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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過頭去看魏淵:“二哥,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說不要了?”魏淵:……葉汀拂了拂水面,撥弄的水光蕩漾,半真半假道:“真是今非昔比,帝王雨露就是難沾。趕明是不是找敬事房給我刻個牌子,什么時候二哥想要我了,別忘了翻個牌子給明示,省的我白脫褲子歡喜一場。”魏淵額角有些發(fā)緊。“真是世道艱難……”葉汀跪的累了,撐著從水里爬起來,往上面走。不等爬出去,腳踝一緊,被整個拽回了池湯里,砰地一聲,濺起了巨大的水花。葉汀嗆了幾口水,連連咳嗽,身子一緊,已經(jīng)被按到了池壁上。魏淵貼合在他耳畔道:“撩完就跑什么毛病?”“哎呦呦嘴上說著不要……嘶…二哥,二哥慢點……”葉汀笑到一半就剎住哎哎求饒。魏淵真要上從來不跟葉汀廢話。葉汀在水里撲騰半天,叫啞了嗓子,晃酸了身子,哭紅了眼睛,最后直接暈溺在水里,被魏淵饕餮飽足后給撈了出來洗干凈扛回了寢殿里……四十七、宋御醫(yī)切脈許久才將葉汀的手放回被中去。葉汀扇了扇睫毛,有些懶散道:“說點吉利的?!?/br>宋御醫(yī)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葉汀半晌聽不見回音,無奈道:“行不行啊宋老頭,別整天我欠了你銀子的模樣。”宋御醫(yī)冷笑兩聲:“少說兩句話,嗓子都啞成什么樣了。”葉汀咳嗽兩聲,窩在被子里不說話。宋御醫(yī)拍了拍他肩頭道:“被子掀開,摸摸肚子?!?/br>葉汀老實的掀開被子,把肚子往外送了送。宋御醫(yī)毫不客氣上下摸索,又用力按了按幾處。葉汀抽著涼氣,下意識的想要躲開:“輕點輕點,按壞了怎么辦。”他都只敢輕輕摸摸的,哪里有敢按過肚子。宋御醫(yī)臉色沉了沉,又仔細摸索片刻,這才道:“這會兒又怕按壞了,早干嘛去了?!?/br>葉汀擺出一副不是很想聽的樣子。宋御醫(yī)搖了搖頭,起身要去書藥方。葉汀伸出一只手擺了擺,趕在宋御醫(yī)開口前,自覺道:“遲早要完?!睌[出一副我懂的模樣。宋御醫(yī)被搶了臺詞,只能憤憤把藥方里多加兩味黃連。年輕人,多吃點黃連消消火。……葉汀每日在寢宮里睡得骨頭都發(fā)酥,想起自己前二十年那種活蹦亂跳的狀態(tài)簡直是上輩子的事情。掰著手指頭算著,可算是等到了月末。自古君王四季田獵,春搜、夏苗、秋狝、冬狩。其中以秋狝最為隆重,群臣皆至,伴君狩獵。王孫公侯,千騎卷平崗,爭相獵物,以拔頭籌。當年葉汀年少風華初綻,滿腹狂驕,偏要爭個第一,在圍獵中仗著箭法過人,年年奪得頭籌,頗為意氣風發(fā)。迎著旁人或真或假的贊賞,愈發(fā)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誰,直到真正上了戰(zhàn)場,手中的箭射的不再是山獸而是人頭時,方才真正的明白曾經(jīng)游獵圍場引以為豪的頭籌有多幼稚。不過是一場伴君王娛樂的戲碼罷了,只是如今的君王換做了自己最親近的人而已。魏淵見葉汀目光灼灼看著他時,約莫就猜出他想怎樣。不等魏淵開口,葉汀幽幽嘆了口氣,扒住窗牅把頭探向窗外,像極了被困在籠子里的小鳥,眼巴巴的望著四角藍天。“二哥要去圍場秋狝了對吧?真好,二哥成天呆在書房處理政務太cao勞了,出去散散心也好。我就不去了,反正我如今這個身子也玩不開。我就在宮里待著,二哥不用掛念我。”葉汀乖巧道:“反正我并不會偷偷跑出去玩,也不會先煩悶找花解語玉生香聽曲兒,也不會一言不合跟人動手,也不會……”“夠了……”魏淵打斷葉汀的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道:“二哥帶你一起去?!?/br>葉汀原本還黯然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唇角彎彎的撲到魏淵身上,故作矜持道:“二哥其實也不用這么遷就我?!?/br>“真的?”“當然是假的?!比~汀笑道。四十八、帝王以圍獵祭祖,不忘太祖開國之志,不忘以武護國以文治國的祖訓。七日圍獵,前三日皆是散獵,相當于大家各玩各的,每日早出,傍晚歸來時清點獵物。能獵的最多者自是惹人注目。各路王侯公孫也都躍躍欲試,更是有不少臣子盼著能奪得頭籌在陛下面前露露臉。葉汀眼瞧著足八個月的身孕自是不能跟從前一樣策馬去狩獵,況且即便是他有心,左手的無力感依舊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挽弓策馬,恐怕是他再也做不到的事情了。想到這,他低頭從侍從手中接過刀子,將雪瓜切開幾瓣。淺金色的瓜瓤有淡淡的香甜,葉汀想著扭頭對一旁的大太監(jiān)蘇越道:“蘇公公,雪瓜留幾個,待回去了給宣親王府上送去?!?/br>狐貍自有孕幾乎連挑食都不曾,葉汀琢磨著魏煜總縱著狐貍這樣吃下去也不成,左右都是吃,吃點瓜果菜蔬總比胡吃海喝的要好些。看著狐貍肚子飛快的大起來,葉汀一直思考著怎么告訴他生孩子這種事情可能會有一丟丟疼這個不妙的事實。“君后可要回去歇著?”蘇公公見葉汀一直不住的騰出手去扶腰,看得出也是累了。葉汀搖了搖頭,遠處斜陽落下,灑滿了如火余暉,深秋草木有些蕭瑟,但也格外寧靜怡人。雖是死乞白賴的跟著來了,但葉汀也知道,二哥不可能一直陪著自己在營帳周圍活動。哪有狩獵陛下自己個兒閑著,讓臣下去忙活的道理,是有違祖訓的。這次魏淵帶葉汀出來,已經(jīng)頗受非議了。御史臺那邊死咬著祖宗禮訓不放,不準陛下狩獵祭祖還要帶著宮妃。葉汀有些想笑,想到當年圍獵場上的風光,何時竟是被那群老家伙指責連跟二哥一起出門的資格都沒有了。葉汀抬刀將一瓣雪瓜給剁成了兩半。魏淵為他將寢殿前改為綠野,送了他萬鯉朝天湖,到了御史臺口中,又成了酒池rou林一樣的存在,大呼妖后禍國。葉汀給面前的雪瓜又補了一刀剁成了四半。魏淵終日cao勞政務,前些日子病倒了幾回。葉汀心疼他,纏著他多休息會兒,停了兩日早朝。這下可是讓御史臺給抓到了把柄似得,連狐媚惑主的戲碼都腦補了出來。葉汀給雪瓜落了最后一刀。飛鴻軍如今的統(tǒng)領顧陽領命前來的時候,正看見葉汀對著一堆瓜冷笑。“將軍!”顧陽依著從前的規(guī)矩,給葉汀見禮。葉汀一愣,半晌才道:“噢,你來了。真是……好久沒聽見人叫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