沒急著要他延續(xù)血脈,你急什么?”張三笑,“許寧,難道你的意思是為了傳宗接代,男人只得和女人成親。這樣又和畜生們有什么區(qū)別?沒想到你是這種人?!?/br>許寧當然不是,他只是想找一個理由辯駁段正歧的舉動,才一時說了自己也不相信的話。此時聽見張□□駁,他長嘆一聲,坐下來。“我不清楚他是如何想的,但是正歧,應(yīng)該不是喜歡我。”“為什么這么說?”“只是一時執(zhí)念罷了。”許寧說,“我于他懵懂時收養(yǎng)照顧他,卻在他最需要時離棄他。這么多年,正歧心中對我應(yīng)是有怨憤的。”許寧說著說著,竟然自己想明白了。“所以他說想娶我為姨太,不過是一種宣泄?;蛟S有人誤導他,讓他以為只有這一種方法才能把想要的人留在身邊。他想要留下我,卻未必是男女之情,而是年幼時的孺慕,少年時的離別,青年時的重逢。這三種情緒夾雜糅合,讓他一時迷茫?!?/br>張三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也有些啞然。“不是,你怎么這樣想???我們老大分明就是喜歡你啊?!?/br>“喜歡?”許寧看了他一眼,“若我喜歡一個男子,絕不會說出強娶姨太這等話。男子之間的愛慕,需要尊重,更需要平等相待。如果都不尊重自己所愛之人,又憑什么讓別人相信,這份感情不是偏執(zhí)與獨占,而是一片真心?”張三啞巴了,他發(fā)現(xiàn)到這種時候自己還是說不過許寧。他簡直急得想跳墻,恨不得把段正歧拉過來看看他做下的好事。許寧現(xiàn)在分析起你的心理陰影,卻半點也不相信你的真心了!什么姨太啊,誰教你的啊老大?這糟心玩意兒!遠在天津的段公莫名打了一個噴嚏。“算了,不提這些?!痹S寧疲憊地擺了擺手,“改日我再與他談?wù)?。你剛才說你找到什么?”張三也不想再提了,他覺得再說下去自己都要被許寧繞暈。他決定等后援來了,再一起共謀老大的人生大事,暫時先放一放吧。“你不是讓我去搜查杜九對外的通信么。我前腳出門盯梢,后腳杜九也出門。你猜我看見什么了?”張三神秘道,“我見他與一人在會所見面,正巧那人我認識,是東北奉系張少帥的一名屬下。”“少帥?”許寧念著這個名號,“張作霖的兒子?”“是啊,就是那特一等的人物。此人在東北可是風光,便是連他爹的左膀右臂都沒有他威風。人不過二十多歲,卻已成了奉系的第二號人物。人人都說我們老大盛名在外,木秀于林。這位少帥,可是不遑多讓?!?/br>許寧:“但即便你撞見他與奉系見面,沒有證據(jù),也不頂用?!?/br>“誰說沒有證據(jù)了?你不是想拿著印章,找杜九與奉系通信的證據(jù)嗎?”張三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瞧,信我都幫你寫好了,就等你蓋章。”“信?”許寧看著他手里的信封,“你是要作假?”“什么叫作假?”張三白了他一眼,“你這人怎么這么迂腐呢?這叫早做準備。反正杜九與奉系勾結(jié)是鐵打的事實,背后肯定有不少蛛絲馬跡,有這一封信做引,才能順藤摸瓜?!?/br>“你啊。”他對許寧說,“就用張習文給你的印章,在這信上一蓋,我再去找個機會嫁禍給杜九,到時候他不干不凈,我看他還怎么針對你?!?/br>許寧搖了搖頭:“不可?!?/br>張三急了。“你這人怎么這么磨嘰呢!他勾結(jié)的事是真,就算我們做一個假證據(jù)又怎么了,又不是污蔑!”許寧看了他一眼,見張三很不理解,不由又拿出自己做老師的派頭來。“兩點不可?!彼斐鍪种?,道,“其一,信畢竟是你我偽造的,既然是假的,必有漏洞。萬一反被杜九抓住破綻,查出是我們故意陷害,到時候就百口莫辯。”“我可以做的真一點,不被人發(fā)現(xiàn)破綻!”許寧不置可否,繼續(xù)道:“其二……”他頓了頓,“之前杜九曾與我見面,也要求我做一封假信?!?/br>張三一愣,隨即腦筋轉(zhuǎn)得飛快反應(yīng)過來。“他要你假造孫文遺書???”許寧:“這就是我為什么不答應(yīng)你。像是杜九這等人做慣了勾結(jié)污蔑、制假販假的事,對他這玩弄權(quán)術(shù)的行家,一封假造的信難以成為把柄。而且,偽終究是偽,我若用這種手段才能斗過杜九,日后該如何自處?”他看向張三。“現(xiàn)在一個杜九就可以教我違背原則,靠一封假信才能揭穿他。那日后若是來個杜十杜百,我是不是得無中生有捏造構(gòu)陷,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今天我可以騙自己說,這是為了揭發(fā)惡人,無有不可。日后我是不是會對自己說,只要是立場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