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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自以為鎮(zhèn)定,實則在李姨眼里渾渾噩噩地吞咽掉了盤碗中的剩余食物,然后按照每天的規(guī)律,照舊步入二樓書房。 只是當他再回神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坐在椅子上,而窗外竟已至夜深。 陸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一直在聽門外的動靜。 果然……謝遲遲再沒有回來。 陸丞感覺腦袋木木的,困惑不解和被拒絕的難堪交替霸占了他的整個思維。 他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是不是被篡改了。否則,那些交織過的視線,盡在不言中的曖昧,那吉光片羽中的心照不宣,怎么會換來今天的靜寂沉默和沙啞的“對不起”? 就在陸丞頹喪地閉眼,靠坐在椅子上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幾乎是用撲的,把手機抓在了手里。 但是上面閃爍的“Arthur”,讓他無力地閉了閉眼。 “喂,Arthur,”陸丞一手按壓著眼角,一手接通了電話,啞著嗓子向自己在牛津時的密友抱怨道,“中英時差不需要我提醒你吧?你那邊的上午,是我這里的午夜,打電話不看時間的嗎,你英國貴族的禮儀呢?” 電話那邊,亞瑟被老友罕見的惡聲惡氣嚇了一跳:“嘿,Phil老伙計,怎么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因為一些意外事件,我大概十一個小時之后,就要抵達京市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來你的國家看一看,怎么,你這是不歡迎我嗎?” 亞瑟要來京市? 對自己這位放著卡迪夫侯爵的頭銜不繼承,一頭扎進黑客世界的老同學來說,能走出他那座城堡都屬罕見,什么風能把他吹來萬里之遙的異國? 陸丞擼了一把臉,感覺清醒了一點。 “不是不歡迎,只是我剛剛失戀了,現(xiàn)在心情有些糟糕……我為剛才的態(tài)度道歉。不過我是真的好奇了,是什么意外能把你從卡迪夫城堡里拉出來。” “what?失戀?!” 但是亞瑟完全忽視了他的問題,那波動的聲線,甚至讓陸丞透過聲音都能想到對面的人現(xiàn)在是怎樣的震驚:“我的天,‘苦修士Phil’也會失戀?你不是決意抱著處男之身孤獨終老了嗎?” 陸丞即便苦悶之中,也要被亞瑟這個口無遮攔、毫不貴族的英國準侯爵氣笑了。 “Arthur!”他危險地壓低聲音,“到底要我澄清多少遍,我只是有情感潔癖,對待愛情非常慎重,也正因為如此,看透了愛情的虛偽而毫無期待。另外,再一次提醒你,如果不想再挨我的拳頭,盡管再叫那個鬼綽號試試。” “好吧……鑒于馬上就要抵達你的地盤,我確實該閉嘴了?!眮喩贿呎f,一邊依舊發(fā)出憋笑的咕咕聲,“但是你一邊辱罵愛情虛偽,一邊失戀,真的是矛盾得可愛!……OKOK,你是老大,我不胡說八道了!” 亞瑟止住竊笑后,語氣又急切起來:“親愛的Phil,我就是真的太好奇了,到底什么樣的人能拒絕我們的Phil?嗯?快講一講吧,我現(xiàn)在都恨不能會魔法穿到你腦子里去!哦對了,首先,非常重要的問題——對方是男是女?” 陸丞失笑道:“我是異性戀好嗎!” 亞瑟熟悉的大呼小叫在耳邊響起,讓陸丞繃緊的身體不知不覺間慢慢地松開了。 在英國旅居求學時,那多年相處的時光,讓亞瑟早已成為陸丞心中僅次于爺爺?shù)挠H人了。 那些不適合和家人、下屬傾訴的情緒,似乎也終于找到了去處。 陸丞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邊,望著對面依然閃爍著燈火的盛宸娛樂大樓,沉聲道:“至于拒絕我的那個人……其實是我的前妻?!?/br> 電話那邊立刻一陣鬼叫。 大抵是一些諸如“見鬼,前妻?你什么時候結婚的?”的咆哮。 陸丞也覺得這個關系確實好笑又諷刺,“自作自受”四個字完全可以縫在他西裝的后背上了:“啊,是啊是啊,這是一個有點復雜的故事,只是你若沒時間……” “我有我有我有!我搭的是叔叔的私人飛機,申請航線顯然還需要不少時間,你盡管講!大不了我聽完了再走!” 陸丞悶笑了一聲,然后靠著玻璃,沉默了片刻,這才娓娓道來:“這個可笑的故事若是從頭說起的話,還要回溯到兩年以前。當時我在滬市,遇見了一個被父親送上門,包裝成了‘禮物’的女孩,她當時才20歲……” …… …… 就在陸丞向亞瑟傾訴時,失戀事件的另一方女主角,也陷入在了痛苦和自卑中。 謝遲遲逃也似的離開陸丞的公寓后,渾渾噩噩走到樓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喬裝改扮寸步難行,只能打給徐甜求助。 徐甜又立刻轉(zhuǎn)告給了何馳。 好在這兩個人都還在公司加班篩邀約,接到電話后立刻奔跑下樓,兜頭罩上帽子、墨鏡和口罩,就把謝遲遲接回了盛宸娛樂。 才離開沒多久的藝人,就整個人跟失了魂一樣地回來了。 何馳上下打量了一下,就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fā)生了。 再回總裁的公寓顯然不合適了。 考慮到之前的花園洋房不吉利,何馳稍事考慮,干脆把失魂落魄的謝遲遲打包送去了她離婚時分得的另一處房產(chǎn),那棟她一直沒有住過的,位于京郊濕地公園的獨棟別墅。 市值六千萬的房產(chǎn),富麗堂皇不必多說,還自帶一套養(yǎng)護的班底,幾乎像個小城堡。 “這房子每個月的整飭、養(yǎng)護、人員工資,你知道有多少嗎?虧你還閑置它,我每個月替你付賬單都肝顫!” 坐在客廳的歐式沙發(fā)上,何馳滿意地環(huán)視一圈,發(fā)出了感慨的嘆息,隨后又點著謝遲遲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 “就這棟大別墅,你若漏出消息去,圈里得有多少人眼紅?大幾千萬的地產(chǎn),還不是人家手里可以漏給前妻的面包渣?”何馳搖著頭,一臉的無可奈何,“你若是那些慣在男人身上刮骨吸髓的妖精我肯定沒話說,還得鼓勵你把握資源呢??赡憧纯茨氵@出息,滿腦子談情說愛,前腳才扔下方屹,后腳就迷上了陸總。你這戀愛腦要是能和你的演技一起脫胎換骨,那該有多好!” 何馳顯然憋了很久,一股腦地把心里話倒了出來:“你跟陸總之間的淵源我雖然不知道,但你們是名義夫妻的事情,還是瞞不過我這個身邊人的。就你們中間的身份差距,天塹一樣,依門當戶對四個字的話,能有上一段姻緣都算是罕見了,你現(xiàn)在離了婚以后還想往回談感情……我滴個乖乖,粉絲、股東,還有陸氏那些顯貴,你說說誰能接受得來?” 他搖頭晃腦道:“女人啊,總是不知道握在手里的才是你的,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