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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手中的一碗落胎藥,在葉汀懷孕五個月的時候,這碗藥喂到了他嘴邊。喝了藥,打了腹中的孩子,葉汀尚且還有幾分生的可能。魏淵心是冷的,端藥的手卻不住的顫抖,險些打翻藥盞。把第一勺藥喂到葉汀嘴里的時候,熬了三十個日日夜夜的他終是忍不住崩潰悲哭。那是他的孩子啊。已經(jīng)有了如此清晰的胎動,兩個活生生的孩子,怕是已經(jīng)成形,再過幾個月待出生后也會像芽兒一樣啼哭,像芽兒一樣慢慢長大,用柔軟纖細(xì)的聲音喚他父皇。若是蕪若醒著,此時定然會將他的手合攏在肚子上,一聲聲數(shù)著胎動給他聽。怎么忍心,如何忍心……魏淵無聲落淚,一勺勺將藥灌到葉汀口中。喂進(jìn)去的藥不出片刻,竟是讓葉汀全部嘔了出來。明明人還昏迷著,可身體卻對那碗藥排斥到了極點(diǎn),吐得全身都痙攣。將那碗藥一點(diǎn)不剩的吐光后,葉汀牙關(guān)緊咬,再也不肯進(jìn)食,哪怕是一滴水都喂不進(jìn)去。魏淵想,葉汀若是醒著怕是恨極了自己吧。整整三天,葉汀不肯松開齒關(guān)。御醫(yī)沒有辦法,只能用銀匙去生撬,滿口的血嗆出,落在被褥上,像是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紅梅般絕艷又冷冰。可依然未果,除非將葉汀牙齒全部打碎,不然他是不會張口的。魏淵心如刀絞,只能一聲聲在葉汀耳畔賠罪,一遍遍保證再也不會讓他打掉孩子,一句句求他松開齒關(guān)。就這樣求了三天,葉汀才漸漸松口。自那時起,魏淵明白要了孩子的命,亦是要了葉汀的命。手中被重重踢了一下,魏淵回過神來,輕輕順著葉汀肚子里被踹動的地方揉了揉,他俯身貼過去,柔聲道:“乖,別鬧。踢那么重,你爹爹會疼的?!?/br>葉汀肚子里動靜當(dāng)真小了些許,魏淵拉過葉汀的手,合在孩子踢動的地方。“蕪若,你肚子里這兩個孩子可活潑了?!蔽簻Y托著葉汀的手輕輕在肚子上打圈。“聽堪輿說,你之前還總是抱怨肚子長得太快?!蔽簻Y垂眸無奈輕笑一聲:“怎么有你那么傻的爹爹,連自己懷了雙生子都不知道,兩個孩子自然要長得快些?!?/br>魏淵眸色黯了黯,苦笑道:“我才是最傻的爹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你已經(jīng)有孩子了……”“蕪若,待再過幾個月芽兒都要滿周歲了,咱們說好的給芽兒大辦一場,到時候你總要看著他抓周才是?!?/br>“子檀跟堪輿也要選個日子成親了,你若是不愿意就快些醒來,不然堪輿就真的要嫁出去了。”“還有你的飛鴻軍,你以往總是護(hù)著他們,你不在,他們都要上天了。”“蕪若……你怎么能這么狠心……你不要芽兒,不要你肚子里的兩個孩子了嗎?!?/br>風(fēng)聲嗚咽著滑入窗牅,吹拂著高高掛起的簾幔,魏淵將臉埋在葉汀冰冷的手心,遮住泛紅的眸子。半晌風(fēng)聲中才夾雜了一聲顫抖巍巍的艱難哽咽,不成聲,不成調(diào),轉(zhuǎn)瞬就消散在風(fēng)里。“蕪若,你也不要二哥了嗎……”四十一、入秋時節(jié),天氣已經(jīng)不如酷夏炎灼。庭院里的荷花再落了一場雨后有些零星掉落的模樣,葉汀醒來的那天魏淵還在早朝。他初醒之時腦中還是混沌一片,除了周身無力外,腹中又痛的厲害。