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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肌rou記憶、不再摔倒的一天。戰(zhàn)友的生命何其寶貴,為了從死神手中搶回自己的兄弟,沒有隊員會在訓練中叫苦喊累。邵飛左手纏著紗布,被戚南緒扛在肩上一陣顛簸。這姿勢對傷員來說也不好受,但他什么也沒說。跑動過程中兩人沒有任何交流,他只聽見戚南緒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與不曾減慢的腳步聲,知道如果在戰(zhàn)場上,這就是能夠交付生命的戰(zhàn)友。一天訓練結(jié)束,大家都精疲力竭了。又有人圍著蕭牧庭請教,邵飛遠遠地看著,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驕傲,又有些難以名狀的古怪情緒。戚南緒拍了拍他的手臂,略顯別扭地問:“還痛嗎?”“早不痛了,又不算傷?!鄙埏w抬起手,抿了抿唇角,想起戚南緒背著自己狂奔的樣子,誠懇道:“下午說你當不成狙擊手,你別往心里去,我就是……開個玩笑?!?/br>戚南緒擺擺手:“你不提我都忘了?!?/br>邵飛額角一跳:“你這么記仇的人,一會兒就忘了?”戚南緒垮下臉:“誰記仇?”“除了你還有誰?”“你放屁!”鬧了一會兒,邵飛想起戚南緒與隊友、隊長的關(guān)系,半開玩笑地問:“小戚,你在你們隊里是不是挺討厭的?。俊?/br>“別叫我小戚,我比你大半歲。”“這是重點嗎?”邵飛松了口氣——提到隊內(nèi)關(guān)系,戚南緒竟然不怎么在意,這大約是沒當一回事,往下說基本不會踩到逆鱗。戚南緒道:“干嘛?你很關(guān)心我???”邵飛笑了笑:“你平時那么在意我,生怕我比你多練點兒什么,禮尚往來,我不關(guān)心你那還說得過去嗎?”戚南緒哼了一聲:“我那是上進,你這叫八卦。”邵飛心道:八卦就八卦唄。嘴上說:“你到底干了什么招人厭的事兒???”戚南緒語氣不大耐煩,但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邵飛一看就懂,人家驕傲著呢。“和我同時入隊的人沒一個打得過我,我們中隊長也輸給我了?!逼菽暇w說:“我想調(diào)去精英中隊,和隊友鬧了些矛盾,他們說我自不量力。這就可笑了,我實力擺在那里,怎么叫自不量力?”邵飛想,也許長劍這次帶隊的范強就是輸給戚南緒的那位中隊長。不過照理說,特種兵們不會那么小心眼,戚南緒如此不受待見,性格不好應(yīng)該才是主要原因。這話邵飛沒說。戚南緒性格再差,好歹沒跟他擺過臭臉。競爭有,矛盾也有,但那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他犯不著“教”戚南緒與隊友搞好關(guān)系。就算要教,也輪不到他。戚南緒不把范強放在眼里,但長劍總有人能收拾戚南緒,比如其他中隊長,再往上就是大隊長和政委。想起戚南緒上次提到的人,邵飛突然福至心靈地問:“你說有人告訴你我們獵鷹每年都會出現(xiàn)天才特種兵,那人是誰啊?”戚南緒果然變了臉色,不過邵飛沒得到答案。戚南緒瞪了他一會兒,鄙視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什么天才特種兵,原話是‘有天賦’,怎么從你嘴里抖出來就成‘天才’了?告訴你,這聯(lián)訓營里只有一個天才,那就是我!”第28章三周21天,隊員們連續(xù)訓練了18天,越到后面越辛苦,部分戰(zhàn)士已經(jīng)出現(xiàn)體力不支的情況。邵飛也快到極限了,但教官讓他當組長,他肩上便有擔子,說什么也不能松懈。其他隊員實在扛不住了能休息片刻,他不能,再累也只能硬頂著,拼體能時沖在前方帶隊,拼技能時更不敢掉鏈子。管好自己還得管其他人,跑前跑后給支撐不住的隊友鼓勁,有什么過河搭繩索的活兒全攬到自己身上,一天下來嗓子都喊啞了,吱吱嘎嘎說不了話,這里痛那里痛,讓艾心給按摩,趴床上兩分鐘就能睡著。已經(jīng)有幾日沒去蕭牧庭的宿舍報到了,邵飛心里想得很,但確實沒精力,好在蕭牧庭每天都來訓練場,在各個小組間來回巡視。邵飛有種未經(jīng)證實的感覺——蕭牧庭在自己這一組停留的時間總是最多的。這么一想,身體就跟被打了一劑雞血似的,突然又有使不完的勁兒了。熬到第18天,下午的訓練結(jié)束后,教官難得露出笑臉,告訴大家為期三周的訓練到此為止,在營休息3天,之后便是比武考核。邵飛與戚南緒互看一看,彼此眼中皆是較勁。解散之后,不少隊員倒在地上不愿起來——實在是太累了,3天假期就像一場及時雨,若再不降下來,地里的苗兒全都得旱死。吃過晚飯,邵飛來不及歇口氣,就馬不停蹄地往蕭牧庭宿舍跑。戚南緒不知怎么的,跟過兩次后就不跟了,獨自在宿舍待了一會兒,找不到事做,也沒人說話,便到器械庫取了槍,打算抓緊時間,再練練精度狙擊。他的體能可算是整個聯(lián)訓營最好的,對自己的要求也嚴格到令人咂舌。明明生得并不粗獷,但練起來比艾心和邵飛上鋪那大漢還彪悍。邵飛腦子有些暈,嗓子仍舊沙著,為了一會兒能與蕭牧庭正常交流,出門前還跟戚南緒要了一盒金嗓子喉片??墒桥d沖沖地趕到首長宿舍樓,蕭牧庭卻不在。邵飛略有失落,在門外等了一刻鐘也不見蕭牧庭回來,一時想不通對方去哪兒了,趴在欄桿上四處張望,忽然想起剛到總部的那天,蕭牧庭陪著蕭父在路燈下散步的情形。會不會是老爺子又來了?邵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飛快跑到樓下的值班室,一名負責訪客登記的小兵說,蕭牧庭少將的家人來了。邵飛皺起眉,真是猜什么來什么。等到快熄燈,蕭牧庭也沒回來,邵飛身子不舒服,站起來時眼前一黑,雙手撐在桌面直喘粗氣。近來參加聯(lián)訓的戰(zhàn)士幾乎都是這種狀態(tài),小兵見怪不怪,扶了他一把,問是否需要叫隊友來接。他擺擺手,一頭的虛汗,“不用,我自己回去?!?/br>夜里的風涼絲絲的,吹在身上有些冷,邵飛趕回去洗了個熱水澡,還是渾身不得力,戚南緒已經(jīng)從靶場回來了,看他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抬手就往他額頭上一捂。他本能地打開:“干什么?”“看你是不是發(fā)燒了?!逼菽暇w面色難看:“不知好歹。”邵飛記掛著蕭牧庭,這事又不能和別人說,心里很是煩躁,但沒力氣吵架,瞪了戚南緒一眼,沒說話。戚南緒轉(zhuǎn)身走了,幾分鐘后丟來一包板藍根:“吃了。”邵飛一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沒感冒發(fā)燒吧?”“沒有?!逼菽暇w說:“不過你這么嬌弱,還是預(yù)防一下,省得等到比武時因為生病退出,那樣我勝之不武?!?/br>“靠!”邵飛撕開包裝袋,倒進杯子里晃了晃,“說得跟你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