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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先生待他,亦是如師如父,他自幼喪母,宮中本無牽掛,當(dāng)年起兵之時,唯一放不下的也同葉汀一樣,就是二老。可到頭來,黃金臺上白骨生,他走上了個那個位置,卻連累太傅先生與長蕖夫人身葬火海,連累的葉汀失了父母。“二哥……”葉汀握住魏淵的手,喚了他一聲,又道:“自我與二哥起兵,萬沒有悔過。我爹他……也斷不會怪二哥?!?/br>魏淵反手握緊葉汀的手,久久不能言。葉汀陪他跪了會兒,復(fù)又起身點燃了線香,這次他跪直了身子道:“爹,娘,我與二哥已經(jīng)在一起了,若是爹娘泉下有知,且佑二哥將來事事順?biāo)?,國泰民安,再無憂心?!?/br>魏淵先是一怔,隨即動容,跟著葉汀一起拜了下去:“太傅先生,長蕖夫人,云琛三生有幸,得蕪若相伴。從此以后,云琛奉二老為父母,此生定不負(fù)蕪若?!?/br>葉汀跟魏淵再拜,又道:“爹、娘,我與二哥已是有了孩兒,尚不及周歲,未能帶至靈前給爹娘看。芽兒乖巧可愛,若是爹娘知曉,定然也會疼愛芽兒……”話至此,葉汀閉上眼睛,身形有些微晃,喉中似有千斤重,有些哽咽。魏淵心頭發(fā)疼,重重拜下,發(fā)誓一定要把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捧于蕪若和芽兒面前,不讓他們父子受絲毫委屈。葉汀睜開眸子,看向魏淵:“二哥,你再跟我拜一回吧,權(quán)當(dāng)我們在爹娘面前拜堂了,好不好?”魏淵頷首,拉過葉汀跟他對拜。素衣白燭,天地為證,父母在上,兄長在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沒有江山為聘,沒有天下為媒,就在這方靈堂之上,葉汀交付了自己全部的柔情傲骨。是非曲折,今后的路,不管是踏著枯骨還是踩著繁花,他都認(rèn)了。※葉汀半晌才直起腰身,揉了揉后腰,道:“二哥,咱們也算是拜過堂了。以后你我兄弟一心,同去同歸?!?/br>魏淵屈指在葉汀額前彈了一下:“是夫妻一心?!?/br>葉汀彎唇頷首:“好,夫妻一心?!?/br>“既是夫妻一心,以后萬不能在將自己推到風(fēng)尖浪口,還瞞著我?!蔽簻Y心頭發(fā)苦,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葉汀連連點頭,態(tài)度端正:“是,以后聽二哥的,我保證夫唱夫隨,再不自作主張了?!?/br>話雖這樣說,但事實上,不管再有何風(fēng)險,為魏淵奮不顧身的人依然還是此時尚且信誓旦旦的葉汀。魏淵將葉汀攬于懷中,順著他清瘦的脊背撫了撫。葉汀勞累數(shù)日,偎依在熟悉的懷抱中,心下一松,不過兩息間就沉沉睡了過去。守靈三日,葉汀身為家中唯一的嫡系輕易不能出靈堂的。魏淵讓人在偏廳支了個簡塌,尋了個床薄被,讓葉汀暫且能休息會兒,自己則是繼續(xù)替守靈。葉汀本就有孕,這兩個多月來,為了攻城幾乎日夜不怎么合眼,忽然松懈下來,整個人跟被抽走了神志一樣,睡得不省人事。魏淵中途叫醒他兩回,勉強喂進(jìn)去點清粥,轉(zhuǎn)眼又會昏睡過去。好在只是睡,并無大礙,魏淵也就由得他兀自睡了。魏淵找葉家管事問過才知,這幾日禮部為了殮尸,幾次來葉府討要魏昭的頭顱。