費(fèi)力的摩挲過去,卻讓他幾乎腦子里更加空白。魏淵上朝的時候,葉汀身旁一直有宮人寸步不離的守著,但見君后醒來,一個個皆是驚喜至極,眾人去請御醫(yī)的,去通知陛下的,爭相奔走,一時間宮殿里滿是宮人匆匆腳步掀起的陣陣袖風(fēng)。朝堂之上又豈是宮人內(nèi)監(jiān)能進(jìn)去的,層層通傳下到了掌印太監(jiān)總管蘇越這里。蘇越略微沉吟一瞬,就轉(zhuǎn)而幾步上前,低聲將君后醒來的事情告知了陛下。魏淵聽完,當(dāng)即站起身來,一句交代都來不及給群臣說,轉(zhuǎn)身就走,連腳步都跟著有些踉蹌。百官嘩然,看著陛下轉(zhuǎn)瞬就走的老遠(yuǎn)的背影,一個個面面相覷。蘇越拱手對百官道:“諸位大人,今日的早朝怕就到這里了,若是大人還有事要啟奏陛下,可將奏折呈上?!?/br>內(nèi)閣首輔李巖之大感不解,疑惑道:“蘇公公,陛下無故退朝總歸要有個說法,可是出什么大事了?”蘇越心道,自然是大事。“君后醒了。”短短四個字,朝臣皆寂。半晌,督查院御史大人池誦率先怒聲道:“哪怕是君后醒來又如何,朝中政務(wù)就能耽擱了?前段日子陛下已經(jīng)堆積了多少朝政未管,好不容易開始恢復(fù)早朝,居然半途不說一話就走。陛下這才剛剛登基!男后男后……祖宗禮制里,哪有男后之說!反常為妖,這樣下去成何體統(tǒng)。李閣老,你說是不是?”李首輔把頭一扭,沖一旁道:“今早上朝前宮外拐角那家豆粥鋪?zhàn)舆€開著,堪輿啊……要不要一起順道去吃?”胡禮眼角帶笑,擠到李巖之身前,隔開督察御史大人:“好啊好啊,李閣老要請我吃飯嗎?”李首輔眉頭一跳:“堪輿,你們年輕人能不能不要這么精打細(xì)算……”每回都是他請客,說好的孝敬長輩呢。胡禮連連嘆氣:“最近不是剛剛置辦了宅子么,又添置了幾個仆人,俸祿就那些多。李閣老你也瞧見了,我還沒成親娶媳婦,怎么也得攢點(diǎn)錢不是。”李首輔一聽這話,覺得也是。胡禮雖年紀(jì)輕輕就官拜內(nèi)閣,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上京又無牽無掛,瞧著很是可憐。于是拉著胡禮道:“成,今天想吃什么就多吃點(diǎn),瞧著你最近瘦了好多?!?/br>胡禮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李大人,我可能吃的有點(diǎn)多?!?/br>“跟著我,你就放心吃就行。”李首輔很是心疼的拉住他,多好的年輕人啊,趕緊想想自己家有沒有未出閣的姑娘。御史大人看著倆人目不斜視的從身邊過去,氣的干跺腳。其余幾個大臣也都打著哈哈三三兩兩的從一旁過去。……魏淵趕到寢殿的時候,御醫(yī)已經(jīng)全數(shù)都到了。葉汀的情況不大好,從醒來那一刻,未曾容他喘幾口氣,腹中的疼痛就將他再度打入沈淵般來勢洶洶。眾御醫(yī)宮人見魏淵來,皆跪下見禮。魏淵對所有人都視而不見,兩步上前到葉汀身邊。葉汀滿頭冷汗,眉心擰成一團(tuán),口中斷斷續(xù)續(xù)壓抑著呻吟,許久才攢出些力氣艱難的輾轉(zhuǎn)幾分身子。“蕪若?蕪若你怎么了,哪里疼?”魏淵握住他滿是汗的手,轉(zhuǎn)而怒向身側(cè)御醫(yī)吼道:“他到底怎么回事!”眾御醫(yī)還不等開口,只聽見后頭慢吞吞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