葉汀要拿魏昭的頭來血祭父母冤仇,自是不肯給,把守靈堂,不準(zhǔn)任何人來此。他又不愿與禮部的人周旋,他要的就是他要的,誰都拿不走。剛開始只是冷語拒絕,到后來直接打出去,幾乎將禮部上下得罪了遍。禮部的人恨得牙癢,直呼“于理不合”,但又不能從葉汀手里直接搶人頭,只得干跺腳。后來禮部的人聽說魏淵來替葉汀守靈堂,紛紛找上來訴苦,希望魏淵能給他們個公道。胡禮把禮部的人攔在葉府外,和稀泥一樣拖到了守靈結(jié)束,才把魏昭的頭還給禮部,讓他們拿去入殮。……二十七,葉汀醒來后為爹娘重新立了衣冠冢,將藏書閣修繕好,把留下的珍卷重放回藏書閣,有些被火燒壞了的殘本,只能重新拼湊抄寫。他就日日坐在藏書閣的窗下,一本本親手抄錄。魏淵終究不能每天守在葉汀身旁,被葉汀勸著回宮處理政務(wù),新帝登基的事宜也開始由禮部著手準(zhǔn)備,不管是魏淵還是葉汀都忙得不可開交。有時葉汀抄累了,靠在窗牅撫腰休憩,恍惚才發(fā)覺,曾經(jīng)戰(zhàn)火紛飛時他尚且能與二哥朝夕相對,如今塵埃落定,卻是兩相難見。什么時候見二哥一次,還要層層通傳了?思及此處,葉汀也會摸著已經(jīng)不知不覺隆起的小腹發(fā)怔片刻。你看,竟是忙得都來不及告訴二哥他現(xiàn)在有孩子了。胡禮從外面進(jìn)來的時候,忍不住頓了頓腳步,片刻才湊過去把手中的藥盅遞過去:“喏,喝藥了?!?/br>葉汀習(xí)以為常的接過去,一口悶完。胡禮咂舌道:“不苦啊?”葉汀把藥盅丟給他:“苦死了,你是不是又亂放什么東西了?”“我是有醫(yī)德的,每種藥材都很慎重的好么?!焙Y表示不服。葉汀掩唇想吐。胡禮重重拍了下桌子:“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尊重了!”葉汀擺了擺手:“沒有,我是真的想吐?!?/br>胡禮過去,翻了盆盂給他:“來來來,吐吧?!?/br>葉汀俯身果真將喝下去的藥全吐了出來,這不算完,連帶著胃里頭所剩無幾的吃食也一股腦吐出,最后開始拼命干嘔。胡禮一把把給他順著清瘦的脊背:“小力點啊你……”葉汀吐了會兒從胡禮手中接過清茶漱口,有些懨懨的倒在桌子上喘息。胡禮忙上忙下的把窗戶打開通風(fēng),又盆盂端開,這才返回去探看葉汀的情況。葉汀臉色有些發(fā)白,額頭冒虛汗,闔眸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搭在小腹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揉著。“好點了沒?”胡禮用帕子給葉汀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葉汀勉強點了點頭:“還成?!?/br>胡禮白了他一眼:“哪里成?!闭f完,要起身再去給葉汀端藥。葉汀拉了把胡禮的袖子,仰頭說:“別端了,我喝不下去,讓我歇會兒?!?/br>胡禮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成吧,歇會兒再喝?!?/br>葉汀躲過一劫似得松了口氣,撐著腦袋從桌子上爬起來,他跪坐在地上,肚子像個圓圓的小西瓜般墜在那里。胡禮盯著看了會兒,伸手去摸,被葉汀一把拍開爪子。胡禮白皙的手背上被拍出了紅痕,他有些委屈的縮回爪子:“小氣勁兒?!?/br>葉汀笑著伸腳踹他:“摸壞了算誰的?!?/br>“反正不是我的?!焙Y攤手:“話說回來,你怎么還不告訴